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陽不耐煩的攏眉,怪罪的瞪了一眼劉陽,提高聲音嗬道:“別自己嚇自己,說不定她還有一個朋友同行,反正我們有五個人,不怕他們。”
說完又掃了一圈同行的室友,一聲令下:“照過去,看看是誰。”
四束手電筒強光朝著房門照去,隻見門前的身影挺立修長,強光之下的臉龐如同謫仙,俊冷中帶絲不悅,眉心輕蹙,眼簾微眯避開強光。
身形明如謫仙,卻讓眾人心頭發涼,好像看到是可怕的惡魔般。
連鎮定的劉衝也訝異得張大嘴巴,整個人怔在原地,半晌說不出話來。
其他的室友早就內心崩潰,如同熱鍋的螞蟻,四處張望著現在能不能趁黑跑出去。
“還不把手電筒放下。”顧北喬抬手遮住眼睛,聲音帶絲慍怒。
幾束光紛紛向下,甚至有人把手電筒關了,茶水間瞬間暗了很多。
劉衝緩過神來,聲音怯弱的出聲:“顧……顧教授,您怎麽在這?”
“應該是我問你們,在這裏做什麽?”
顧北喬說著抬手揉了揉眉心,剛那幾道強光,差點沒把他眼睛給照傷。
學生倒底是學生,看到老師時都露出心慌無措的樣子。
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怎麽開口。
別說現在碰的是學校量級的教授,就是普通的老師在場,與校長說明情況。
他們幾個誰也別想順利畢業。
這時,笑夠了秦蘇蘇,輕咳兩聲潤了潤嗓子。拍了一下後背的塵土,站起來走到顧北喬的身邊,興災樂禍的打量著他們。
開口卻是與顧北喬搭話,聲音奶奶的,像隻小奶貓在喵喵叫。
“顧教授,他們是衝著我來的,不如你把他們交給我,你先回去吧。”
顧北喬眸光淡然的落在身側的女人身上,隻見她眼裏盛滿興味,嘴角微勾有絲玩謔的弧度,興致勃勃的盯著那一排學生。
仿佛那些學生並不是來抓她的,實則都是她的獵物。
顧北喬薄唇輕掀,卻未出聲,眸光漸暗,冷淡的轉身離開。
不管怎麽樣,她都隻是一個學生而已,顧北喬也不想走太近。
候他前腳剛走,茶水間的幾個男學生一頭霧水的看著她,不明白她的腦袋裝著什麽。
之前顧教授在這才能限製住他們,現在她倒好,還讓顧教授先走了?
哈?
難道她覺得她一個弱女人,能幹過他們五個大男生?
這也未免太看不起人了吧。
劉衝緊攏著眉頭,就隻差把問號畫在臉上:“你什麽意思?”
她沒理會他的問題,懶懶的靠在房門上,漫不經心的對上劉衝的目光,聲音清冷,像是質問又像在確定句。
“你們是學生會的人吧。”
劉衝也沒有說話,安靜了半晌,在想秦蘇蘇到底在打什麽主意。
發現半天也沒有別的動靜,不可能今天清場的時候漏掉一個顧教授,現在還會有另一個人來攪局。
而且平坦顧教授很少與學生來往,今天的事,他不見得會多嘴去傳。
於是劉衝漸漸平靜下來,麵色一沉,拍了拍左右兩邊的室手肩膀,聲音裏迸發出一絲狠意。
“不用管她耍什麽把戲,我們按原計劃來。”
說完,幾個男人又擰起眉頭來,點點頭,朝著秦蘇蘇圍去。
昏暗的光線下,場麵就像一隻貓咪,被一群野狗逼在角落。
隻不過被圍在中間的貓咪,似乎一點兒也不害怕,甚至眸底染著冷漠而又孤傲的淺光。
“我剛看到地上有麻袋,你們是打算把我弄暈,裝到麻袋裏麵?”
這一群大男生,還真能對一個女生下手。
讓秦蘇蘇打心底瞧不起這些男生,年紀輕輕就忘記了男,兒身本該有的品質與性格。
“屁話真多。”劉衝冷瞪了她一眼,廢話不多,抬手就朝著她的脖子劈過去。
他還想著明晚完事之後,阿樂會給他們五人一人轉一萬塊,夠他們揮霍一陣。
說時遲,那時快,一霎時房門外,就傳來踹門的聲音。
轟隆一聲整個房門隨之一震,門外那隻腿的力道,似乎直當的踹到劉衝的心中,讓他大腦了片空白。
怎麽圖書館還有人?
剩下的幾個人更是六神無主,害怕的往後退了退。
他們大概知道門外的人,與門前笑得春風得意的秦蘇蘇,有著莫大的關係。
秦蘇蘇嘻嘻一笑,杏眸裏攢動著碎光,華彩異常蠱惑,卻又是沉沉的掃視著他們。
“你們完了。”
話落,茶水間的房門被人硬生生踹開,房門一斜,被外麵一雙青筋明顯的大手端開。
借著手電筒的光線看到,進來的人一身強壯肌肉,穿著西裝也盡顯力量。
緊接著圖書館的燈光驟然一亮,所有的一切晦暗,都浮現在光明之下。
在肌肉男後麵緩緩顯身的男人,長相與氣質應如陌上顏如玉,公子世無雙之詞。
乘著明光而來,眸底盡是冷冽之意,如同一把利刃掃過他們眾人心頭,讓他們莫名心慌。
男子身上散發出銳利氣息,不是一般人靠著年月積累能有的,與他自身氣質與修養有關。
不言不語,僅用一個眼神,就能讓學生們明白雲泥之別。
連一邊熟識他的秦蘇蘇,都忍不住被他氣場所折服。
平時見江澈在家溫潤,就像鄰家哥哥的模樣。
再多看幾眼如同天神下凡的他,都讓她情緒忍不住澎湃起來。
江澈還是帥的呀。
原是剛剛顧北喬與學生們說話時,她趁機給江澈發消息,讓他帶人速來。
當時江澈問帶人來是為什麽。
她隻回了兩個字:群架。
“江澈。”秦蘇蘇笑了。
隨後,朝著他走去。
他們當中隻有劉衝是主修學醫的,聽聞過江先生的名氣。
在聽到她喚出的名字時,驚得下巴都掉到地上。
江澈……跟她又是什麽關係?
不知江澈是不是跟她呆得久了,不知不覺間被她感染,激起內心的戲精本體。
見此時此景,竟板著俊臉,毅然忠犬狀:“秦小姐,我來得及時麽?”
站在他們中間的劉衝,雙腿一軟,險些坐倒在地板上。
江澈在蓉城是何等身份,可他居然對她如此溫和有加,尤其是那一句聲:秦小姐。
這是他對她的尊重。
天!
她又到底是什麽身份?
他們又險些惹上什麽禍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