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懷燼,你放我下來,宮裏人多……”
楚昭榮秀眸濕漉漉的,她仰視著男人,被迫被他抱在身上。
她今夜弄得飯還沒吃,就喝了一口酒。
他不會是想吃她吧。
蕭懷燼粗糲的指腹探進她的小腰裏,他摩挲著,低沉道:“人多麽,哪裏有人,榮兒方才勾本王的樣子哪去了?”
他的喉嚨炙熱,上下滾動,眸子緊盯著她。
他將她抱去了一旁。
楚昭榮隻覺後背抵著大樹,“我們回府好不好,這裏蟲子好多……”
蕭懷燼眸子微沉,他拂開她的青絲,“本王等不得。”
楚昭榮的青絲淩亂,他的披風蓋過兩人,將她的嬌軀遮得嚴嚴實實。
她心裏罵了他一萬遍,最後罵的沒力氣了,她渾身都發軟的跌進他的懷裏。
兩個時辰後,天都快亮了。
兩人氣息逐漸平穩,緩緩分開。
蕭懷燼俊朗的額頭,帶著濡濕的汗意,他低聲哄著她道:“榮兒,餓了麽?本王帶你回府弄點吃的,嗯?”
他在她光潔漂亮的額頭上,覆上一吻。
楚昭榮沒力氣,軟綿無力的被他抱在懷裏,帶她走。
她隻不住的擠出一個字,“蕭懷燼,你大混蛋……”
她都快死了。
他還像個沒事人一樣!
難道戰場上廝殺打仗的人,身強體健,這麽充沛的嗎?
蕭懷燼俯首看著懷裏蒼翠欲滴的小嬌軀。
他皺起眉頭,攫住她的小嘴,“不準說髒話。”
他才發現,她的唇嫣紅的破了。
楚昭榮心裏憤憤,她鑽進他的懷裏頭,用他的衣袍蓋著自己。
她此刻,什麽都沒有,懷裏頭還揣著她自己的衣裙。
他都不給她穿一下。
“我偏要說。”
她抬頭瞪他,卻看見男人鷹隼的眸子,他在注視著她的時候,又多了一份野性。
他還想要她。
感受到男人隨時會來侵占,她一個激靈,不敢再挑釁他。
楚昭榮咽了口唾沫,她默默的拿出自己的帕子,抬手為他臉上薄薄的汗擦拭幹淨。
她親了下他的下巴。
“我吃飽了。不用再吃了,你送我回楚府吧。”
她的睫毛微顫,此刻秀臉越發紅潤。
嬌翠的花蕊,受過雨露的滋潤,才會開得更嬌豔。
蕭懷燼眉頭微動,他凝著她,掐了一把她的小腰,“真吃飽了?榮兒吃什麽了。”
他抱著她,抬步走向宮外的馬車。
他的言語,仿佛在勾她。
楚昭榮臉熱,她說道:“你心知肚明。”
她還得回去他的馬車裏,看看有沒有水囊,漱口。
這男人,太狗了!
他強行喂飽了她,還明知故問。
蕭懷燼勾起唇角,低聲道:“下次再喂榮兒吃,好不好。”
他一襲墨袍,隨風作響。
路過的宮人隻見攝政王懷裏抱著小人兒。
像是在抱隻小貓咪一樣,那麽的疼惜寵愛,從沒見過,殺伐果斷的攝政王能露出這樣的神情。
還來?楚昭榮覺著自己早晚有一日會被這個男人弄死。
她低聲道:“不要。”
蕭懷燼俊臉一沉,他聲音帶著分量,“不要?”
他一路抱著她,來到了宮門口。
他將人兒放進馬車裏。
楚昭榮也沒有敢多嘴,她在馬車裏找到了水囊。
她漱口,吐在了帕子上,放在旁邊晾幹。
蕭懷燼坐穩,他的大手被她握了過去,她在給他倒水淨手。
他注視著她漂亮的杏眸,抽回手,“榮兒,不必洗。”
她卻是執意要給他淨手。
“髒。”
她耳熱一陣,認真的給他擦拭手。
他卻是勾唇道:“不髒。”
他的小榮兒,幹幹淨淨,他怎麽會嫌她。
他也不是,沒嚐過她的滋味。
這話惹得楚昭榮心頭鼓噪,撲通亂跳,宛若小鹿撞心上了。
他那麽潔癖的一個男人。
居然對她獨獨例外。
這就是她想要的,重活一世的偏愛。
楚昭榮膩在男人懷裏,她坐在他腿上,輕聲道:“蕭懷燼,你留夜在我府裏吧,好不好?”
她不能在他府上待一宿。
但他可以留宿在她房裏!
蕭懷燼勾唇,他淡聲道:“要本王留夜做什麽,哄榮兒睡覺,嗯?”
他捏住她的小腰。
這麽大的小姑娘了,還撒什麽嬌。
楚昭榮覺得難過。
他就不能直白一點答應她嗎。
他就好像在釣她一樣。
偏偏他有那個意思,卻讓她自己主動說出來。
她低聲道:“就……一起睡覺。”
但絕對不是那種睡覺!
一定是兩人安安分分躺一起,一夜就過去的那種,而不是做點兒別的事。
她想讓他抱抱。抱著睡。
蕭懷燼扶住她的小嬌軀,讓她穩穩坐在自己腿上。
他看著她,嗓音淡淡道:“榮兒房裏,隔音還好麽。”
他的小榮兒,盡興時的聲音,除了他,不準任何人聽見!
對她,他總有獨占欲。
楚昭榮想了想,說道:“我左右都是空房……不對,你問這個做什麽?”
她抬起秀臉,對上他灼熱的眸子。
他該不會,還想來吧。
他就真的不知疲倦的嗎。
蕭懷燼凝視著她,說道:“你以為本王去你房裏,什麽都不做。”
他兩手空空的回去,豈非虧了。
楚昭榮咬唇。
狗男人,語氣那麽強硬。
想起方才那事,她就忍不住臉上發燙。
他真是瘋了,才會在那種地方,那樣的方式對她。
她又想起今夜,他放野狼狗對紀長樂肆虐,不由得心有餘悸。
她從小就很怕狼狗。
若他真那麽喪心病狂,那她日後若真做錯了事,他會不會也這樣對她。
楚昭榮含著水眸,她緩緩看向他,與他對視。
“蕭懷燼,若今夜在房裏中計的人是我,你還會這樣疼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