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洲商行?四洲商行……雲行四洲,囊括天下……好名字!這個名字取得好,就叫四洲商行吧。”
容傾細細品味了一下,也大為讚同。
兩人相視一笑,便就把商行的名字確定了下來。
四洲商行到底做什麽呢?
商行其實隻是總稱,在商行旗下除了有走商的商隊之外,還有賣雜貨的琳琅閣,賣奇貨的奇貨居。
後麵又加上專門與朝廷做生意,賣礦石和馬匹的業務。
其實說白了,四洲商行就是把蕭九泠名下所有產業都融合成一體,從此之後,不同的店鋪做著不同的事,但其實他們又是一個整體,同屬於四洲商行。
這樣的融合,也方便蕭九泠日後好管理。
而容傾,除了是容家的家主之外,也是四洲商行的二把手。
等海船造好了,她們四洲商行就還多了一項海上貿易的商線,無論是自己跑商,還是帶著其他人一起跑,都是一筆不小的進項。
“九泠,你可真厲害!”容傾突然感慨地道。
“嗯?”蕭九泠不明白她為何突然來了這麽個感歎。
容傾側目看向她,眼底亮晶晶的。“你親手打造了一個聚寶盆!”
蕭九泠愣了一下。
聚寶盆嗎?
似乎……還真是的。
四洲商行一成立,如今已有的西邊商路,南邊商路,以及未來的海上商路……隻要她們不作死,真的是坐在家中都能生財。
……
四洲商行成立的事,在容傾來了之後,蕭九泠就讓她接手了。
一來是因為她臨盆之日將近,不宜操勞。
二來,容傾也是商行的二把手,她做這些事也是應該的。
四洲商行的總部就定在臨南府,可把府尊開心壞了,畢竟政績是算在他頭上。四洲商行一旦成立,每年要給府衙上的稅那可是難以估量的,府尊往上交的稅銀多了,那麽升官發財也就指日可待了。
容傾這次來,還帶來了京城的事。
已經過去兩個多月了,京城朝堂上的事,不僅還沒有平息下來,甚至還越演越烈。
尤其是不久之前那半個月的暴雨,在京城裏竟然流傳起是因為當今天子不仁,才導致天罰降世。
這是上天給聖上的警告,若他再不好好治理國家,接下來還會有更多的災難降臨。
據說,因為這件事,讓聖上上朝的時候,屢屢震怒,本就空了一半的朝廷也都人人自危,甚至都開始有人想辦法要調離京城,躲到外麵的地方來避禍。
反倒是一開始把一切挑破的長公主殿下,最近要安靜許多。
“那京城裏的那些親王們呢?可有什麽動靜?”蕭九泠差點就說出了顯親王的名字,好在最後的時候忍住了。
現在的顯親王還未造反,她還不能亂說。
“親王?你是說顯親王吧?”容傾問。
蕭九泠心底‘咯噔’一聲,容傾那麽準確地說出顯親王,難不成現在的顯親王已經做出了什麽動靜來?
“你怎知我說的是顯親王?”蕭九泠好奇地問。
容傾笑道:“留在京城裏的親王,就隻有顯親王一人,這有什麽難猜的?”
“……”蕭九泠沒想到,竟然會是這個原因。
不過,前世的她本就遠離京城,且等她到了京城的時候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了,她也就是從別人口中聽說了一些斷斷續續的經過,還難分真假。之後,就被韓弈軟禁在了那個小院子裏,接觸不到外人。
所以,哪怕她重活了一世,但對京城的了解卻還是不多。
“不過,你竟然會問起顯親王?”容傾疑惑地看向她。
蕭九泠隻好隨意找個借口,“我也是聽人提過,顯親王似乎對當今聖上有些不滿。”
“這也不是什麽秘密。”容傾點了點頭。“在京城,大家都知道顯親王對當今聖上不敬,但聖上從不追究。不過……這段時間京城鬧成那樣,顯親王居然格外低調起來,也很少出府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容傾說完,又安慰的道:“這些權貴的事離我們都太遠了,隻要老師不找我們,咱們就好好做咱們得生意,不要去理會太多。”
“嗯。”蕭九泠點點頭,覺得容傾說的話很有道理。
剛點完頭,蕭九泠就渾身一僵,臉色也驟然一白。
一開始,容傾還未察覺她的異樣,直到蕭九泠忍不住發出一聲悶哼聲,她才驚覺到身邊人的不同。
“九泠!”
“阿傾,我要生了。”蕭九泠忍著宮縮之痛,向容傾傳達信息。
容傾驚恐地跳起來,無措地喊人,然後又問蕭九泠接下來要怎麽辦?
蕭九泠深吸了口氣,手抓著桌角借力,“去通知外麵的人,他們自然知道怎麽做。然後,你出去等著,別留在這。”
她不想等一下生產的血腥嚇到還未婚嫁的容傾。
容傾沒聽清楚她後麵那句話,急忙跑出去把蕭九泠要生了的消息傳出去,等她想要再進去陪蕭九泠時,已經被院裏的粗使婆子給攔下來了。
“你們幹嘛不讓我進去?”容傾氣極。
她一邊嚷嚷,一邊要衝進去,婆子們又不敢傷了她,兩邊隻能辛苦的僵持著。
好在喬氏和錢氏來得快,見到海棠苑外這個場景,忙問是怎麽回事。
容傾也立馬告知:“幹娘,她們不讓我進去陪九泠。”
婆子們一臉為難。
喬氏明白了是怎麽回事,忙安撫容傾:“你還是未嫁之身,自然不能進去看婦人產子,你就和我們一起留在外麵好了。”
“那她們為何也能進去?”容傾不依,指著跑進跑出的白露、青芍質問。
錢氏忙道:“她們是九泠的貼身丫鬟,自然要伺候在她身邊。”
“我也是九泠的好姐妹啊!”容傾聽到房裏傳來蕭九泠隱忍的呻吟聲,眼眶都紅了。
喬氏也紅了眼眶,“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但這一關是要九泠自己過的。現在穩婆,有經驗的婆子都進去了,大夫也在一旁候著,我們進去隻是添亂知道嗎?”
容傾眼淚一下子就掉下來了,她看著房門緊閉的屋子,低聲呢喃:“女人怎麽就要受這些罪?”
喬氏也在一旁抹眼淚。
錢氏見這母女二人的樣子,無奈隻能主持大局。“你們派人去通知少將軍和將軍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