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蘇蘇看著他那張英俊略帶著邪氣的臉,懶懶的彎起了嘴唇:“你好像誌在必得,那麽確定我討厭秦家的人嗎?”
“秦家對你做的事很過分,你討厭他們也無可厚非,成為的女人,揚眉吐氣,以後,誰也不敢再欺負你。”
秦蘇蘇輕輕眯著眼睛,看不出來真實的情緒,她往皮革座椅微微靠著,模樣慵懶:“許二少的提議,聽起來還不錯。”
他看著她,興味的目光裏噙起了幾分認真:“現在,隻需要你點頭,今後,便是我許韶白的女人。”
果然,有錢人家的公子哥說話就是不一樣。
霸總風格清晰得很。
秦蘇蘇挑了挑眉,笑容清淺,多了幾分撩人,卻也透著幾分疏離:“許二少,你今天將這一切說開了,讓秦嬌嬌今後不能再糾纏你,為的,就是現在吧?”
他沉默了,當是默認。
打了個響指後,又看向她:“二小姐,意下如何?”
秦蘇蘇輕輕舔了舔嘴唇,一雙貓眼光芒明媚:“許二少,你好像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他嗓音仍舊撩人:“哦?”
對她的目光充滿著勢在必得。
“我是你小舅的秘書,也就是說,我在為霍三爺做事。”秦蘇蘇提醒道。
他聳聳肩:“我不認為,這是我追二小姐的阻礙,我相信,我小舅也不會阻攔我。”
秦蘇蘇笑了,那模樣,玩味至極,像是一隻修煉千年的妖精,勾唇:“做你許二少的女人,不如做霍三爺的女人,後者更讓人不敢冒犯,不是嗎?”
許韶白:“……”
他似是想到,她打了這個主意,一時間被噎住了,看著她的目光透著審視。
好一會兒,才收回了思緒,抿唇問道:“我小舅從不近女色,更何況是窩邊草。”
秦蘇蘇又一次笑了,毫不掩飾自己的動機:“許二少閱人無數,為何會對我起了心思,你會,為什麽從未有過女人的霍三爺不會,或許,對他來說,我是一個躲不掉的魅惑呢?”
許韶白:“……”
他是第一次見一個女人將勾引男人的事說得如此新奇。
也是第一次,有人敢在他麵前對他小舅圖謀不軌。
她說的沒有錯。
她身上,似乎有一種看不見的魔力,能讓人在無形之中對她生起興趣,或許,她身上的魔力,是每一個男人都無法抗拒的。
秦蘇蘇看了看時間,不願意再多停留:“許二少,今天,謝謝你送我,就到這裏吧。”
“你不打算再考慮?”
秦蘇蘇揚唇,再一次拒絕:“剛才的回答,便是我的考慮。”
忽然,許韶白解開了安全帶,丹鳳眼微眯,慢慢朝她靠近。
秦蘇蘇微微皺眉,下意識往後退了一些,盡量與他拉開距離:“你還有什麽要和我說的嗎?”
他看上去有些不悅,似乎也失去了之前的耐性,眸色噙著幾分薄怒,嗓音依舊邪肆:“你是這世界上第一個拒絕我的人。”
秦蘇蘇可以肯定,若是他此刻真的想對她做什麽,她完全無法反抗。
深呼吸了一次,繼續不動聲色的勾起了嘴唇,懶懶道:“被拒絕的次數多了,便不覺得被拒絕了,不過是給你一個繼續花天酒地的機會,單身,不好麽?”
他漂亮的丹鳳眼輕輕一眯:“花天酒地。”
“也不盡然,更多的是一份無拘無束的自由。”她又補充說道。
許韶白身上的冷意更重了,與她距離很近,逼仄的車廂裏,全是他身上那一股蘭麝的淡香味,有些說不出的危險感。
她沒有害怕。
因為,從他雙眼裏看到了一絲興趣。
或許,之前他隻是試探她,而這之後,才是真正打從心裏對她有了興趣。
這隻是秦蘇蘇的猜測。
而在女人的問題上,許韶白一直都是直逼靈魂的占有,而這一次,與之前都不一樣,有一種玩貓捉老鼠的趣味。
這種新鮮感,讓他漸漸收起了薄怒,玩味的勾唇:“不急,我給你時間,或許,你會發現,我才是你的歸宿。”
秦蘇蘇笑著拒絕:“許二少可別錯付了時間和經曆。”
“我送你回家。”他很巧妙的越過了這個話題。
既然他不再逼著她了,那她也沒必要再下車:“那就麻煩許二少了。”
“送我追求的女孩兒回家,是我的榮幸。”
秦蘇蘇未語。
不過,他有一句話說的沒錯,她與他親近,便是對秦家最好的報複。
但不一定要以身相許不是?
許二少對她展開追求攻勢,有今天這一次,就會有之後的好幾次,這件事,早晚會傳到秦嬌嬌的耳朵裏。
她倒是很迫不及待,下一次再見她時,那張臉是綠色的,還是白色的……
輕輕勾起了嘴唇,心情一陣大好。
至於許韶白,對她不過是一時的新鮮,她拒絕一兩次之後,就會移情別戀了。
畢竟,花花公子的真情,當不得真。
半小時後。
許韶白的車到達霍庭風的山莊。
她打開了車門,回頭看他:“許二少,謝謝你送我,我就……”
許韶白慢條斯理的打斷了她:“二小姐不用急著道別,既然都已經到我小舅的家門口了,若是不拜訪,豈不是我這個晚輩目無尊長了?”
秦蘇蘇:“……”
真是讓人頭疼。
她忽然有些慌,若是他和霍三爺說了她剛剛與他在車裏的對話,這後果……
不過,他應該不會。
秦蘇蘇此刻作為霍三爺的秘書,笑著說:“那我領你進去。”
“有勞了。”
秦蘇蘇帶著他一路進了山莊。
江澈從客廳出來,正打算去接她,剛走到門口,一眼就看到與許韶白並肩走過來的秦蘇蘇。
他快步走了過來:“蘇蘇,你怎麽和韶白在一起?”
“他去我家和我爸爸談事,然後送我回來,說是要拜見三爺。”
許韶白輕輕點頭。
話音剛落,就聽見了輪椅滑動的聲音,緊接著,抬眸,就看到霍庭風出來了,他剛好也朝這邊看過來。
四目相接,他視線隻停留了片刻,之後,目光在許韶白的身上落定,清洌的嗓音如一壺美酒,低沉道:“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