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秦蘇蘇輕輕頷首,禮貌的笑了笑:“謝謝。”

正好留在這,可以找機會,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讓他幫霍庭風,調理古法熏香。

兩人之間的氛圍很好,仿佛早就相識已久。

這可讓小姑娘,氣得不清,氣鼓鼓的衝過來,一把奪過秦蘇蘇手裏的藥劑。

“怎麽藥還不塗,等著我師父幫你塗?”

顧澤一向對徒弟很溫和,倒是對外人淡漠。

隻是今天,看到徒弟,略為粗暴的搶過,秦蘇蘇手裏的藥劑時。

正好瞧見,秦蘇蘇輕蹙起的細眉,鬼使神差的,便出聲訓了徒弟:“沐依,好好說話。”

聞言,沐依眼眸微眯,眸底分明劃過一絲,詫異而又難受的微光。

不過轉瞬,她又轉眸看去秦蘇蘇,眸底滲出絲絲冷意:“我幫你塗吧。”

“不用……”秦蘇蘇話還沒說完,就見沐依已經,直接把藥劑打開。

一股子衝鼻的味道,直衝秦蘇蘇的鼻尖,惹得她猛得打個噴嚏:“啊切。”

沐依一邊把藥劑倒到指腹上,一邊扭頭看去顧澤,聲音轉和的勸道:“師父,我幫她塗藥,要不你回避一下吧。”

聞言,顧澤點點頭,依她的意思往外走去。

不大的房間裏麵,頓時隻剩下三個女人。

可潔雪的存在感,並不強。

她像是凍壞了般,安靜的坐在一邊的炭爐邊上,雙手探在前麵,汲取著爐火的溫度。

時不時的回頭,看著床邊兩人幾眼。

而沐依這會兒,右手食指中塗滿了,淡褐色的**藥劑。

緩緩抬眸,目光冷冷而又泛著些許敵意:“先擦哪裏?”

秦蘇蘇細眉輕挑,杏眸中流轉著警惕的微光,明知她沒好意,這種情況下,卻也隻得配合。

“先擦胳膊吧。”說著,她就把右手胳膊伸出去。

沐依垂眸看去她胳膊的擦傷,食指輕輕的按壓下去,沒一會兒就把藥都上好了。

“接下來呢?”

秦蘇蘇狐疑而又仔細的,檢查過塗好藥的傷處,並沒有奇怪之處。

才漸漸放下心來,接著準備拉開上身的衣服,讓沐依幫著擦藥。

隨著她的動作,衣服被撩開後,顯出一片紅褐色的,大麵積傷口,最中間與右邊緣處,格外的嚴重。

不過半天的時間,已有化膿的跡象。

靠,難怪這麽疼,這裏好嚴重。

看得沐依,也攏起眉頭,重抿著唇角,思索了會兒。

然後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盯著她:“腰上的傷太重,我用手指幫你塗藥,不僅不好塗,更容易感染,我去拿棉簽。”

難得聽到沐依,講話沒那麽大敵意,倒讓秦蘇蘇,覺得稀奇不已。

想著,也許她的師父是個好人,那她應該,也隻是嘴毒了點,心地不會太壞。

便點點頭,客氣的輕道:“好的,麻煩了。”

沐依直接轉身,離開房間,冒著風雪去了,另一間房間。

莫約六七分鍾後,沐依拿著一把棉簽過來,複而坐到床邊,下巴抬了抬:“把衣服撩開,我幫你塗藥。”

話落,秦蘇蘇配合的撩開衣服,再一次露出,刺目的傷口來。

兩人沒有對話,沐依把棉簽放到藥劑裏麵,蘸滿藥劑後,拿出來兩根。

朝著她腰上的傷口塗去,沐依低著頭,所以她沒有發現,沐依眸底閃過的精光。

當棉簽碰到傷口處時,一抹鑽心的蜇痛感,如同電擊般,迅速的達至她的心底。

疼得她眉心直揪,杏眸裏盡是痛楚之色,也不過轉瞬,她便抬起左手,想要揮開沐依的手。

同時低嗬一聲:“你在棉簽裏放了什麽?!”

因為右手不便,所以使用,不太習慣的左手時,根本使不上力氣。

本想是推開沐依的手,卻反而被沐依躲開,而不小心按到傷口上,本就受了刺激的傷口,再輕輕一碰,就仿佛用刀尖碾壓過般,疼得愈發撕心裂肺。

“嘖……”疼得秦蘇蘇身子一軟,麵色瞬間變得蒼白如雪。

沐依幸災樂禍的挑起眉頭,圓稚的臉蛋上,分明呈現出得逞的冷笑,聲音輕挑而帶著笑腔。

“棉簽裏塗的,當然是藥劑,你剛不是看到了麽?”

“不可能是藥劑,藥劑裏的成分我看過……”秦蘇蘇被痛意折磨的,幾乎直不起腰來,為了緩解腰腹處傷口的痛意,隻得往前伏著身子。

胸腔被壓,聲音自然變得啞暗:“不會對傷口,有任何刺激,分明是你出去,在棉簽裏先沾了東西。”

沐依假裝聽不懂,迷茫眨巴著眼睛,嘴角上揚著:“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是不是傷口太疼,疼得腦子壞了?”

說完,她又低頭輕笑,轉手去拿剩下的棉簽:“我還是趕緊,給你擦藥吧,早點擦藥,傷口早點愈合,你就不會胡言亂語。”

“滾開!”秦蘇蘇卯足勁,重重的她,如琥珀般的杏眸裏,沾滿難耐的痛苦。

反而顯得,越發的充滿銳氣,五官也稱得,極具攻擊力的冷美感。

近在眼前的沐依,驚覺秦蘇蘇,長相很是出眾銳目。

心底湧出一股子不甘、羨嫉,激起沐依眸底的痛恨,她冷下眸來:“那不行,我得好好幫你塗藥,不然你肯定借傷,故意賴在這裏不走。”

不僅不打消塗抹的意圖,反而手上的力道加重,像是拿著棉簽,直接捅傷口般。

動作直粗,捅得秦蘇蘇痛得,後背忍不住的蜷縮,硬是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坐在火爐邊看戲的潔雪,深感大快人心,眸中閃動著看好戲的興味。

沐依連續捅了七八下後,見秦蘇蘇身子,完全前伏在**。

雙腿跟胸前,貼合的隻有絲縫,沐依才猛得抽出手來,結束了對秦蘇蘇的折磨。

她甩了甩手掌,眸光仍是冷寒之意,深深的剜去,已經疼得滿額是汗的秦蘇蘇。

聲音冷漠至無情:“我不管你對我師父,打得什麽主意,想讓他幫你幹嘛,你都休想得逞……”

“我師父是不會,被任何人左右行程的,你也休想賴在這裏,來煩我師父,不然我有得是,各種折磨你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