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榮耳廓微熱,他怎麽能這麽直接就說出來?
她看了眼附近,索性沒什麽宮人走動。
本以為今日公主紀長樂會大鬧一番,沒想到會被蕭懷燼三言兩語的命令,給製止了一切,而她阻止了紀長樂給蕭懷燼杯酒裏下東西。
“公主看起來不太想嫁給蕭子燁……蕭懷燼,她想嫁的男子是你。”
楚昭榮的衣裙隨風而動,但她不願意。
將他分享給別人。
他得是她的男人。
蕭懷燼神色無瀾,他聲音冷淡道:“本王不會娶一個惹是生非的女人。”
他似是在暗示著什麽。
這讓她不得不多想。
若是一個乖巧順從他的女子呢?他會娶嗎?
楚昭榮抿唇,至少她不是。
她眼下能暫且留在他身邊,除了上一世的報恩。更多的是想讓他庇護楚家。
現在整個楚家人的性命,都掌握在他的手中。
若是他將楚家丟棄……她不願再想。
所以,她在賭。
出了宮,楚昭榮跟著男人的步伐上了馬車。
她坐穩,卻被他扯到了腿上。
她隻好低低的,問道:“蕭懷燼,你讓人將楚芸淑關進宮中大牢裏,準備關多久?”
最好是能夠在蕭子燁娶完公主後結束。
這樣楚芸淑的皇後之位將會自動瓦解,直接破滅!根本再無機會。
蕭懷燼摟緊她的腰肢。
他扶住她坐在自己腿上。
他聲音冷然道:“怎麽也得關個三五日。”
宮中大牢不比宮外。
長長教訓就可以。
楚尚書若是心裏有釘子,他日後還要娶小榮兒,兩邊不至於鬧的那麽僵。
楚昭榮一時語塞。
她問道:“隻關三五日?”
這罪名,已經牽扯到他這個攝政王了。
楚芸淑在其中扮演什麽角色。
蕭懷燼瞥她一眼,淡聲道:“每日挨二十大板,這是刑部的規矩。”
尋常女子,三十板子就能要人命。
何況每日二十大板。
真以為他送楚芸淑進去,隻是為了換個地方睡覺?
楚昭榮眨了眨眼,真夠狠的。
不愧是他的作風!
那等人放出來,不知成了什麽樣了。
“那公平起見,蕭子燁也得挨板子!”
她不是在他們叔侄之間挑撥離間。
畢竟總是要公平公正的。
蕭懷燼眉頭微挑,他注視著她漂亮的水眸。
“你不心疼?”
他漆黑的眸子,帶著尋究。
他的小榮兒,他至今沒能看出她的真心!
女人的心思,最是難猜!
楚昭榮聞言,一絲不悅,她巴不得蕭子燁立刻去死。
那個畜生,豬狗不如的東西!
她楚家上上下下的性命,全都被那兩個畜生害死。
若無今生,她就算被打入地獄也不甘輪回……幻化厲鬼,也要找他們索命!
“我恨不得自己動手。”
她的眼裏帶著冷意。
若能殺人,她不介意自己的雙手沾滿蕭子燁的血!
隻可惜,她此刻並不是獨身一人,並不能破罐子破摔。
早晚有一日,她要讓蕭子燁與楚芸淑,慢慢的死去,飽受她的折磨而死!
蕭懷燼閉眼凝神。
他隻覺藥勁上來了,他俯身將楚昭榮翻身,抵在了馬車壁上。
“榮兒,本王……想必等不到回府了。”
他將她壓在了底下。
她的聲音頓時被他吞沒,“蕭懷燼……”
馬車隨著底下經過的石頭,磕磕絆絆。
整個,動**不已。
持續到回楚府,楚昭榮已經被他沾的都快昏死過去。
她後來筋疲力盡,無力的依偎在他的懷裏。
蕭懷燼額頭上帶著密密的薄汗。
他俯首為她理了理。
許久,馬車停在了楚府門前,他掀開簾子,將她從裏頭抱了出來。
楚昭榮臉發熱的很,說道:“蕭懷燼,放我下來,被我哥哥們看到不好……”
她的嘴唇都泛白了。
被他壓榨的,她此刻口渴的很。
蕭懷燼停步,他挺拔的身形佇立在原地。
他的視線落在宮裏來的人身上。
下屬見到攝政王,連忙過來行禮,“屬下見過攝政王……屬下們奉命,前來捉拿楚府的五小姐楚芸淑。”
“嗯,把人帶出來。”
他聲音淡淡道。
下屬應聲,“是,攝政王!”
楚昭榮也被男人緩緩的放了下來。
不一會兒,楚芸淑就被宮裏的人抓了出來。
一臉驚恐的樣子。
直到,被拖到了蕭懷燼的身前。
楚芸淑臉色慘白,跪在了蕭懷燼的麵前,狠狠看了眼楚昭榮。
“姐姐,妹妹我可是安分守己,什麽事都沒有做呀……是不是你又與攝政王說了什麽?姐姐,我們不是說好要和好如初的嗎!”
意識到可能出事,楚芸淑連忙為自己辯解。
楚昭榮卻是聲音冰冷,看著人,說道:“楚芸淑,我給過你機會了。你屢教不改,這是你自作自受!你私自泄漏畫像,模仿攝政王的筆跡,想毀掉和親,真以為我查不到是你?”
她看著麵前這個假惺惺的偽善的妹妹,就感到惡心!
上一世為何就被這樣的白蓮所欺騙?
楚芸淑頓時哭哭啼啼道:“姐姐,你這是哪來的話啊?妹妹可沒有這樣通天的本領!姐姐,我答應嫁給殿下,就一定會好好的,怎麽可能會作出這種事來呢?”
仍然一副不肯承認的模樣。
哭得無比傷心,好似錯的是別人一般。
楚昭榮深深凝著楚芸淑,就像前世一樣。
所以楚芸淑才會讓蕭子燁那麽的憐惜,這對狗男女,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閉嘴!現在已經證據確鑿。今日當著皇上的麵,攝政王已經命人捉拿你進大牢裏思過。楚芸淑,你好好感受吧!”
她的神情淡漠,不再為之所動。
楚芸淑臉色驚變,眼看懇求無果。
便連忙拉住了蕭懷燼的衣袍,哭喊道:“攝政王救命啊!救救芸淑啊……攝政王算是芸淑的姐夫,幫幫雲淑吧,芸淑知錯了,知錯了……”
企圖攀親,來掩蓋自己的罪行。
蕭懷燼眉頭深冷。
他隻覺一絲懨懨。
他渾身氣息冷然,將楚芸淑整個人震開!
他冷冷道:“別用你的髒手,來碰本王。”
“來人,帶走!”
他毫不留情,帶著冷漠陰沉。
楚芸淑卻是嘶吼道:“攝政王,我姐姐與二殿下私下來往,她接近你都是為了二殿下的計劃,我有證據證明!”
“姐姐她繡了荷包和袍帶給殿下,被我發現了!攝政王若不信,我把證物拿出來!那上頭,就繡著二殿下的名字!”
楚芸淑死豬不怕開水燙,掙脫開來。
蕭懷燼俊朗的臉陡然一沉。
他幾乎渾身如至冰窖。
他看了一眼楚昭榮。
難道,她一直在騙他?
“證物?帶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