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三人並排走在後麵,看著這一幕沈華瀾和沈華琅也覺得驚訝。
之前聽母親說六妹和妹夫感情好了,他們都為六妹高興的同時也有疑惑,明明前頭母親還提著就歎氣,怎麽突然就好了。
現在看來,是真的好了。
六妹看著妹夫的時候眼睛裏都在笑,可不就是真的好了。
隻是,伯承什麽時候也跟六妹夫這麽親近了,他們是錯過了什麽?
沈華瀾知道小弟幫賀家妹妹出頭的事,當時她還欣慰弟弟長大。
莫非是因為這個?一來二去就親近了?
不想那些了,眼看嫂嫂們都迎著來了,他們也趕緊快走幾步上去。
“幾個月沒見,可有說不完的話。”
沈華柔在廳裏找了一圈沒有見到孩子們,怕是姐姐們沒有帶著孩子們來,她都好久沒有見過孩子們了。
“怎麽沒見著欣芸和長達,還有翼兒呢?”
欣芸和長達是二姐姐家的一雙兒女,翼兒是四姐姐家的獨子。
沈華瀾拉著她的手往花園裏一指,“欣芸來了,跟大哥三哥家的在院子裏玩呢,長達還小,婆母說天氣變了,怕出來吹了風經不住,就沒帶著來。”
沈華琅也這麽說,“等大堂哥他們到了再帶來見見人。”
她家的翼兒還不到一歲,二姐家的長達也才兩歲,確實是該多注意些。
“是,孩子都還小,多注意些總是沒錯。”
話都說到這來了,沈華瀾便打趣著問她,“你和妹夫也成親大半年了,可有做準備?”
沈華琅也順勢說,“你這麽喜歡孩子,趕緊跟妹夫生一個吧。”
兩人話落就見沈華柔點頭,又聽她坦**的說,“正在準備了。”
她毫不扭捏還這般坦**,然而是讓兩個當姐姐的不好再笑,正經說起些孕育的經驗來。
還寬慰她,“其實你也別著急,先養了身子比別的都強,心情好了,你跟妹夫恩恩愛愛,孩子就是順理成章的事。”
沈華柔又點頭,“我知道,我不急的。
家裏這麽多孩子還不夠我稀罕的?我這就先去瞧瞧我家欣芸。
有些日子沒見了,怪想她的。
我們家芷菁跟欣芸差不多年歲,天天在我跟前喊嬸嬸,嘴甜長得又漂亮,真真是怎麽看都招人稀罕。”
說著沈華柔轉頭正了神色看著二姐,“我們家小姑的事多謝姐夫了。”
不用明說沈華瀾也知道她說的什麽,“你也說了那是你姐夫,一家人說什麽謝?
你姐夫跟你家大哥還是同窗好友呢,再說了,其實你姐夫什麽都沒做,白得了你們這謝來謝去的。”
他們說的雲裏霧裏,沈華琅也聽得雲裏霧裏。
“二姐跟六妹這打的什麽啞謎?”
沈華瀾看著六妹,看她如何說。
沈華柔簡單幾句話了情況,沈華瀾還不望著再叮囑一句,“話到我們這兒就作罷,再不能提了。”
沈華錦他們夫妻是傍晚才到的,分別一年沒見一見麵少不了要熱淚盈眶。
尤其是賈姨娘,看著遠嫁的女兒回來當時就沒有忍住眼淚。
念他們一路舟車勞頓,晚上大家聚在一起用了飯就讓散了各自回房休息。
“都到家了,之後有時候說話,今晚就多早些回去歇了吧。”
其實是給沈華錦他們母女倆多些說話的時候,母女倆還有沈伯慶,三人在賈姨娘房間裏直說到半夜才算。
沈華柔他們早早就回了房間,因著明天大堂哥他們就要到了,在晚飯前沈華柔就叮囑了賀元淩少喝些酒,沒得明天第一次見到堂哥還醉醺醺的。
賀元淩一百個都不服氣,“我什麽在你家時候醉醺醺過的?”
這話沈華柔還真無言以對,沒有。
“我是那等隻知道喝酒不辦正事兒的人?”
沈華柔想了想,回他,“喝酒,也辦正事。”
賀元淩再道:“我是喜歡小酌,但不是爛醉。”
沈華柔又仔細的想,好像還真是這樣。
其實她並沒有見過賀元淩真的喝醉了的樣子,都能保持清醒。
他對自己很了解,是她不了解。
看著她迷迷瞪瞪的樣子,還必須要讚同他說的,賀元淩終於是在媳婦兒麵前揚眉吐氣了一回。
手心把胸膛拍得啪啪響,“你就放心,我保證不給你丟人。”
這點上沈華柔還是放心的,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家裏的人都沒說過他不好的話。
在所有人眼裏他都是有優點的,隻是在從前的她眼裏,他一無是處。
幸好,現在不是了。
於是,她也學著他的樣子拍他的胸膛。
“相信你。”
並且還附送了一個肯定的眼神,眼尾都揚著滿意的弧度。
被拍得滿意了的人一把抓住拍在他胸膛上的手,嘿嘿的笑,“睡覺睡覺,睡醒了再起來給你好好表現。”
沈華柔就這麽被他牽著往拔步床裏去,從她的角度看去隻能看到賀元淩半張臉,但也絕對能看出來他是真的滿足。
她的夫君啊,太容易滿足了。
從前她也太傻了,就不知道這樣輕鬆的幾句話就能讓他乖乖老實。
現在這樣的日子對賀元淩來說,簡直太美好了。
每天都能看到嬌嬌媳婦兒美美的模樣,也不給他擺臉色了。
沈伯昌夫妻倆是中午到了,除了他們夫妻倆隻帶了十幾個小廝並三車行禮,簡單得認誰看了也不會覺得這是五品京官家的長子,他自己也是三元及第。
見了麵,沈伯昌先帶著妻子拜見二叔二嬸,之後被二老一邊說著好一邊扶起來。
沈華柔他們跟著哥哥一起見過大堂哥,一切都跟以前一樣。
在沈華柔前十幾年的記憶裏,對這個大堂哥是沒有多少印象的的,隻知道他年紀輕輕就得了官身意氣風發。
她多看了這位被全家都視為希望的大堂哥幾眼,端方內斂行止有度,年紀輕輕眼神裏便已經有了威嚴。
坐在他身邊的大堂嫂唐氏,聽母親說是長平伯府嫡次女,她就隻是坐在那裏眉眼含著笑,也能看出來氣質出塵,端得嫡女正妻風範。
她這樣的出身,在對待他們這些老家親眷時卻溫和得體,從未表露出強勢輕看。
母親念她舟車勞頓辛苦,她卻說,“我是沈家兒媳,理應回來拜見祖宗。”
沈華柔在聽到這話的時候也不知道怎麽就無意見到了五姐夫李為仁,隻見他神色間好似難掩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