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就沒有吧。
我想也許是汪姐覺得我兩認識,把視頻發過給他也說不定的。
次日是複工第一天,我忙起來暈頭轉向,直到快下班時才想起來要跟沈涵聯係。
電話打過去時他好像也剛結束工作,聽筒傳來發動機的聲音,“你今晚有空沒,可以過來試教。”
他是幫我,當然任何要求都隨他提。
我馬上答應,“有的,涵哥,是去你家嗎?”
“嗯,記得地址不?我發給定位給你。”
“記得,”我第一次試教還是有點緊張的,雖然是熟人,但反而更想表現好,“涵哥,你們吃飯沒,要不要一起呀?”
我是想著第一次上門試教,肯定要有所表示,我媽從小就教我,做人很重要。
禮尚往來是根本。
沈涵頓了下,也不知道怎麽理解這話的,隻沉悶的應了下,隨即與我約了時間,掛斷電話。
我也搞不懂他是覺得我冒昧還是覺得我懂事,反正都開口了就不管許多,於是我專程請跑腿代購了本市比較知名的親子餐廳套餐,算著時間,我跟騎手應該差不多一起到沈涵家。
下班高峰難免堵車,我算的剛好,七點多時我在樓下遇到騎手,於是幹脆接棒,自己抱著那巨大的保溫袋往電梯走。
沈涵跟樓下物業打過招呼,我進門時倒很順利,而他知道我要來,已經早早將門打開。
隻等我抱著東西進去時,他愣住,我看著桌子上的飯菜也愣住。
我兩不約而同開口,“你準備了?”
氣氛有點詭異。
沈涵倒是處變不驚,隨手將我的保溫袋接過,“還是你考慮周到,我買的這些朵朵並不愛吃。”
這當然是客氣話。
我便也就坡下驢,“我今天確實花了心思挑選餐廳,畢竟涵哥給我一個好機會,我很感激的。”
話聊開,氣氛便輕鬆。
沈涵說這是第一天試教,怕我緊張,所以沒喊其他家長過來,等我覺得可以後,才會安排。
我覺得他很體貼,忍不住笑道,“涵哥這樣的好男人真是不多見,又專一又細心,對孩子也有耐性。”
“小川也是個好男人,隻不過還年輕,心性沒有完全定下來。”
他這話明顯是深思熟慮過的,好像就等個機會講出而已。
我也不傻,忽然明白了一切安排,“我說哪裏這樣巧,你剛好找我試教,恐怕是慧媽跟你說了什麽吧?”
沈涵給朵朵抱在兒童椅上,溫和的,“是,她總是念叨你兩的事,我耳朵生繭,實在是煩了。”
說完,他抬眸,似無意掃我一眼,“結婚了就是這樣,要麽互相忍耐。”
要麽一拍兩散。
餘下這話,他或許覺得不積極,於是沒說。
我也不多想,隻反過來笑話他,“誰能把感情這事一路走的四平八穩?你看肖哲跟徐娩不也一樣吵鬧,”我故意加重語氣,“你之前還說他們不能在一起,可眨眼他們就確認關係去島上度假了。”
“島上的事肖哲跟我說過,”沈涵笑意淡薄,腦袋微微低垂,“挺好的,”我不知道他聽說的是哪些事,但料想這事讓他不高興,所以這樣成熟的男人,依然會顯露出情緒,甚至故意繞開話題,“先吃飯吧,吃完試教,一個小時。”
話歸正題,大家都輕鬆。
我在試教時按照陸應川要求的開了直播,而朵朵也對鏡頭感興趣,我們第一次配合,竟有種天生的默契。
這種近距離一對一的氣氛中,我便又忍不住想起我未曾謀麵的寶寶。
心中酸澀,忘了自己在鏡頭前,便不小心紅了眼眶。
好在刷到我直播的人不多,不過廖廖十幾個,來了又走,可就這會,一個很熟悉的頭像忽然在下頭評論,“老師心情不好啊?要不要給你刷個禮物開心下?”
又是那個人!
我劃撥著手機屏,忍不住好奇道,“你是誰呀?”
他便發出一個表情包,又給我刷了個火箭,留言道,“我是你頭號粉絲啊薑老師,要不要我給你做榜一?每天給你捧場啊?”
我皺起眉頭。
邊上旁觀的沈涵也皺起眉頭,“這人我好像認識。”
我便關閉直播,急忙問,“是誰?”
他若有所思,最終卻隻搖頭,“到點了,薑泠。”
課程結束,我抱著一頭霧水回了家。
沒想到今天陸應川回來的也早,九點多,我兩前後腳進門。
他見我滿臉困頓,第一句便是調侃,“教學受挫了薑老師?”
我聽見“薑老師”這個詞便渾身一震,“你看我直播啦?”
“沒空看,”他換下鞋子,不疾不徐上樓,“不過薑老師,你要是想我支持的話,我也可以找人幫你撐撐場。”
他恐怕是誤會我了!
還以為我是因為直播沒人看,所以難受,想跟他求助!
見狀,我便再次打消對他的懷疑,“沒有,我隻隨口問問。”
去到浴室,我站在花灑下,很快便將這些奇怪的小事遺忘。
我洗完澡躺去**,挨著睡眠燈玩了會手機,慢慢困意席卷,剛要熄燈睡覺時,臥室的門卻忽然開了。
陸應川穿著睡衣站在門口,提著他的枕頭,“今晚一起睡。”
他講話的姿態很生硬,讓我也跟著局促,不知如何回答。
猶豫的幾秒間隙裏,他已經抬腳過來。
然後掀開被子躺在我身邊。
可能是知道我兩沒多少時間再相處了,我竟然也沒排斥,而是任由著他靠近。
我兩睜著眼睛,在黑暗裏各自沉默。
過了沒多久,他忽然翻了個身。
秋末天涼,他手心卻滾燙,從我小腿往上,摩挲的輕緩,卻又猶豫。
我感覺他在想什麽。
因為猜測他的心思,以至於我沒有及時製止他的行為,這在男人眼裏看來就是默許同意。
陸應川靠近我,胸膛貼覆我後背,動作不燥不緩,在我耳邊低聲呼吸。
我沒有動。
感覺他下身離我很遠,像是刻意回避。
“今晚不行噢。”我咽了咽嗓子,“我很困。”
“嗯,”他並沒多大欲氣,語氣也輕飄飄的,像在雲霧裏,“不做。”
可話音落,還沒等我放心,他的手卻忽然停留在很敏感的地方。
我怔了怔,還沒有反應過來,整個身體卻本能一顫,不可思議的張大眼睛回頭瞪他!
那種奇怪的,惱恨的,又無能為力的感覺湧上心頭,我真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
“陸應川!”我又氣又急,卻根本不敢亂動,“你洗手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