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蘇蘇耳邊氣流的聲音將江澈的聲音混淆,一下失去了重心,眼前畫麵失格,以為肯定要重重的摔到地上。

就在她準備接受大地熱情的懷抱時,卻跌進一身溫熱的胸膛,緊隨而來是淡淡的麝香,讓人心頭一沉。

錯愕的睜開眼,纖長濃密的睫毛顫顫而動,緩緩顯出一雙如浩瀚星空的貓眸。

迷離又朦朧的布上一層輕淡的水氣,瞳孔的中心點輕輕攢動。

最後清晰的映上眼前的男人,一張清俊臉,卻因過分邪魅的鳳丹眼而又顯得妖孽。

他勾唇輕笑,聲音帶著戲謔:“二小姐,可見我是你的命中注定。”

她連忙從他的懷裏退出。

真是好久不見了,竟然是許韶白來了。

貓眸帶著星光點點,這是找上門兒來了?

江澈走到了他的麵前,客客氣氣的說:“許少爺,你今天怎麽過來了?來看三爺,怎麽不提前打招呼?”

許韶白笑意未減,偏生聲音聽起來冷冽得很:“我代替我媽來給小舅送東西,還要先打招呼?”

江澈這才想起來,上次三爺讓他去見了許少爺的母親,提醒他母親,找個未婚妻,這會兒,許少爺見他有敵意,在所難免。

正當氣氛漸漸尷尬時,封伯走了過來,朝著江澈喊道:“江先生,三爺房間電話響了,你要不要你去接一下?”

打到三爺房間的電話,自然是緊急之事。

江澈看了一眼秦蘇蘇,眾所周知,許韶白就是個花花公子,他既然看上了蘇蘇,就不會輕易放手。

見她眼中閃著興味,絲毫沒有怕許韶白的意思。

江澈搖搖頭輕笑,也是,應該沒人能讓蘇蘇受欺負。

沒必要操這個心,吃虧的,可從來不是她。

“我先回三爺房間,有事叫我。”江澈叮囑一聲,才隨著封伯去了三爺房間。

秦蘇蘇點點頭,目光一直在許韶白的身上遊弋。

做功精細的西裝,即合身又不染纖塵,連皮鞋時刻也是保持著蹭亮的光。

儀表堂堂,卻笑中帶邪氣,應該是女生最容易沉迷的類型。

兩人也沒有開口說完,秦蘇蘇忽然收起目光,咧開嘴天真一笑,轉身就往家裏麵走。

許韶白不緊不慢的就跟在她的身後,在入門玄關處,伸手攔在她的麵前。

“跑什麽?”

“跑?”秦蘇蘇仰頭,大大的眼睛裏布靈布靈的閃著光:“我沒跑啊,我隻是想回房間。”

“二小姐,你這是邀請我去你房間?”

許韶白眼眸攝著玩味的光,饒有興趣的目光,從上打量到她。

她矮身繞開他的壁咚的手,動作輕敏而又迅捷,嗓音透著幾分嘲諷的意味:“許二少,我隻是三爺的秘書,你覺得三爺知道我帶男人回房間,他會怎麽樣?”

即使她把霍庭風搬出來,可許韶白根本不畏懼不在家的霍庭風。

收起撐在牆裏的手放到褲帶裏,身姿懶散的朝著她走近,眼底湧動著比以往更強的征服欲。

她越是逃避越是拒絕,許韶白就對她的興趣越大。

“所以我不是挑了,他不在的日子過來嗎?”

“你不是說你來給三爺送東西的嗎?”秦蘇蘇一邊笑得從容與他對話,一邊與他保持著安全的距離。

許韶白現在都敢為了見她,特意來霍庭風的家裏,他似乎對她真的有點上頭。

許韶白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小盒子,看他揚手隨意扔到一邊的沙發裏,就知道不是什麽重要的東西。

“喏,這是我媽送來的東西。”許韶白努努唇,眉頭微挑,嘴角笑意越來發的濃烈。

亦如他那雙狹長鳳丹眼裏,越發洶湧的炙熱。

“隻是並不妨礙我順便來看看你。”

秦蘇蘇的耳朵極其靈敏,耳尖微動,如同天真無害的小鹿。

她聽到不遠處就腳步聲傳來,可不能讓許韶白這家夥在傭人麵前,再多嘴瞎說。

“行,既然許二少想見我,我們不如找個人少的地方坐下。”

許韶白嘴角笑意更深幾分:“依你。”

秦蘇蘇領著許韶白來到霍庭風隔壁的房間,平時傭人也不會過來,隻有在打掃霍庭風房間時段才會順便過來打掃。

有這用心也是怕許韶白亂來什麽,可以第一時間讓江澈來幫忙。

從一開始,許韶白就不是什麽好惹的善茬。

剛一進房間,秦蘇蘇就把窗簾全部拉起來,刺目的陽光一下子猛烈的湧進房間,將房間照得敞亮。

讓剛坐下沙發裏的許韶白,不由眉頭一攏,他可不喜強光。

他笑:“怎麽,你怕我對你做什麽?”

秦蘇蘇秀眉一揚,揉了揉一頭在陽光下顯出栗色的長發,做出一副懶懶又隨意的模樣。

她踏著明光而來,像隻睡眼惺忪剛從樹洞裏鑽出來的鬆鼠,可眼眸無形撩人。

仿佛她踏過之處,他的世界才開始蘇醒,一擊正中許韶白的心房。

就像她的確不怕許韶白般,在明知許韶白對自己有興趣的前提下,還能露出這樣蠱惑的一麵。

“難道許二少想我怕你嗎?”

她知道越是不怕許韶白,越不依許韶白的心意,才會讓許韶白興趣更甚,就願意花時間慢慢琢磨她。

許韶白淡然一笑,話題瞬轉:“你和我小舅進展如何?”

上次她可是大言不慚的說,想做霍庭風的女人。

他倒很有興趣,看看眼前這隻,能輕易勾起他欲望之火的妖精。

能不能成功的讓霍庭風那尊神抵動情?

她動作輕柔的在他對麵的沙發坐下,伸手撫著白皙的天鵝頸,眼神靈動的望著天花板。

“三爺是三爺,他是天上明月,摘星之人不計其數,攬月的人卻寥寥無幾,隻不過凡人乍敢動明月心思。”

她將霍庭風與一般人分離,卻讓許韶白深深感覺自己與霍庭風的差距。

不是不甘心,隻是在獵物前,他想當她心中最耀眼的明月。

許韶白眼眸微眯恍若帶了一絲薄怒,審視的目光看她,候著下文。

“不過……”她話頭一頓,心裏也沒把握:“總之,慢慢來嘛。”

許韶白驟然掀唇大笑,眼底沾染幾分痛快之意,饒有興趣的挑眉:“所以你跟小舅就是沒有任何進展嘛。”

秦蘇蘇垂眸瞥他一眼,隻覺許韶白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