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霜摸摸青岩蠢蠢欲動的腦袋,讓它稍安勿躁。將本命法器鋼筆召喚出來,試一下作用。
鋼筆小小的一個捏在手中,季清霜想如果能長一些,就好了。
這個想法剛冒出來,銀色的鋼筆發出一道光,伸長到一米左右,化為一根長棍。
季清霜杏眸閃過驚喜,這樣長度握起來殺敵剛好。
林玉嬌和張保一左右夾擊,刀劍相接。
季清霜手中的銀色長棍化作龍卷,呼嘯著向林玉嬌和張保一橫掃而去。
張保一神色凝重,長刀硬生生與長棍相撞,激起一圈圈氣浪,塵土飛揚,周遭的空氣仿佛都為之震顫。
林玉嬌劍尖輕點,輕盈地避開這凶猛一擊。劍光織就一張密集的劍網,意圖困住季清霜。
季清霜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身形靈動,避開了林玉嬌迅猛又密集的劍網。
長棍末端輕點地麵,借力躍起,直指林玉嬌的頭頂。
在這危急的關頭,成玦大喝一句。
“季清霜,莫要傷害小師妹!”
季清霜心中堵著氣,忘記不能傷害女主,用力對著林玉嬌的頭頂揮下重重一擊。
“不要!”成玦推開陸長川,想要救林玉嬌,眼睜睜看著長棍揮下。
長棍在距離林玉嬌腦袋一厘米處頓住。
季清霜感覺自己撞擊到鐵板,身體被反彈迅速往後退。
她五髒六腑疼得難受,唇角滲出血。
林玉嬌毫發無損。
張保一趁著這個功夫對著季清霜的後背揮出長刀。
青岩從季清霜手腕跳到地上,身形變大,對張保一毫不客氣噴出幽冥磷火。
“啊!”張保一手腕刺痛難忍,長刀從手中脫落。
季清霜重重地跌落在地,手中握著的長棍化為鋼筆。
“咳咳咳!”
她擦去唇角的血,滿眼羨慕青岩威風凜凜地噴火,輕歎後用手捶地。
太弱了!
她還是太弱了!
哪怕重新修煉,如今隻是一個築基中期的廢物!
如果沒有墨聿白,沒有青岩,她什麽都不是!
她必須要刻苦修煉!
“啊啊啊!姑姑救我!”張保一痛到在地上打滾,臉皮似乎被硬生生剝開的疼。
他想用手捂臉,手已經沒知覺抬起。
這個蛇好生古怪!
張月娥看出季清霜隻是一個築基中期的修士,認為她好對付。
沒想到,她倒是有一個厲害的靈寵,這個火看起來很有來曆。
困在金光裏的張月娥冷眼張保一淒慘嚎叫,真是沒用的廢物。
青岩擊退張保一,磷火對準林玉嬌。
“小青!”季清霜叫住青岩,不想青岩也受傷。
青岩將火吞回肚子裏,迷茫盯著季清霜。
“卷起來,不要噴火。”
青岩得到季清霜的吩咐,即便不明白她的用意,也選擇乖乖順從。
青岩的蛇尾卷起林玉嬌,林玉嬌拚命掙紮,用本命劍衝著青岩的腦袋戳去。
青岩靈活躲開,蛇尾更加用力壓縮。
“小師妹!”成玦來到眼前,擔憂看著林玉嬌。
季清霜對林玉嬌用束縛咒,才堪堪止住她的揮劍的動作。
季清霜發現隻要不危及林玉嬌的性命,天道不會幹預。
“季清霜,你想做什麽!”成玦緊緊盯著她,要她給個說法。
季清霜掃了一眼成玦正在滲血的腹部,血跡染紅他的鞋靴。
他分明狀態差到極點,滿心滿眼都是林玉嬌,沒半點關心自己的身體。
季清霜握緊手中的鋼筆,涼涼地說了句。
“你真是無腦舔。”
陸長川扶住成玦搖搖欲墜的身體,淡漠說:“大師兄,張師妹也不見了!”
成玦半分不關心張婉瑩,“小師妹是我們的親師妹!她如何能和小師妹相比!”
陸長川鬆開成玦,藏在袖子裏的手握起。
他走到遭受重創的楊文身邊,追問張婉瑩的下落。
楊文吐出一口濁氣,緩緩地說出張婉瑩在隔壁。
陸長川跑到隔壁房間尋找張婉瑩。
楊文深吸一大口氣,維持身體站起來。
季清霜來到墨聿白身邊,發現他額角滲出些許的汗珠,眼圈微微泛紅。
季清霜知道墨聿白不如外表那樣輕鬆。
“你到底是誰?這樣的陣法我見都沒見過!”張月娥感覺自己和玄靈珠的連接越發薄弱,不由自主有些慌張。
“送你下地獄的人!”墨聿白淡淡說著,絲毫看不出他的疲憊。
“大言不慚!你切斷我和玄靈珠的連接,你付出的代價也不小吧。”張月娥唇角微微勾起,吹起口哨。
“你怎知我沒有底牌!”
在這一片對峙中,一眾鬼修圍起季清霜和墨聿白,楊文是為首之人。
季清霜看到楊文,有些驚訝。
張月娥連身中主仆契約的楊文都能控製,的確不容小覷。
青岩發現局勢的緊張,鬆開林玉嬌,爬到季清霜身側。
青岩的到來,給季清霜增加許多底氣。
“墨聿白,這些交給我!”季清霜看出墨聿白的勉強,讓他放心。
鋼筆化為長棍,她和青岩配合擊退鬼修。
空氣中彌漫著激烈的靈力碰撞,火花四濺,仿佛連時間都為之凝固。
青岩的火很厲害,鬼修沾染星點便湮滅。
楊文此前深受重傷,被青岩的蛇尾甩飛,衣袍起火。
楊文手忙腳亂忙著滅火。
墨聿白解開張月娥與玄靈珠的連接,停止結印,奪回玄靈珠。
墨聿白捏著玄靈珠,後退一小步,藏起滲血的指尖。
“咳咳咳!”張月娥倒在地上,原本年輕的容貌漸漸衰老,眼角伸出皺紋,不明白自己怎麽這麽容易就敗了。
“我苦苦籌劃了二十年!那個鳳族都騙了過去!敗在你們兩個無名小卒手中!我不甘心!”
張月娥手中握著一塊令牌,注入靈力後,令牌發出光芒。
張府劇烈震**晃動,屋內的擺飾紛紛墜落在地,房頂都被掀開,天空黑壓壓一片。
“不好!她催動了結界!她想把我們都困在結界等死!”成玦扶著身體搖搖欲墜的林玉嬌,唇角蒼白。
“哈哈哈!這是我準備二十年的太古囚籠。楊文那個蠢貨也不知道動腦子想一想,他怎麽可能布置出幾千年前的絕版結界!你們去死吧!”
“姑姑!救我!”張保一趴在地上,熱切看著她。
張月娥冷哼一聲,撇下張保一獨自離開,身體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