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是咱們家的祛斑精華，效果挺不錯的。不過我看您臉上斑不多，用全能麵霜就可以了，所以沒給您推薦這個。”

“還有這些都是洗護係列，這個係列是琺國沒有的，都是針對咱們華國同胞特供的產品，洗發水護發素沐浴液身體乳都是全係列的，這個會讓身體皮膚變得細滑白嫩，但是這個在商場裏沒辦法試用，所以沒給您介紹。”

售貨員在接受培訓的時候就接受了一個理念——不要怕顧客試。

她不是擔心顧客試了不買，不負責任地說，反正試用裝又不用她花錢。隻是洗護係列在商場確實沒辦法試用，最多——

“您可以聞一下這個味道，除了天然萃取的中草藥還添加了花香，用過之後身上還會有淡淡的香味。”

售貨員貼心地打開產品額蓋子，香味瞬間飄散開來，連帶著人群之外的宋眠也聞到了熟悉的味道。

她這次來京市有一些事要處理，趕上杏林護膚品專櫃開業，也是湊巧。

售貨員培訓是褚禪一手負責的，這是她經手的第一項業務，更是她女兒的事兒，對此也是頗為上心。

看到如今杏林護膚品開業的場麵，宋眠也放心了。

洛麗亞那邊第一批的產品掛著洛麗亞的商標，但是經過她們的商討，第二批運過去的產品已經換成了杏林的商標，和如今華國商場裏的產品是一樣的，相信大家很快就會發現。

“怎麽樣？”褚禪對護膚品專櫃的事情很用心，這年頭能在商場開專櫃的大多是國外的品牌，像杏林這樣把專櫃開在商場的國產護膚品並不多。

不過她們之前在琺國那邊打出了名氣，入駐商場也是有底氣。

“很好。”一開始隻不過是幫穆景明隨手做了一些藥膏，誰能想到最後竟然發展到現在的場麵。

這個過程中宋眠很感謝洛麗亞，是洛麗亞改變了她不重視外表的想法，讓她認識到一個人外表的改變有多麽重要。

“緊張嗎？”褚禪看著宋眠，她記憶恢複之後，記得小時候宋眠的樣子。那時候的眠眠小小一團，肉肉的，像是年畫上的娃娃。沒想到現在出落成大姑娘，她這個做母親的，既驕傲又心疼。

如果不是因為她，不是因為褚家，她們母女又怎麽會分別十八年之久？子晉又怎麽會在那個小地方隱姓埋名，不能和她相見？

宋眠搖頭，她知道母親的問題不是在問她是否擔心杏林護膚品的未來，而是接下來要去做的事。

褚家，他們對母親，對父親，已及對自己做的事，是時候去回報他們了。

“我一直在這兒，有什麽情況立刻打電話給我，如果兩個小時你們不出來，我立刻帶人進去。”沈醉不放心，褚家的人是什麽德行，他在這段時間的調查中了解一些。如果不是因為他們和眠眠有血緣關係，有些話他會說得更重。

“放心，我已經長大了。”宋眠安撫沈醉，她已經不是當初那個三歲小孩兒，不會任由他們擺布。

當初的宋眠沒有還手的能力，現在的她無論是用藥還是飛針，她的能力是進入褚家討回公道的底氣。

沈醉目送宋眠離開自己的視線，進入褚家大院。這裏在京市二環內，四合院是褚家祖上流傳下來的。褚老也是十幾年前才搬回來住，宅子保存著舊時的樣貌，仿佛映照著褚家人扒著過去不放的內心寫照。

有褚禪帶路，宋眠直接到了褚老爺子的書房。這是褚家最機密的地方，除了褚禪，其他人不經允許是不能進來的。

“來啦。”褚老太爺對於宋眠的到來似乎並不意外，好像已經猜到會有這麽一天。

“您不覺得，應該給我一個解釋嗎？”褚禪語氣平靜，可是隻有內心的湧動讓她自己明白，這件事對她的影響有多大，

褚老但笑不語，他並不後悔自己當初做的事情。他做的所有事，都是為了褚家的未來，為了讓褚家成為人上人，為了讓褚家在上流社會擁有一席之地。

不管是十八年前，還是現在，亦或者再過十八年，他的答案永遠不會變。

“到底是什麽，讓您可以不顧女兒的幸福甚至生命，去做這些事？”褚禪想不明白，小時候對自己最好的父親，自己曾經的偶像，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禪禪，你不明白。”褚老歎息一聲。褚禪天賦好，是個學醫的好苗子，但是她天性善良單純，並不適合做褚家的家主。她不像別的孩子那樣有手段有心計，可以為了褚家的長盛不衰用盡手段。

也許等她到了自己這個位置，就會明白他所有的選擇都是對的。

“是，我母親永遠不會明白，怎麽會有人為了利益不顧子孫性命。如果一個家族興盛要靠犧牲他人的性命去博取，那麽這個家族就算此時沒有沒落，也興盛不了多久。”宋眠根本不想和這個老頭說那麽多，他到現在都不覺得自己有錯，看來是對自己做的事情絲毫沒有愧疚之心。

“你們都還年輕，不懂長輩的想法很正常。”自從父親將褚家交到他手裏那一刻起，褚家就是他肩膀上的擔子，讓褚家重回鼎豐就是他的使命。

這件事他目前還做不到，但是以後總會有做到的時候，唯一的問題，就是活到那個時候。

尋醫問道，這些方法他都嚐試過，可惜身體還是走向衰老。

直到他聽聞那個傳說，又無意在褚禪當時的男朋友身上見過那個熟悉的圖案。那個時候的他因為家族的擔子已經陷入瘋狂，為了長生不老，用盡所有辦法也在所不惜。

褚禪是他最喜歡的孩子，如果這個孩子可以讓他長生不老，那麽就算犧牲了這個天賦最好的孩子，褚家還有他撐著，重現輝煌也是早晚的事兒。

她應該慶幸，自己可以為褚家的興盛犧牲自己，那是她身為褚家人的驕傲。

隻是可惜，後來那枚玉佩並沒有成為她的，而是落到了這個小女孩兒身上。

雖然晚了十八年，她還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