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說不說，深圳的校服，在款式設計方麵至少領先其他地區十年。

特別是當易采薇這種星海音樂學院校花級別的頂級美女穿上校服，高馬尾，白襯衫，藍色褲，簡直白到發光、嫩得滴水，一張好看的瓜子臉說不出的清純婉約，又透著青春朝氣的明媚，真滴是絕美。

隻不過，小秘書更絕，她的身材本就非常適合職業裝，淺灰色小西服，內搭白色襯衫，下身包臀裙，一雙帶字母的絲襪，無意間露出的一小截白嫩光滑，完美地向陳董展示什麽叫“純欲天花板”。

今夜無事，

賞花聽曲。

翌日清晨，陳江河照常早起鍛煉身體，然後前往集團總部參加公司季度總結會議。

“陳董，企鵝集團戰投部的劉衛閔劉總本月已經是第九次來訪了，我有點招架不住，您看……”

新任董事會秘書趙香凝在會議進程到尾聲之際，起身走到陳董身邊，低聲匯報。

陳江河聞言故意皺了皺眉：“劉總是我的老朋友，他都前後九次到訪了，怎麽現在才跟我匯報？”

趙香凝說：“之前是我替您接見的，劉總最初幾次到訪，大概是嫌我級別低，不夠資格跟他對話，所以言辭犀利，語氣生硬，臉上沒有半點笑容，

後麵多來幾趟就慢慢變得和顏悅色，說話好聲好氣。

今天劉總麵色凝重，像是在晨會上挨了一頓猛批，帶著任務過來的。”

“好，我知道了。”

陳江河眉頭舒展。

他剛才那句話，是“馭下之術”。

事實證明，香香這個董秘還是很稱職的，既能迎合老板的心意，又有獨立處事的能力，讓陳江河用起來感覺得心應手，很舒服。

“讓他再等半個小時。”

陳江河知道企鵝急了，所以他一點也不急。

來訪九次算什麽？老朋友又如何？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

“好。”

趙香凝明白老板的意思，點頭應下之後，離開會議室。

陳江河是個很有時間觀念的人，說了半小時，就不會刻意讓劉衛閔多等一分鍾。

確如趙香凝所言，劉衛閔是帶著任務來的。

以官司和解、戰略投資、共建社交軟件研究院為誠意，望陳董高抬貴手，停止拋售企鵝股票和做空行為，雙方化幹戈為玉帛，QQ/果聊語音齊同並進，槍口一致對外，瓜分海外市場。

陳江河耐心聽完劉衛閔的長篇大論，想了想，笑著說道：“槍口一致對外這個提議，我是非常認可的。”

“至於瓜分海外市場，有點小家子氣。”

“劉總可能有所不知，我做果聊語音的初衷，其實不是要在社交領域跟貴司QQ一較高下，也不是為了給我的追光者外賣團購製造流量，而是……”

陳江河說到最後，有意停頓了下，盯著劉衛閔看了好一會才說：“為了掌握世界話語權。”

劉衛閔一瞬間眼睛瞪得老大。

身為企鵝集團戰投部總裁，他向來以眼光毒辣、嗅覺靈敏，善於把握各大投資賽道，擁有超強的識人、辨人能力著稱，卻終究還是在陳江河身上看走眼了。

“要成功，需要的是朋友，要取得巨大成功，需要敵人。”

劉衛閔沉默不語，陳江河就接著說：“我很榮幸，既有劉哥這麽仗義的朋友，又有企鵝集團如此合格的對手。”

話說到這份上，劉衛閔已經徹底清楚了：“陳董的意思是，內鬥到底，不死不休？”

“哎，話不能這麽說，兄弟公司之間的良性競爭，怎麽能叫內鬥呢？”

陳江河昨晚跟小秘書、易學妹在一起把氣理順了，心情蠻好，談笑間也是和顏悅色，特別客氣：

“有競爭才有發展動力，至於打官司什麽的，也是為了鍛煉雙方法務的能力，免得以後業務出海過程中遇到艱難險阻，被外人一掐脖子就斷氣。”

“你說對不對，劉總？”

“對。”

劉衛閔咬著牙，“深以為然”的點點頭，隨即轉身要走。

“等一下。”

陳江河喊住他：“幫我轉告馬哥，上次我在國貿飯店的洗手間裏撒完尿不洗手，主要是不想跟他共用一麵鏡子。”

劉衛閔聽到這話，愣了片刻，才大步流星地離開陳江河的辦公室。

越高端的商戰，往往越是下三濫。

陳江河剛才那一招，大概就是後世常說的四個字，殺人誅心。

“共建社交軟件研究院，嗬嗬，嗬嗬嗬……”

劉衛閔走後，陳江河自言自語，越是回味就越想笑。

“說實話，我也是真不想內鬥。”

追光者上市之後，資本越來越雄厚的陳江河，已經不再局限於國內的明爭暗鬥。

他甚至逐漸將管理權下放，把前9527公司創始人鄧永清提上來擔任CEO，自己則把更多的時間和精力用在海外投資市場。

已經從金融危機泥沼中爬起來的美股，和新興的加密貨幣，是陳江河目前最主要的投資方向。

事實上，早在楊婉瑩出國的那段時間，陳江河已經開始布局海外、轉移投資方向了。

隻不過，他在海外最重要的布局，既非瑞士銀行的大額存款，也不是家族基金，而是通過楊婉瑩在國際投資領域強大的人脈關係，以大河資本的名義，暗中設立多家影子公司，打通地下渠道，搶占全球加密貨幣的基本盤。

縱觀A股、港股和美股市場，陳江河無論怎麽折騰，充其量是個超級散戶。

往後隨著手中的公司陸續上市，他在這三大市場的投資行為必然見光，這就造成了諸多不便。

而在加密貨幣這一新興投資領域，陳江河的目標是坐莊。

建立在琶洲的追光雲計算、大數據中心，以及雲貴川大山深處的數據存儲站，配上去年招募的一批頂級數學家……

明麵是為集團的“精準推送”、“分析用戶消費行為”和“占領雲計算領域製高點”奠定基礎，實際上是在為陳江河打造地下金融帝國鋪路建橋。

當然，坐莊這種事，高回報高風險，出了問題要有人主動站出來背鍋。

楊婉瑩和她結交的華爾街朋友們，就顯得尤為重要。

這也正是陳江河願意冒著感情上“得而複失”的風險，把楊婉瑩拉上船的關鍵因素。

雖然男女之間真正的感情絕非由利益和算計構建而成，但有句話其實很在理，一見鍾情無非是見色起意，日久生情不過是權衡利弊。

而女人是慕強的。

一個真正優秀而且強大的男人，往往不僅能夠讓身邊的女人對他產生情感依賴，還能在事業上讓她保持長期崇拜，甚至甘當馬前卒，犧牲品。

去年楊晚晴遭遇車禍，楊婉瑩在醫院樓下和陳江河說過的那些話，既是“投名狀”，也是雙方情感快速升溫的基石。

至於楊晚晴，在陳江河眼裏，是真正的棋逢對手，誌同道合，惺惺相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