“半個月後,天契劃去你我二人的名字。”季清霜得到答案,與成玦約定時間。
墨聿白並不相信成玦,逼他立下心魔誓。
成玦別無他法,如同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我成玦半個月後和季清霜解開天契上的婚書,若違誓言,五雷轟頂。”
成玦發誓的時候,想到兩年前。他也曾立下非季清霜不娶,若辜負她,修為不得精進的誓言。
可惜物是人非。
墨金將結魄草拔完,一個不留,收在儲物袋中。
墨聿白拿到結魄草,牽著季清霜揚長而去。
成玦看著季清霜毫不留戀的背影,手指緊緊握在一起。牙齒咬破腮肉,口中鮮血淋漓。
半個月後,他和季清霜全然沒有關係了。
陸長川掃了一眼成玦的不甘,張婉瑩難以掩飾的怨懟,林玉嬌用聯絡器聯係師尊,將傷口深深藏入鬥篷。
夜晚,飛舟裏。
季清霜喝下結魄草熬成的藥湯,體內湧起熱流。
墨水紮針在季清霜的丹田,將魂燈裏的靈魄引到她體內。
引靈魄的過程漫長,需要仔細小心,稍有不慎,靈魄便碎。
季清霜感覺體內灼熱難耐,額角的汗珠一滴滴落下。不一會,又覺得寒冷逼人,嘴唇顫抖不停。
冰火兩重天後,她殘缺的靈魄慢慢補齊,身邊慢慢聚集靈氣。
翌日,季清霜睜開眼,身旁空無一人。
急忙坐起身驗證是否可以重新修煉,打坐發覺順利吸取天地靈氣。靈氣經過一個大周天,聚在丹田。
她從原本的煉氣期中期一躍進入築基中期。原本幹涸的丹田因為靈氣的注入,慢慢發了芽。
季清霜驚訝丹田的改變,這時大門打開,墨聿白走進來。
“醒了。”墨聿白察覺季清霜的改變,早知季清霜天賦不俗,原先靈魄缺失,天賦被壓製。
墨聿白對季清霜坦白他的發現,淡淡說,“你可能不是人。”
季清霜滿臉黑線,大清早的怎麽罵人。
“季清霜,我的意思是說,你可能不是人類。”墨聿白察覺她幽幽的視線,急忙找補。
什麽?
季清霜感覺荒謬,活了兩輩子,被告知自己不是人類。
那她是個什麽東西。
偏偏說這句話的人是反派,若沒有絕對的把握,他不會說出來。
“在我的識海中,崽子的形態是個蛋。”墨聿白將識海中的現象投射到季清霜腦海中。
季清霜看到一顆火紅的蛋懸著,它並不安分,時不時旋轉。
蛋生?
她不是哺乳動物,難道是卵生動物。
“季家族譜沒有記載過卵生的祖先。”季清霜慢慢思索,“難道我不是季家的孩子?或者我也遭受詛咒?”
“不可能,我在你身上沒發現咒印。”墨聿白否決詛咒。
“那麽我不是季家親生的孩子。”季清霜確定反派的能力,根據幾千本小說的套路,將懷疑安在出生上。
這或許是一本真假千金打臉爽文,隻是不知道為什麽林玉嬌沒揭穿她假千金的身份,莫非她覺得親姐妹打臉效果更好。
“如果我是他們的親生女兒,季家的人不會在找到林玉嬌之後,對我不管不顧。”
墨聿白靜靜看著季清霜推理,覺得也有幾分道理。
“十日後是季母的壽辰,到時候去季家探明真相,並且把婚書拿來退婚。”季清霜一錘定音。
墨聿白表示讚同,讓季清霜拿出千年玄鐵,他幫助煉化,重新召喚出本命劍。
季清霜從儲物袋中拿出千年玄鐵,墨聿白強大的靈力包裹其中,從中提取精粹注入季清霜身體裏。
季清霜渾身似乎沐浴在溫暖的陽光之下,非常舒服,有墨聿白這個幫手實在是太方便了。
再次感慨當初的藥效好,墨聿白都能中招。
季清霜的神識中慢慢凝聚霧氣,霧氣中閃過一道金光,她看到一隻筆出現。
季清霜揉揉眼睛,看清出現的法器是一隻鋼筆。
這是在開什麽國際玩笑!
仙俠小說中炮灰的本命法器是一隻筆。
炮灰就活該被戲弄嗎?
“季清霜,本命法器出現了嗎?”墨聿白的聲音出現在她神識中響起,大概是她太久沒醒來,墨聿白擔心她出現狀況。
季清霜雖然很不想承認這是她最新的法器,不得不在事實麵前勉強接受。
“墨聿白!完蛋了!”季清霜心中難受,顧不得保持安全距離,一把抱住墨聿白精瘦的腰。
墨聿白猝不及防和季清霜親密接觸,胸腔劇烈跳動,他壓住心慌,安慰急得要哭的人。
“怎麽了?沒召喚出本命法器嗎?別擔心,我會想辦法。”
季清霜聽到墨聿白安慰的聲音,耳朵緊緊貼在他精壯的胸膛。聽到沉穩的心跳聲,難得有幾分羞赧。
她做了什麽!
她主動抱了反派!
反派明明之前隻準許她摸肚子。
季清霜害怕墨聿白如從前不喝藥膳那般翻臉,如同縮頭烏龜一樣躲在他懷裏,悶聲不說話。
墨聿白猜測此次可能真的傷到季清霜的心,她拚了半條命尋到的千年玄鐵,竟然毫無用處。
此事發生在他身上,他或許也會懊惱。想到這一點,墨聿白不自覺放柔聲音。
“季清霜,就算召喚不出本命法器,我會為你尋到最趁手最厲害的劍給你用。”
季清霜還是不說話,在懷裏顫抖不停。
墨聿白狠下心推開她,怕她被嘔死。
小崽子就沒娘親安撫,他也會元氣大傷。
“你沒哭?”墨聿白看到季清霜幹幹淨淨的臉頰,滿腹狐疑。
“那你方才是在做什麽?”
季清霜不敢說她被逗笑,畢竟墨聿白如此認真安慰她。
她在那裏偷偷地笑,豈不是太不厚道。
“我有本命法器,它太奇葩了。”季清霜想到鋼筆,又一陣心煩,臉色不免蒼白。
墨聿白觸及到季清霜變化出的鋼筆,滿臉困惑,這個法器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你知道此為何物?”墨聿白問出聲。
季清霜冷冷吐出兩個字。
“鋼筆。”
季清霜握著它在紙張上寫字,墨聿白恍然大悟,原來是和毛筆差不多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