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反正都是要學的,辛苦他一人,幸福姐弟倆。

何苦非得讓閨女兒也跟著受罪?

當爹的是親爹,就是心偏得太狠。

“有閑的時間你想點別的,稍微靠譜一點的也行啊,想不到的話就趕緊睡覺。”

要不是看在他今天實在激動過頭的份上,沈華柔高低都要再呲他幾句。

媳婦兒都說話了,賀元淩隻能趕緊老實。

“睡覺。”

說著睡,他還是老神在在的坐著,要等媳婦兒上床之後他才會睡下。

都成習慣了,他的媳婦兒當然是他親手伺候。

沈華柔以為自己今晚會睡得晚,想東想西。

以為賀元淩會更睡不著,畢竟他的激動勁兒還沒有過。

但都沒有,躺在**後她很快就睡熟了。

賀元淩是比她睡得晚一些,但也睡得很快很熟。

因為安穩,他在乎的人都在身邊。

他們是睡得安穩,賀元敬夫妻倆被刺激得半夜沒睡。

“老三還跑我前頭去了,我當二哥的不能認輸。”

沈華柔有孕的好消息不僅是讓陳氏羨慕,賀元敬也羨慕。

誰不想兒女雙全呢?

本來他們是不著急的,但現在被弟弟領先了他可不就是憋著著急了嗎?

小芷芮想跟爹娘一起睡,今晚直接被她爹拒絕,然後親自抱給了奶娘。

這次有孕的事沈華柔有心不想太早讓人知曉,還特意叮囑了賀元淩,讓他在外麵也不要說。

這可把賀元淩憋得夠嗆,有好事還不讓分享喜悅,還不是為難他麽。

為了保險起見,他也隻能憋著。

憋著歸憋著,但所有人都能看出來他心情好。

問他他又不說,最終隻能歸結於日子過得舒坦。

想他天天回家,媳婦兒孩子摟著,日子能過得不舒坦?

舒坦的日子過起來就格外的快,十一月初的時候沈華柔回娘家,順路到藥鋪看診。

她是心中有數,知道孩子沒事,但還是要看過大夫確定之後才能真的放心。

兩個月的胎,其實也不算太穩,很多地方都要注意。

但臨近年關上,各家的宴會酒席又多起來,沈華柔正好能有理由推辭。

因為她有孕,管家的事直接落到陳氏手上,沈華柔也落了個清靜。

目前,唯一要讓她上心的就是鄭東生和蔡芸芸的婚事。

賀元淩大手一揮,“好在之前都把東西都置齊全了,也就是當天的接親酒席上是要花費些功夫。

反正二嫂也要操辦淑明的婚事,正好讓二嫂練練手。”

他說的輕鬆,絲毫不覺得有壓力。

沈華柔沒好氣睨他,“你就是上下嘴皮子一碰,自然認為不用什麽功夫。

二嫂管淑明的婚事就已經焦頭爛額了,你不說幫幫忙還要再塞事過去,就不怕二哥回來打你?

東生的婚事我已經和婧瑤商議上了,到時候你隻管跟著去接新娘子,再接待賓客就是,宴席上事不用你操心。

我和婧瑤都商議好了,正好用東生這場喜宴讓大家都知道我們莊子上打算開展接待宴席的生意。

婧瑤說的有道理,場地擺在那兒不用也是浪費。

喜宴壽宴都是喜事,要做就要一舉讓人記憶猶新,最好是以後誰家有這類的宴席都第一時間想到我們桃花源山莊。”

掙銀子麽,又不是犯法,不寒磣。

況且,莊子改建來本就是為了掙錢。

他們還商議上趁著年前掙來好明年買地擴建,對麵的山她也想要,用來改建園林圈養野物。

賀元淩是不知道他們的這些計劃,但他現在對孟婧瑤的經商頭腦完全信服。

“行,你們怎麽安排我怎麽做。

到時候人手不夠跟我說,營裏多的是人。”

現在的沈華柔可不是之前缺人手,連砍樹都要花銀子請人的沈華柔了。

以前鷹頭寨的人都是看在賀元淩的麵子上來幫忙,現在他們可都是看沈華柔的麵上了,而沈華柔也根本不缺人做事。

還要提醒他,“營裏的人哪兒隨意調遣,那是守護全城百姓安危的關鍵。

若是因為你的一時疏忽而釀成大錯,如何收場?後悔也來不及。

莊子上的人手盡夠了,也都是經過訓練的。”

在大事上賀元淩不是沒有分寸,他就算是調人來也不會提前做好萬全的安排。

但媳婦兒都說不用了,還頗有些嫌棄他的人沒有經過訓練什麽都不懂的意思。

“行吧,我不管了。”

本來也沒人讓他管,是他自己要找事。

沈華柔突然想起來一個事,“梁州那邊有消息回來了嗎?”

也有幾個月不了,沈華柔一直都不太放心五姐姐在那邊。

“哪有這麽快,來回都得三四個月呢,再等等吧。”

賀元淩覺得是她有些過於操心了,“你五姐又不是小孩兒了,又有那些婆子丫頭跟著一起,她還能連自己都顧不住?”

要他說,五姨姐是有些太軟了,被欺負得沒了孩子,回家來都是不敢說。

惡人自有惡人磨,看人下菜碟兒她還能不會?

嶽母那麽精明的人,怎麽就沒學到?

肯定是跟她姨娘學的,賈姨娘一看就是性子軟三棍子打不出一句話的人,跟著她能學什麽好?

賀元淩又聯想到自己閨女,他的閨女一定要比她娘還能找事,太軟不行。

但就五姨姐這個事來看,賀元淩還是有意見跟媳婦兒提。

“你們姐妹不是有在寫信麽,你就跟她說凡事多為自己考慮。

人就活這一輩子,為別人考慮太多都不如多自私些。

李家兩個老的實在不好相處,就不好好相處了。

有些人吧,就非得來硬的。

說句不好聽的,不想過了回來便是,沒必要搭上自己跟別人耗。

李家姐夫我看著也不像是那種死腦筋不懂四六的人,該做的做到了,在姐夫跟前兒過得去就行。

別的再多的,真沒必要難為自己。

再不行,等過幾年姐夫也得個外方,她跟著走得遠遠的,眼不見為淨。

家裏多留幾個下人伺候,禮數上盡夠了,誰也挑不出毛病來。

該實在就實在,該演戲就演戲。”

賀元淩覺得自己說的十分有道理有見地,說話卻發現媳婦兒直愣愣的看著他,跟不認識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