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蘇蘇有留意到那幾位男學生的**,心裏也是一陣竊笑。
回家要好好給江澈端茶倒水幾天,報他這一份義氣。
“還行。”她抿唇一笑,眼裏閃著灼灼妖媚,慵懶的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下。
悠閑又高傲,如女王大人,口氣敷衍又漫不經心:“就是他們想打昏我,你覺得要怎麽報複他們?”
江澈如在商討重事,眸光深寒:“以你的性子,應是斷手斷腳才對,不是麽?”
話音才落,忽然,咚的一聲悶響,讓茶水間陷入死寂。
大家聞聲望去,隻見之前最為冷靜的劉衝,跌坐在地板之上,身子癱軟的如同沒有骨頭般。
隻有他意識到現在問題有多嚴重,他畏懼的,不是江澈身後那幾位肌肉發達的保鏢。
而是得罪江澈的後果,實在是讓他擔當不起。
他才剛滿二十歲,還沒在蓉城裏混出一番天地來,就要在大學裏失去手腳嗎?
他追悔莫及的抱頭大哭起來,滿是哭腔的開口祈求:“對不起,我也不知道秦小姐到底是何方人物,隻想著幫阿樂做事,能不能放過我們?”
本來江澈也是跟秦蘇蘇鬧著玩,沒想到把學生嚇成這樣。
眉頭輕挑著,眼底染上一絲厭惡與鄙夷。
哦,如今是知道蘇蘇身份高貴惹不起,才道歉。
若是沒有家族背景的女學生,他們會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嗎?
坐在轉椅上的秦蘇蘇,兀自的轉動著椅子,目光有一下沒一下的落到幾位男學生的臉上,神情冷漠又肆意。
“阿樂?阿樂是誰?”
聞言,劉總像是聽到希望般,抬起沾著幾滴淚的眼睛,殷切的看去她:“我把知道的告訴你,你就會放過我們嗎?”
秦蘇蘇小手放在桌子上一拍,發出輕微的聲響,轉椅應聲而停,她從椅子上跳下來。
緩緩走到劉衝的麵前蹲下,一雙黑白分明的瞳仁斂著獵獵寒風,又映著劉陽自己那張狼狽不堪的嘴臉。
她粉唇輕扯出一道淺弧,聲音裏盡是譏諷與嘲弄:“你還覺得你現在有資格,跟我談條件嗎?”
沒開燈之前,劉衝隻匆匆掃過她的臉蛋,第一印象隻在生得不錯,是副美人胚子。
可現在看來,她這張充滿靈氣的小臉,五官精致且帶一絲英氣,眼眸之中的寒光,絲毫不弱於剛剛江澈進來時。
同樣讓人感覺害怕畏懼,甚至不敢做任何掙紮。
她再次開口,絕對命令的口吻:“告訴我,你們的計劃,跟你們所知道的一切。”
他如奴仆般顫栗應道:“是……是……”
“是阿樂讓我們來圖書館找你的,圖書館清場是阿強下午帶另一批人進來清的……”
他才開口說了兩句話,秦蘇蘇又不耐煩的打斷他:“阿樂跟阿強是誰?”
劉衝害怕的眼神中,又多了幾分困惑。
想不通她既不認識他們兄弟兩人,又怎麽會得罪他們呢?
正當他在躊躇要不要瞞著她一點,扭曲一點真相繞過去時。
站在門口的江澈眸光銳利,似乎看穿他的小心思,抬腿走來,安靜立於秦蘇蘇身後。
無形中給劉衝帶來巨大的心裏壓迫,他連吞口水,慌忙接著講述:“他們兩個就是,天天跟著學生會主席樂思楊身後的孿生兄弟,你在學校沒有見過他們嗎?”
“哦~”她這才輕捏著下巴,想到應該就是,今天白天碰到的那兩個男生:“知道了,你接著說。”
劉衝半信半疑的看了她一眼,怎麽感覺她好像,並不知道學生會三巨頭啊。
她到底是不是學校裏的學生?不然怎麽會什麽都不知道。
而且以她的真實身份,應該早在學校出名才對。
頓了會兒,劉衝又接著開口:“阿樂說讓我們來找你,如果你喝了販賣機裏下了藥的水,你就會昏睡到後天早上。如果你沒喝水,那我們就直接打暈你,再給你下藥……”
許是說到這裏,劉衝意識到做法太過卑劣,聲音不由自主的低了幾分:“他們的目的就是,明天晚上迎新晚會上,把你放到一個玻璃箱裏,就就……展覽人體藝術……”
說到最後,劉衝的聲音像是蚊蟲的嗡嗡聲,不仔細聽根本聽不到他在說什麽。
話畢,站在秦蘇蘇身後的江澈,冷不丁的踹了劉衝一腳。
那力道直接將劉衝身體往後挪了幾分位置,疼得劉衝齜牙咧嘴的倒抽冷氣,卻又不敢出聲叫喚,隻能縮著身子退到牆角裏。
一聲又一聲的道歉著:“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剩下的人親眼見著劉衝被打,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要知道劉衝身材,雖比不上江澈身後那些專業保鏢的健碩,可好歹也是一米七八的個頭,一百五的體重啊。
江澈那一腳是多大的力氣,能硬生生的踹動他……
而秦蘇蘇緩緩站起來,慵懶的伸了個懶腰。
總算是查出來個水落石出,也知道幕後陷害她的人,果真是那樂思楊。
展覽人體藝術,虧得樂思楊能想得出來。
思及此,她那雙杏眸的光澤越發的洶湧,如同三途河邊的彼岸花,妖冶、絢麗、奪目卻又致命。
她粉唇輕勾,攝著惡魔般的玩謔之意:“你們想讓我放過你們嗎?”
縮在牆角裏的劉衝,不假思索應道:“當然!隻要你能高抬貴手放過我們,我們什麽都願意做。”
她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手指習慣性的卷了卷發尾,動作間透著不經意的嫵媚撩人:“不惜得罪樂思楊嗎?”
到這個份上,別說讓他們去得罪樂思楊,連去得罪校長,他們也幹得出來!
現在在他們眼裏,秦蘇蘇的身份比學校的任何人都高。
畢竟江澈才是最可怕的大BOSS。
劉衝像是下定決心般,毅然決然道:“大不了,我們再不進學生會。”
與他同行的幾個室友,一直籠罩在恐懼的氣氛之下,終於看到一絲曙光,都是如小雞捉米般點個不停。
“嗯,我們什麽都聽你的。”
這時,江澈大概猜到幾分她的意圖,沒有出聲,清淺的眸光,淡然無息的在她身上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