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鑫心情不好一直喝酒,他喝一杯賀元淩就陪一杯。
直到一壺酒都空了,錢鑫才開口說起他去找李家的結果。
他在說的時候賀元淩一直默默聽著,等他說完,賀元淩斟酌了幾次開口,話都到嘴邊都又咽了回去。
到了這一步,不管他說什麽都不合適,也會成為他們之間關係變化的導火索。
最終賀元淩隻說,“等你妹妹回來吧,關鍵還是要看她的想法意願。
李家那邊不管你要怎麽做,我都支持你。”
錢鑫心裏難受的緊,他不能怨爹娘為妹妹尋這麽個玩意兒,因為爹娘是想為他鋪路。
他更不能問妹妹為何會把日子過成現在這樣,妹妹現在所受的委屈苦楚都是因為他。
他怪自己怨自己,為何不能成為爹娘妹妹的依靠。
他一直喝酒,賀元淩就一直陪著他。
最後錢鑫喝多了,賀元淩卻越喝越清醒,他把人送回家去。
錢家二老再三要留他在家休息,“你今晚就在家裏住下吧,你也喝了不少的酒哪還能回去?
我讓人去你家說一聲,在這兒就跟在自己家一樣,他們肯定放心。”
錢鑫和賀元淩的關係從來的都不背著父母,這些年的相處,又加上他們現在是同僚上下級的關係,錢家二老除了有巴結賀元淩的意思,也是真的當他不是外人。
“我沒喝醉,就不留了。
等他醒了你們跟他說,明日身體不適就在家休養,營裏我會安排。”
賀元淩是對軍營裏有了新的安排,但目前對錢鑫的職務並沒有變動。
他還做不出來。
真到戳破的時候,他希望是錢鑫跟他麵對麵的解決。
就算是要拚一場命,也可以。
他不允許自己在背後捅刀,還是捅曾經與他並肩作戰的兄弟。
賀元淩騎著馬出了城就快馬加鞭往家裏趕,傍晚的風夾著雪打在他臉上,冰冷刺骨,也冷不靜他內心的雜亂。
今晚他回得晚了,沈華柔沒有等得住就自己先吃了。
她不以為賀元淩回不回來,他沒有讓人回來通知就是再晚他也會回來。
雅雅已經會自己顫顫巍巍走幾步,因為冬天穿得多的原因讓她走路十分艱難,還看起來像個圓滾滾的小肉球。
沈華柔牽著她走了一會兒就受不住腰酸,隻能讓奶娘再陪她練習。
因為懷孕的原因沈華柔不太喜歡待在屋裏,她總是覺得屋裏悶著難受,即便是窗戶都打開了,她也覺得悶。
外麵就算是下雪,她每天也要到外麵來走走透氣。
雲峰閣內地上沒有積雪,不可能讓她踩在雪水上。
又開始洋洋灑灑下起雪來,先是雪花,後來來成了片。
陽春如何都不讓她再待在外麵,最後她在廊下走了幾圈,還是被陽春給念叨得進屋。
賀元淩還沒有回來,沈華柔讓人給他留了飯菜在爐子上。
“三爺可能被人耽擱了,興許還有些時候才能到家。
夫人要不要先洗漱了等三爺?
剛在外頭吹頭了涼風,可萬不能受寒氣。”
就在這時厚厚的門簾子被掀開,賀元淩夾著風雪進來。
“又不聽話出去走了?今兒這雪都能掩了你,怎麽比雅雅還不讓人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