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也沒說裏麵裝的什麽,隻說要送去做清潔保養。應該是對少爺很重要的東西,少夫人要打開看看嗎?”
裴晨星看著那個信封猶豫了一會兒。
好奇心驅使她伸出手。
正要接過那個信封。
放在茶幾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她隻得收回手去拿桌上的手機。
電話是薑燦燦打來的。
剛一接通,憤慨激憤的聲音就從電話的另一端傳入了裴晨星的耳朵。
“你猜我剛剛接到了誰的電話!”
說是讓她猜,卻根本不給她思考和回答的時間,直接告訴她答案。
“是那天在訓練館外麵等你的那個女人,是叫方婉若對吧,不知道她從哪裏弄到了我的電話號碼,竟然來約我見麵。”
裴晨星的狀態瞬間緊繃,
著急的站起身要去找薑燦燦,完全忘了腳上的傷,險些跌倒。
重新站穩的她顧不得檢查腳踝的扭傷有沒有加重,急忙告訴薑燦燦不要理會方婉若。
不管方婉若在電話裏說了什麽。
她很害怕薑燦燦會被牽扯到這段淩亂的關係裏麵。
在還沒有完全摸清方婉若的手段和計劃之前,誰也不能保證這次見麵是安全的。
萬一方婉若拿薑燦燦威脅她,傷到了薑燦燦怎麽辦。
“我馬上過去找你燦燦,你不要……”
話還沒說完,就被薑燦燦打斷。
“我已經在去見她的路上了。”
怕她擔心,薑燦燦還及時補充了句。
“放心,我做好了十足的準備,不會讓自己陷入不利的局麵的。
到了以後我給你發定位,有什麽不對勁你幫我報警。我必須要去看看這個女人到底是在盤算什麽,如果她是想要離間我們的感情,我就順著她的意假裝被說服,這樣就能提前知道她準備對你做什麽了。”
“不行燦燦,你不能去冒這個險。”
薑燦燦充耳未聞。
隻留給她一句‘就這麽說定了,我們一會兒聯係’就直接將電話掛斷。
裴晨星再打過去就打不通了。
半分鍾後,薑燦燦發來消息。
‘放心,我可是從小就練習武術的人,不會有危險的,你在家好好休養等我的消息。’
薑燦燦還解釋說之所以提前打給裴晨星就是擔心她誤會。
免得方婉若鑽空子提前把兩人見麵的消息告訴她。
到時候薑燦燦就是再怎麽解釋裴晨星心裏也會有所芥蒂,所以必須提前說。
擔心裴晨星立刻就找過去,薑燦燦還特意選在和方婉若見麵後才把位置發給她。
裴晨星打車過來至少需要半個小時的時間,等她到了兩人早就把該說的說完分道揚鑣了。
安排好一切,薑燦燦才來到方婉若對麵坐下。
看著麵前點好的咖啡全然沒有要喝意思。
直接推到了一邊。
裝都不打算裝一下。
“方小姐好像很愛喝咖啡,上次和晨星見麵就選在了咖啡店,這次約我還是咖啡店,唯一不同的就是換了一家,是我們訓練館旁邊那家不合口味?”
薑燦燦原本隻是隨意一說,不想方婉若卻因為想起了上次被潑了一身咖啡味道洗都洗不掉變了臉色。
原本友好的笑也變得牽強。
“薑小姐對我有很大敵意,是我得罪過薑小姐嗎?”
“當然不是,我隻是看不下去有人在打我好朋友老公的主意而已。”
聽到這話的方婉若垂下眼眸莞爾一笑。
如同和小孩子講道理一樣的姿態和薑燦燦說。
“薑小姐真的誤會了,我不是在打你好朋友老公的主意,隻是想要奪回屬於我的東西而已。
我和景深認識到現在至少六年的時間,而你的朋友才認識他不過幾天,這麽算起來到底是誰搶了誰的東西應該很明顯了吧。薑小姐這樣一個愛憎分明的人,應該不會因為做錯了事情的人是自己朋友就選擇無條件的袒護她的所有過錯吧。”
方婉若的語調很溫柔。
很是耐心的給薑燦燦講著道理。
還搬出她的‘愛憎分明’來試圖說服她認同裴晨星才是那個搶走了別人東西的人。
隻是方婉若還是小看了薑燦燦。
這種幼稚的心理學話術對沒有成年的孩子可能會有點作用。
但對薑燦燦……毫無用處。
還讓薑燦燦忍不住笑出了聲。
“方小姐什麽強盜邏輯,認識的時間更早就是屬於你的?
易總是給過你什麽一定會娶你的承諾、還是易家人早就把你當成兒媳看待了?
應該都沒有吧,既然都沒有你憑什麽說這些原本是屬於你的?還想讓我認同你,拜托,就算晨星不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也不可能被你這莫名其妙的說辭說服好吧。
當然,方小姐有一句話說的還是蠻對的,我的確是愛憎分明,正因如此,才格外討厭方小姐這種覺得所有人都該為你讓路、站在你身後支持你的這種想法。”
薑燦燦毫不掩飾她對這種行為思想的鄙夷。
所有心思都寫在了臉上。
完全忘了來時和裴晨星說過的,要假裝順從聽聽方婉若下一步有什麽打算。
還反過來想要說服方婉若放手。
“方小姐,如果我沒有記錯你這三年應該都沒有和易總聯係過吧,三年,一千多天,你怎麽就那麽有自信覺得你回來易總就該回到你身邊的呢?”
再說方婉若早不回來晚不回來,偏偏在婚禮那天回來,心裏在想什麽真以為別人不知道?
三年不聯係,聽說他要結婚了立刻回國。
掐好時間點聯係易景深。
易景深要是不顧婚禮走了,當天參加婚禮的所有人都會知道方婉若在易景深心裏身份特殊。
用不了三天,全城都會知道。
到時候方婉若可以享盡這個身份帶來的好處。
讓裴晨星的婚姻從一開始就被議論,淪為圈內的笑柄。
心思怎麽這麽惡毒。
一說起這些薑燦燦就生氣,一句話都不願意再和這種人說。
一直被壓製著話語權的方婉若終於找到了開口的機會。
她沒有反駁薑燦燦的話,也沒有為自己解釋。
而是問薑燦燦有沒有想過裴晨星值不值得她這麽出頭。
“我聽說整個國家隊隻有一個人能參加比賽,薑小姐對那個唯一的名額就一點都不心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