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榮心頭一怔,荷包與袍帶,不是她給蕭懷燼繡的嗎?

她冷冷掃向楚芸淑。

難不成,這個畜生偷拿了她的東西!

“楚芸淑,你動了我的荷包。”

她聲音清冷,秀拳微握。

楚芸淑哼的一聲,說道:“姐姐開始急了?我這就給攝政王看看,你給殿下繡的荷包!”

於是,像是早有所準備一樣。

從自己的身上拿出了一個繡工精巧的荷包來!

這荷包和袍帶,乃是楚芸淑的人無意間看見楚昭榮繡的,於是生了計策。等楚昭榮出府離開房間的時候,就讓下人假裝去打掃整理。

實際上,是將那荷包和袍帶偷了出來。

楚芸淑暗暗將荷包自己繡上殿下的名字,再把惹人誤會且曖昧的袍帶,送給殿下。

這樣到時候,楚昭榮就難以解釋了!

隻要楚昭榮與蕭懷燼分崩離析,那就無人會牽製她與殿下了!

楚芸淑趕緊把荷包拿出來,呈給了蕭懷燼。

“攝政王請過目!這就是我姐姐給二殿下繡的荷包。而那根袍帶,在殿下的手裏,攝政王可以去二殿下那查明。”

“芸淑隻是不想讓攝政王被蒙蔽。隻好大義滅親了。”

楚芸淑一臉得意的看著楚昭榮。

那雙眼裏,帶著一絲陰狠!

賤人,敢讓自己變成這樣,那就一起死!

蕭懷燼自始至終沒有說話。

他俊臉陰沉,拿起那抹荷包。

溫軟的荷包落在他的掌心,小巧玲瓏。

上頭繡著“燁”字。

他緊緊捏住,恨不得將這荷包頓時變成粉末!

下一瞬,他閉上雙眼。

楚昭榮見此,咬著唇。

此刻的情形對她很不利。

怎麽可能是繡給蕭子燁那個畜生的?

她明明是繡給蕭懷燼的!

“楚芸淑,你拿了我的荷包,自己繡上去蕭子燁的名字,你真以為旁人看不出來?”

楚昭榮冷冷說道。

她看了眼蕭懷燼手中的荷包,繼續道:“整個楚府的人,都能看出這不是我繡的字。楚芸淑,你就算再模仿我也不比我的繡工!”

楚芸淑的目的,她知道。

就是想要挑撥離間她與蕭懷燼。

好讓楚家與蕭懷燼分崩離析,日後沒人可以管著他們。

可她偏偏就要把楚家與蕭懷燼,她與他們一起緊緊的拴住,共存亡!

至於那兩個畜生,就好好的綁在一起,鎖死吧!

楚芸淑卻哼聲道:“姐姐,你不要再狡辯了!這是從你房裏搜出來的東西。繡個字不都一樣嗎,哪裏有什麽繡工?你不要迷惑攝政王了。”

楚昭榮聞言,她冷笑一聲。

她拿出自己身上的荷包,再與之對比。

“這針腳是我的?”

她甚至給蕭懷燼也看一眼,說道:“攝政王且看看,阿榮可騙你。”

蕭懷燼俊臉冷沉。

他看不來這些女人的針線之物。

給他又有何意義?

楚芸淑生怕攝政王動搖,趕緊就道:“攝政王,你可千萬不要被我姐姐給騙了!她一直都在跟殿下來往啊。她還想挑撥殿下與您的關係……”

“攝政王,請你相信雲淑!事實就擺在眼前呀。”

當場,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楚芸淑心底暗喜,看了一眼楚昭榮,滿是得逞。

隻要這樣,攝政王一定會將楚昭榮那個賤人收拾一頓!

勾三搭四,腳踏兩條船,攝政王一定不會放過的!

楚昭榮感受到挑釁的目光。

她並沒有自亂陣腳,反而一臉從容淡然。

“阿榮沒有做過。攝政王信或不信,我都沒有做過。”

她帶著濕熱的目光,緩緩抬眼,看向男人。

那一眼裏,帶著萬千。

若是他可以信她,該有多好。

若他不信她,她便就此放棄了。

或許上一世對她如此忠犬的蕭懷燼,她是等不來了。

楚昭榮收回了目光,不再對他抱有何期望。

她靜靜的等著他,說她的罪行。

閉眼,她深呼吸。

可意料中的並沒有來。

蕭懷燼隻是冷嗤一聲,他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他眼眸淩冽如刀,冷冷蔑視著楚芸淑。

“你當本王是瞎的?”

“你敢在本王麵前,如此汙蔑榮兒!”

“來人,將楚府五小姐帶進宮裏,刑部大法伺候!”

他聲音冷硬,周身帶著暴怒的寒氣。

此舉,讓楚芸淑臉色慘白!

怎麽會……怎麽會這樣!

“不、不要!我不要去刑部,攝政王饒命啊!我不敢了,不敢再說姐姐了,都是我不好。我就連二殿下都應該讓給姐姐的,攝政王饒命啊——”

楚芸淑撕心裂肺的叫吼。

可是根本無用,被宮裏的人徹底給拉走了!

蕭懷燼眉頭緊擰。

他隻覺這聲音如此聒噪。

他看向身邊的人兒,隻見楚昭榮一臉怔忡的看著他。

她怎麽也沒想到。

沒想到他會為她出頭,將楚芸淑給反訓了一頓。

他這是……相信她嗎?

楚昭榮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她緩緩的落在他的袖袍上,“蕭懷燼,你……你信我嗎?”

她的聲音,已經微微的顫抖。

可他卻並沒有過多言語。

他隻是沉著臉,將她整個帶進了馬車裏,攆走了馬夫。

他將她抵在了馬車壁上,“楚昭榮,方才本王隻是給你顏麵。隻是不願看見除了本王之外,有任何人欺負你!”

“但這不代表本王是死的。荷包與袍帶,怎麽回事?”

他緊緊捏住她軟白的下巴,逼迫她挺起來看自己。

他此刻,暴怒不已。

身上格外的冰冷。

看著她的雙眼,他都帶著淩冽。

楚昭榮被男人壓在窄小的馬車裏,她隻覺渾身都很痛。

她努力想起來,可卻被他壓得不能動。

她的眼眶裏,有淚兒在打轉。

“蕭懷燼,我說荷包與袍帶,是繡給你的,你信嗎?”

楚昭榮終於感受到,什麽叫一落千丈。

上一瞬,她還在為他失落。

下一瞬,她為他信她而感到高興。

可此時此刻,她卻又不明白他的心了……

蕭懷燼冷笑一聲,說道:“這麽說,榮兒承認荷包與袍帶的事了?你說繡給本王,那為何上頭有本王侄兒的名字, 嗯?為何袍帶在蕭子燁那!”

“說話!”

他勒緊她的腰肢,掐住她的下巴,狠狠質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