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恥至極!

這兩人的對話也算是顛覆我的三觀,本來困頓的我今夜恐怕是要失眠了!

陸應川占有欲再強,也不能有這種打算吧?哪怕是開玩笑的,可誰知道他心裏有沒有這樣想過。

話筒那邊他的朋友竟完全不覺得他過份,反而哈哈大笑起來,可見人以群分這句話是沒錯的。

“也不是不行,但你這也算違法誒,我覺得她看著柔弱,但實際上也沒那麽好欺負。”

我猜測陸應川應該經常跟朋友聊起徐娩,所以縱使大家沒見過,但他朋友對徐娩的性格竟都有所分析。

他本人也讚成這個說法,最終把惡念打消,“不扯了,沒勁。”

那邊便道,“就按我說的送點禮物,多花點心思哄,追女的就是要臉皮厚,你架子太高了。”

陸應川沒跟他掰扯,那邊徹底的安靜下去。

我見狀,也堵了一肚子氣回房。

作為他的原配,還懷有身孕,而他沾花惹草鬧出動靜後第一時間想的不是我多難受,竟是怎樣去顧及徐娩?

我本還覺得徐娩那一巴掌挺疼,現在卻覺得於思慧到底是溫柔了,怎麽就沒舍得找人把他一並收拾了?

然氣歸氣,我躺在**時冷靜下來,還覺著應該找於思慧問問情況的。

正思量時,臥室的門忽然開了。

陸應川剛剛洗完澡,頭發濕碎,垂在眉眼,攪**內裏情緒模糊。

深沉沉的。

“還沒睡?”他明知故問,踏腳往裏。

我側了個身,背對他,“睡了。”

也許我最近一直不冷不熱,他都免疫這種態度,竟一聲不吭直接上了床。

我隻感覺後頭一陷,整個人往下一沉,接著背部貼來一股暖意。

陸應川結實的胸膛靠著我,雙手環抱我的腰,半壓著氣音道,“還在生氣?”

當然!

而且現在更氣了!

他剛剛還說那些厚顏無恥的話,現在轉頭倒跟我挺好的樣子,多麽虛偽!

我不理他,心裏卻一個勁委屈,於是把腦袋埋到被子裏,生怕自己哭出來。

“徐娩這事,我沒有怪你。”他可能感覺到我難受,於是抱我更緊,像是怕我待會發瘋又跟以前一樣歇斯底裏的鬧起來。

這話不說還好,說了我眼眶馬上泛紅,恨恨的半側過腦袋,怒道,“你本來就不該怪我!”

我拿手肘用力戳他,想讓他走開。

可陸應川畢竟高大,身板跟我不是一個量級,那點小動作對他不痛不癢,反是給了他機會,正好一抓我的手,直接翻在了我身上。

我倆對視,這種姿勢在此刻顯得特別詭異,我很不舒服,於是別開腦袋。

他見我乖了,這才開口,“不作了?”

我想了想,沒說話,生怕遭來別的懲罰。

見狀,陸應川伸手撥開我亂糟糟的發,“我的意思就是,這事跟你無關,但我媽那邊畢竟動手在先,我要給徐娩交代也是情有可原。”

這番道理,我自覺不對。

但一時也沒找出反駁的話,畢竟眼下的姿勢不利於大腦思考。

“徐娩也知道是你媽找人打的?”我雙手蜷縮在身前,有些好奇的睜大眼睛望他。

陸應川埋頭在我肩膀,像是無奈的笑了下,“嗯,她說我媽找的人給她帶話,叫她顧著臉麵,再有下次就—”

或許要挾的話很過份,所以他神色微變,忽然翻身下來。

大概是心疼,也可能是心煩。

我沒說話。

也不知道於思慧這麽做是對是錯。

龐雜思緒間,我閉上眼,在他均勻的呼吸聲中不知不覺睡去。

第二天我是被他晨日的身體反應戳醒的。

有段時間沒感觸過了,這會多少不自在。

而我回頭,陸應川卻睡的還沉。

自打我重生後,他各項日常習慣好像都開始反常。

我沒有驚動他,而是悄咪咪起身。

卻不料他還挺敏感,一查覺我動便手下一緊,撈著我的腰就往自己身上貼,另隻手更是不老實,本能的就往我衣服伸。

大清早的給我鬧得不開心了,於是我一伸手重重拍在他身上,“走開!”

陸應川這才睜開眼,我倆對視,他好像受了氣,冷著臉就起床了。

我自然沒有哄他,隻管兵分兩路去了公司。

說也巧,我剛到樓下,便看到了早餐店門口的肖哲。

他自我一下車便也看到我,隨即抬腳往我這裏走,“學姐,早。”

肖哲看上去很憔悴,大眼睛下麵的黑眼圈超級明顯。

“早,剛送完徐娩吧?”

我心底裏對肖哲的觀感很複雜,總覺得自己跟他在感情上有類似的地方,看他這樣,難免唏噓。

可他卻搖搖頭,“沒有,我在等你。”

“等我?”

“嗯,”肖哲指著不遠處的簡餐廳,“耽誤你一會時間行嗎?”

我想了想,給汪姐請了個小假。

肖哲來找我,怕是雖表現隱忍,心裏卻仍舊覺得憋屈了。

我們在靠窗的位子坐下,他點了意式特濃,一口氣罐一半,才開口,“學姐,我跟徐娩分手了。”

“什麽?”我的震驚溢於言表。

但細想,也在情理之中。

畢竟肖哲這種陽光帥氣的大男孩也很招桃花,喜歡狗狗眼的女生應該不在少數。

不過對於我來說,隻覺得遺憾。

我真希望他們倆幸福甜蜜在一起,不要被陸應川那個狗東西攪黃了。

“是因為這件事嗎?”綠帽子肯定是肖哲戴不住的。

卻不料,他竟搖頭,“不是,”而後大眼睛望著外廣場,“我嚐試過了,我跟她並不合適。”

“娩娩挺難受的,哭了蠻久,一直說她跟川哥沒什麽,其實我是信的,但這件事後我忽然看明白自己了。”肖哲斷斷續續說了蠻多。

大概意思就是,他一直以為自己很喜歡徐娩,覺得她單純可愛,但嚐試在一起後發現彼此都算不得開心,兩個人的心總是互相徘徊。

而照片這件事隻是讓他發現自己並未計較,從而覺得也許他倆並無愛情,便及時止損。

“娩娩說,我們也隻是退回朋友關係,她很快會走出來。”

我安靜聽完這些,看著眼前純澈又懵懂的臉,淡道,“可你恐怕需要花段時間走出來。”

就憑肖哲之前對徐娩的架勢怎麽可能是不愛的?隻是他受了傷,卻不願意麵對,於是開始自欺欺人,想著不如做朋友。

戀愛初期的人,是最擅長給自己洗腦的,也很樂意否定自己的付出。

他聽著笑笑,“也許吧。”

對話結束,我兩久久不語。

從咖啡廳出來,我沒有立刻去公司,而是在外廣場發了會呆。

待我收拾好情緒準備離開時,身後卻忽然一陣小跑傳來,接著是黃蘭芳的聲音,“都是你,就是你!你文文靜靜的怎麽做的出打人的事!”

我詫異的回頭,本著理解為人母的心情想要跟黃蘭芳解釋,可她掃把一扔,兩手竟直直伸出,往我身上猛的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