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笙和朱浣浣在邵光明家等到快中午時,周硯深才回來。

葉笙仔細看了周硯深的表情,情緒穩定,眼裏也沒了之前像的暴風驟雨,平靜柔和。見她看過去,周硯深眉眼上挑,衝她笑了笑。

上了車回去的路上,葉笙才問周硯深:“解決了?”

周硯深沒瞞著:“解決了,鄭鐸已經被帶走審查。”

葉笙有些奇怪:“那你是早就有證據,為什麽不早早舉報鄭鐸,等他綁架我們了,你才去?”

周硯深在這件事上是有些愧疚:“鄭鐸身後還有鄭家,和他媳婦家背影也很厲害。如果證據不是足夠充分,我是怕不能一下扳倒他。所以想再等等,等還有一個證據到手,再來收拾他。”

“隻是沒想到,他竟然先動手,動了不該動的人。”

葉笙倒是明白證據的重要性,特別是像鄭鐸這樣有權勢背景的,如果不是要鐵一樣的證據,就算抓起來,家裏人找關係,然後弄個替死鬼,他還能完好出來,換個身份,依舊能混的很好。想到這裏有些擔心:“那現在證據夠不夠弄死他?”

周硯深笑了:“弄死到不成,不過前途肯定是沒了,還要進去待個三五年。”

葉笙想想這樣也行:“那還好,鄭鐸這次失算了,他要是把我和朱浣浣抓去弄死,豈不是更值得?”

周硯深搖頭:“他不敢,他還有妻兒家庭,他真不敢賭這麽大的。”

朱浣浣不知道是不是受涼了,感覺腦袋有些昏昏沉沉,靠在車窗邊聽著兩人聊天,小聲的插話:“這個鄭鐸,以後別讓我遇見他,我一定會廢了他。”

葉笙噗嗤樂著:“恐怕三兩年內,我們見不到的,你先消消氣。”

朱浣浣哼了一聲,閉上眼睛準備養神。

……

趕在午飯前回到家屬院,葉笙怕朱浣浣一人回去沒飯吃,而且手腕還受傷,也不能碰涼水:“浣浣,跟我們一起回去,咱們中午煮點麵條吃?”

朱浣浣晃了晃手腕,搖頭:“不用了,我這會兒不餓,我先回去睡一覺,等起來再來找你。”

葉笙見朱浣浣雙眼困頓都要睜不開,就讓朱浣浣先回去。

她和周硯深回家。

一進家門,就被周硯深一把抱住,雨點一樣的親吻落下,讓葉笙半點都招架不住。

唇瓣吃痛,呼吸也感覺苦難。

葉笙伸手捶著周硯深的後背,嗚咽開口:“鬆開,疼死了。”

周硯深不僅沒有鬆開,還更緊的將人摟在懷裏,恨不得鑲嵌在身體裏,薄唇蹭過她的耳畔,又落在她白皙的脖頸上,呼出的溫熱氣息,讓葉笙忍不住一陣打顫,聲音也帶著幾分迷離:“周硯深,你是不是害怕了?你不要害怕啊,我這不是好好的?而且我以後要學聰明點,遇見危險我就趕緊跑。”

周硯深不說話,隻是緊緊摟著她,呼吸有些粗重,氣息落在葉笙的皮膚上,輕顫後起了一層小疙瘩。

葉笙突然感覺到不對勁,有些地方在很明顯的長大,緊緊挨著她。

“周硯深……”

她原來是誤會了,這個男人根本不是在愧疚害怕,而是有點兒血脈賁張了。

周硯深輕輕笑出聲:“你知道昨晚我看見你時候怎麽想的嗎?”

葉笙見周硯深語氣輕鬆,也算是放心了:“你在想什麽?”

周硯深蹭了蹭她臉頰:“我當時看見你從墳堆裏走出來,眼睛亮晶晶的,比天上的星星都亮,竟然一點都沒有恐慌害怕,我心裏就想,果然是我相中的媳婦,膽子這麽大。那會兒就想把你摟在懷裏狠狠親一下。”

葉笙抿著樂著:“本來也沒什麽好害怕的啊,再說了還有朱浣浣在呢。不過,你有沒有覺得朱浣浣有點點和普通人不一樣?”

周硯深不太關心:“這個問題,需要大哥去發現了,肚子餓了吧?我去做飯。”

葉笙攔著:“我去做飯,你肯定一晚上都沒睡,去房間睡一會兒,我煮麵也很快的。”

周硯深見葉笙堅持,隻好洗漱下去臥室休息,躺在**,看著窗外冬日陽光透進來,再聽著屋外細碎的聲音,忍不住笑了笑,這大概就是歲月靜好了。

葉笙想讓周硯深多睡一會兒,洗了菜也沒著急炒菜,收拾好先去樓上看了看羅玉竹。

羅玉竹見葉笙回來,拉著她坐下聊天:“我早上蒸了一些白菜粉條的包子,一會兒你拿下去一些,晚上餓了可以熱熱吃。”

葉笙也沒客氣:“行,正好我們中午也沒吃呢,我一會兒做個湯,吃包子就好。”

羅玉竹驚訝:“沒吃飯?那我去給你做。”

葉笙攔著:“不用不用,周硯深在樓下休息,我來看看你就回去做飯。”

羅玉竹又忙著去給葉笙裝包子,還隨口說著:“顧正南他們還真是走了,昨天你們不是去縣城了?我閑著沒事也去了一趟縣城,我就是想看看這三個人還在不在,要是在,我就怕他們時不時會來惡心我們。沒想到真走了,走了也好,可以讓咱們清靜一段時間,等我回去再收拾他們。”

葉笙擔心一件事:“他們要是回去住在家裏不肯搬走,怎麽辦?”

羅玉竹嗤笑:“顧正南要是這麽不要臉,那他就要好好想想,顧思思的前途了。放心,他不會這麽糊塗的。這個時候,恐怕是忙著回去找關係。”

葉笙和羅玉竹又聊了一會兒,端著一盤包子下去,輕手輕腳在廚房做飯。

看看時間差不多了,才打算去叫周硯深起來吃飯。

推開臥室門的一瞬間,葉笙想原地去死!

怎麽也沒想到,周硯深蹲在床頭地上,拿著一包小氣球在琢磨。

聽見動靜,周硯深回頭,衝葉笙搖了搖手裏的東西,忍著笑:“什麽時候準備的?準備的有點兒壯觀啊。”

葉笙紅著臉過去,從周硯深手裏搶過小氣球:“是學校工會發的,你可不要亂想啊。”

周硯深笑著起身將葉笙圈在懷裏,伸手抽出小氣球:“這可是及時雨,既然這麽多,看來我要多努力努力,要不放過期都浪費了。”

葉笙臉紅成了豬肝色,聽聽這男人,都是什麽虎狼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