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以南說完,就握住了她的手,好像是告訴她,他與她並肩。
秦蘇蘇反握住了他的手。
秦以南為二姐姐打抱不平,再一次說道:“我在被浩浩和他媽媽欺負的時候,你們都不在身邊,隻有二姐一個人保護我,現在,你們為什麽要責怪她?”
“你這孩子,怎麽和爸媽說話的?”蔣清秋聽著,心裏不舒服。
“我說的是事實,就算你們在場,當時的那個情況,也一定會像大姐那樣做,怪我欺負了浩浩,掩蓋事情的真相,隻有二姐,她做的一切都是保護我,你們憑什麽要這樣說她?”
秦以南越說越氣,為二姐感受到委屈。
這時候,秦嬌嬌剛好也帶著許韶白走了進來,剛好就聽見孩子說這句話。
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麽才好,神色很尷尬,卻又不想承認,當時她的確是沒有相信秦以南。
秦昊天和蔣清秋看到許韶白之後,隻覺得顏麵盡失。
他怒斥一聲:“進你的房間去。”
秦以南倔強的搖頭:“我不!為什麽每次我說真話,你們都要對我凶?我就要和二姐姐在一起,不進房間去。”
秦昊天聽了,心裏怒極了,抬手就要打:“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訓你……”
“住手。”秦蘇蘇冷冷的說了一聲,然後將弟弟護在了身後:“他說的沒有錯,怎麽,連說真話都要挨打嗎?你們對孩子的教育方式如此野蠻,也難怪,秦嬌嬌被教成了這樣。”
被提起了名字,秦嬌嬌臉色一紅:“說什麽呢?”
秦蘇蘇彎唇一笑,一瞬不瞬的看向她:“怎麽,你覺得我說錯了嗎?今天是誰在學校裏不分青紅,還想打小南,逼迫小南承認他沒做過的事,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
她又一次重複學校發生的事,讓秦嬌嬌下不來台。
許韶白看著大家:“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
秦嬌嬌咬了咬唇:“韶白,沒有,你別走。”
“是啊是啊,韶白,秦蘇蘇這丫頭不懂事,你就不要和她一般見識,快進來,阿姨今天做了美食,可一定要吃啊。”這時候,蔣清秋恍如變了一張臉,溫柔得善解人意。
秦蘇蘇看著隻覺得胃裏一陣作嘔。
“事情的來龍去脈我大概也清楚,我認為……”
說著,他頓了一下,嘴角雖然噙著笑容,那雙丹鳳眼下卻盡是淡漠。
大家摒住了呼吸,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秦以南比你們懂事。”
這句話,說得十分直接,讓秦家幾人無地自容。
秦嬌嬌卻聽出了幾分護著秦蘇蘇的味道。
他這麽說,豈不就是在為秦蘇蘇那賤人說話嗎?
如果韶白早點過來,風頭也不會被秦蘇蘇占盡了,她也不會向陳熙那賤婦低頭。
秦蘇蘇沒說話了,總感覺,她今兒個趕上了一場好戲。
拿起了桌子上的蘋果,慢條斯理的削著蘋果皮兒,又寵溺的對著弟弟說:“想吃嗎?姐姐給你削。”
“嗯,想。”
秦嬌嬌咬了咬嘴唇,又才說道:“韶白,我爸媽好歹也是你的長輩,你這樣……”
許韶白打斷了她,不緊不慢的輕聲一語:“長輩?”
帶著疑惑的語氣,讓秦家幾人都陷入了沉凝。
尤其是秦嬌嬌,忽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在心裏越來越強烈,她壓了聲音,讓聲音聽起來十分的溫柔:“韶白。”
她眯了眯眼睛,說道:“我們遲早要結婚的,以後,我爸媽也就是你爸媽,所以,也是長輩呀。”
許韶白淡淡一笑:“我與伯父相交,不是因為公事麽?”
這一句話,將與她之間的關係全部撇清。
“韶白,我……”
許韶白又輕輕揚眉,問她:“我與你之間,好似沒有任何關係,我也從未承認過你是我女朋友。”
比起剛才那句話,這一句話將他們二人的關係得更陌生。
秦昊天和蔣清秋臉色一沉。
秦嬌嬌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眼眶有些紅,仿佛不願意相信,深呼吸了一口氣,難得扯出了一個笑容:“韶白,你你……你在說什麽呀?”
許韶白往前走了兩部,來到了客廳的中間,掃過秦家眾人,一字一句道:“或許是以前我說的不太清晰,今天,我當著伯父伯母的麵,再說一次。”
秦嬌嬌慌了,她水眸裏盡是乞求之意,顫著聲音:“韶白,別說,求你了……”
然而,男人真鐵石心腸起來,不是女人的一滴眼淚就能拉回他的心。
更何況,許韶白的確從未在外界承認過,她是他的女朋友。
許韶白撩起了唇:“我到秦家,也是商談,西城公園的施工,再則,我母親讓我與秦家大小姐來往,是她一廂情願,與我沒有直接關係,還請伯父伯母今後注意言辭,不要再生誤會。”
秦昊天老臉有些掛不住,見女兒那模樣,著實心疼,聲音夾雜著些許薄怒:“可你經常與我女兒同進出,怎會不是男女朋友?”
許韶白笑了,眸低仍舊沒有半點溫柔,話語更是嚴肅:“這個問題,還需要二老親自問問秦大小姐,為什麽經常出現在我麵前,我也想知道。”
話落,秦昊天二人心裏一滯,都看向了秦嬌嬌。
她隻覺得耳邊嗡的一聲後,大腦失去了意識,一片空白。
一直以來,都是她騙爸媽,說韶白是她男朋友,爸媽對此深信不疑……
而韶白一開始也是顧忌到兩家的麵子,才沒有直接反駁。
蔣清秋也慌了。
要知道,許韶白可是難得可貴的金龜婿。
“嬌嬌,你來說,到底怎麽回事?”
秦嬌嬌怎麽可能承認?
隻要她承認,與許韶白之間就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了,她很著急,上前去拉他的衣袖。
“韶白,我們本來就是一對呀,秦蘇蘇叫你姐夫時,你不是也答應了嗎?在我爸媽麵前也默認了,怎麽突然這樣說,是不是我哪裏做的不好,我改,好不好?”
她卑微到了極點,隻希望,他能回心轉意。
然而,一個人的心從未在她身上停留過半分,又何來回轉一說呢?
許韶白抽回了手,聲音噙著冷意,丹鳳眼輕輕一眯,眸色十分疏離:“秦大小姐,還請你自重。”
秦昊天夫妻明白了過來,心疼女兒,又感覺臉上無光。
“韶白,我……”
“嗬。”
忽然,秦蘇蘇一聲譏笑打斷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