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佑玲不知道顧森嶼的真實想法,還以為這位大佬是和後世的那位主持人一樣,是在凡爾賽。
不過想一想,顧森嶼的確是有凡爾賽的資本,就算不以競賽資格保送,以他全年級第一的成績,最後也是會被蓉城高中看中遞保送名額的。
反觀自己,期末考試好不容易擠進了前五,原本還以為寒假能夠輕鬆一些,卻不想顧森嶼給她了更繁重的學習任務。
她永遠記得顧森嶼頂著那張小鮮肉的臉,麵無表情地對自己說:“年級第五你就滿足了?你的身份應該是萬年老二!”
至於為什麽是老二,當然是因為老大是他!
被迫要成為學霸的寧佑玲很艱辛,但好在她也一直以高標準來要求自己。
不過就是再多學習半個小時嘛,拚了!
頂著一張幽怨的臉,寧佑玲整個人都有點蔫耷耷的,雙手垂著,沒有了精氣神,就好像是喪屍一樣,跟在顧森嶼的身後一點一點往前挪。
還沒到學校門口,程西瑤就邊喊邊噠噠噠地跑了過來:“玲玲!”
程西瑤給了寧佑玲一個熊抱,嘴裏啊啊啊地叫著:“玲玲,我真的是好想你啊!你都不知道,我早就想過來市裏找你玩了,但是我奶奶一直不讓我走!”
備受家庭寵愛的程西瑤離開爺爺奶奶家這麽久,好不容易寒假回去了,老兩口自然是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
要不是今天報到不能再拖了,這老兩口還不想讓程西瑤走。
但程勝說讓老兩口跟著他們一起來市裏,這老兩口又不願意!
程西瑤很自然挽著寧佑玲的胳膊,嘰嘰喳喳說著寒假發生的事情:“玲玲,我和你說個怪事。”
見她這樣一臉神秘的樣子,寧佑玲眨眨眼:“什麽怪事?”
程西瑤壓低聲音:“我也是早上偷聽到的。我媽說,前兩天,有個人拿著一個玉鐲子到市教育局去找一個姓蘇的女人,當時事情鬧得很大,教育局姓蘇的女人就兩個,都出去了,結果那個人說都不是!”
寧佑玲聽得莫名其妙,但不知道為什麽眉心一跳:“瑤瑤,阿姨是不是就是姓蘇?”
“對啊!”程西瑤點點頭,隨後用眼神示意她聽自己繼續說,“最關鍵的是,我媽說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薑德銀!”
薑德銀三個字一出來,寧佑玲不由就看向了顧森嶼,就見顧森嶼的神情也帶了幾分意外。
說起來,自從知道薑德銀被停職後,她就沒有再關注過這個人了,但誰知道有一天還會聽到這個人的消息。
她不由升起一股強烈的預感,薑德銀要找的人很有可能就是程西瑤的母親,但至於為什麽又不認識……
寧佑玲想不明白。
程西瑤哼哼道:“薑德銀說那個人前段時間去了隆泉鎮出差,還說讓他辦了事。但是他現在事情辦成了,這個人卻沒來給錢,所以他才找過來的,沒找到人還說教育局的人把那個人藏起來了。”
她癟了癟嘴:“我媽說了,教育局就沒派人去隆泉鎮出差,而且薑德銀手裏的玉手鐲是個玻璃製品,根本就是假的,也不知道到底是誰騙了他。”
寧佑玲腳步微頓,轉頭看向顧森嶼,無聲道:“那個女人!”
她有問過白蘭阿姨,寧家人怎麽會在那個時間點來渡寧市找麻煩,白蘭阿姨當時的說法是,寧佑軍在學校被老師帶頭孤立,說不讓同學們和寧佑軍這種家風不好的學生玩。
一開始他們沒想明白這是怎麽回事,但當寧永剛出軌的事情被曝出來後,他們就明白了過來,這老師還真是沒說假話啊!
寧佑玲一開始也認為這個老師說的是寧永輝,但現在細細一想,事情根本沒有那麽簡單!
那個女人最後一次和寧老太太通電話,寧老太太神情很著急,肯定是因為那個女人知道了寧永剛出軌的事情,所以她用這件事來威脅寧老太太。
而寧老太太遲遲沒有行動,讓那個女人著急了,但不知道為什麽,沒敢直接再逼寧老太太,而是轉頭找上了薑德銀。
薑德銀就算是被學校停了職,他在學校還是有些人脈的,想讓一個人品不怎麽好的老師幫他,隻需要花點錢。
而這個錢,很有可能就是薑德銀從那個女人那裏敲詐來的,隻不過數量不多,被對方用一個玻璃鐲子給欺騙了。
如果事情像她所猜測的那樣,那麽很多事情都能說得通了!
隻不過這個女人到底是誰,和他們家什麽仇,什麽怨,竟然布這麽大的局,幾乎將隆泉鎮和他們家有仇的人都找出來對付他們了!
能找到寧老太太不算什麽,但能調查出來薑德銀,這人的身份還真是不太一般啊。
這次沒將他們家的人整垮,之後說不定還會有別的手段。
顧森嶼一偏頭就看到寧佑玲一臉擔憂的樣子,想也沒想就揉了揉她的頭:“別想那麽多,我會讓人盯著的。”
來渡寧市之前,他有讓隆泉鎮的那些貓狗小弟們盯著薑德銀,但薑德銀整日酗酒,他就放鬆了警惕,再加上寧家人的鬧事,他將注意力就全部都放到了這邊,誰知道這姓薑竟還給寧家帶來了麻煩。
而這幕後之人,他也不知道是誰。
寧佑玲歎了口氣無奈道:“現在隻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這背後之人一直躲在陰暗的角落裏麵遙控指揮別人,從來沒有露過麵,就連薑德銀這樣的人都被耍得團團轉……
在這種敵在暗,我在明的情況下,他們除了提高警惕之外,也實在是沒有別的辦法了!
程西瑤看了眼寧佑玲,又看了眼顧森嶼,撓撓頭:“你們兩個,到底在說什麽?為什麽我一個字也聽不懂?”
不是她在說那個怪事嘛,這兩人也沒說話呀,怎麽就一個人我會盯著,另外一個人兵來將擋了?
莫名其妙!
程西瑤深感自己最好閨蜜的位置要被顧森嶼這個心機男給撬了,死死摟著寧佑玲的胳膊道,仰著頭挑釁地看著顧森嶼:“玲玲,你快點說,我在你心裏才是最重要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