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浣浣趕緊從周硯北腿上爬起來,若無其事的拉了拉被子,又拍了拍,才直起身體看著賈青青:“賈醫生?”
賈青青愣在門口,隻看見朱浣浣從周硯北身上爬起來,心裏還有一絲絲醋意,壓了壓心頭亂糟糟的想法,勉強露出個微笑:“嫂子,我來給周師長做按摩,我還熱了個鹽袋子,給周師長熱敷一下。”
朱浣浣哦了一聲:“你放這裏吧,我也會一點兒按摩,一會兒我給他按摩就醒了,還有這個鹽袋子,一會兒我給他敷上。”
賈青青皺了皺眉頭:“嫂子,這個需要非常專業的按摩,和平時那種鬆鬆身體不一樣,還是我來給周師長按摩吧,這樣有助於周師長的恢複。還有,周師長現在還在恢複階段,萬一按錯了穴位,會適得其反。”
朱浣浣笑了笑:“賈醫生是哪個學校畢業的?”
賈青青沒想到朱浣浣突然問這個,還是有些驕傲地挺直了腰杆:“陝北醫科大學。”
朱浣浣點點頭:“西醫臨床學?”
賈青青不疑有他,點頭:“對啊,怎麽了?有什麽不對嗎?”
朱浣浣笑著:“沒事,我記得西醫沒有針灸這門課程,而我,雖然沒上過大學,可是跟著老中醫學了很多,在中醫方麵,我可能會比你懂的還多那麽一點點,你要是不信,你問問周硯北。”
周硯北收到朱浣浣的目光,衝賈青青點點頭:“你先出去吧,這裏交給我愛人就行,我相信她。”
賈青青還想說話,可是周硯北這句話完全堵住了她後麵的話,她明白,周硯北的意思,那就是說,不管朱浣浣會還是不會,他都站在朱浣浣那邊。
所以,她說再多也沒有用。
賈青青咬了咬下唇:“那就麻煩嫂子了,要是有什麽需要,去值班室喊我就行,今天我值班。”
朱浣浣笑著點頭:“好,要是有事就去找你,那就麻煩賈醫生出去時把病房門關一下。”
賈青青走後,朱浣浣哼了一聲,過去伸手戳著周硯北的肩膀:“沒看出來啊,你這麽大年紀,還挺能招桃花的,來住個院就有人喜歡。”
周硯北無奈:“浣浣,不要胡說八道,她隻是醫生,我和她也不熟。”
朱浣浣努努嘴:“都那麽明目張膽了,長眼睛的都能看出來,那個賈醫生對你有想法。我以前還想著隻有文工團那些人會惦記你,沒想到醫院走了一個又來一個。”
說著更是酸溜溜地去抓著小南瓜的手:“小南瓜,多虧我們來得及時,要不爸爸都被人拐走了。”
周硯北皺眉:“浣浣,你先抱著小南瓜,我把衣服穿好。”
朱浣浣這才想起來,她扒開周硯北的褲子,還沒有看見腿傷的情況,趕緊坐好,拉開被子,看著周硯北的腿,膚色確實異常,比身上其他地方的皮膚顏色要發黑一點,真的很像被凍壞了。
外人不知道,朱浣浣卻知道,周硯北腿上的顏色之所以這麽深,是因為之前驅除體內毒素,泡中藥,針灸後的留下的。
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徹底消除。
朱浣浣伸手摸了摸,咦了一聲::“真的凍壞了?怎麽這麽冰?”
周硯北伸手握著她的手,看著她的眼睛,微微搖頭,然後又輕輕抬了抬腿,證明他的腿是好的。
朱浣浣瞪圓眼睛,眼珠轉了轉,明白周硯北這是裝的,伸手輕輕掐了他腿上的肉,哼了一聲:“回頭看你怎麽跟我解釋。”
邊說著邊給周硯北又穿好褲子,抱過小南瓜:“你腿受傷了,也不能長時間抱孩子,還是躺一會兒。我看小南瓜也餓了,我帶他回去喂奶,順便哄他睡覺。”
周硯北自然舍不得,之前瞞著朱浣浣,是不想她帶著小南瓜過來受凍,可是既然來了,他自然想守著他們。
“你就在這裏喂,旁邊有張空床,你們可以在那休息。一會兒午飯,我讓小張他們送過來。”
朱浣浣哼了一聲:“不用了,我們剛才出來,尿布都沒帶兩片,一會兒再尿就沒換的,而且你兒子再睡一覺起來就要拉臭臭了,在這裏太不方便了。”
周硯北隻能讓朱浣浣先回去,隻是看著朱浣浣抱著孩子走時,眼底閃過的狡黠,又覺得朱浣浣不會安安分分的回去,有些頭疼的捏了捏眉心,這次,他們計劃中的意外,可能是朱浣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