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晚晚上前一步,這次換她抱住傅璟行的腰,仰頭嗲聲追問:“那領結婚證的事,什麽時候安排一下?明天?”
許晚晚不想將傅璟行當作感情裏的弱者,一味地用言語安慰。
她要用實際行動表示自己想要與她廝守在一起的決心,驅散傅璟行心中的不安。
傅璟行停頓了兩秒,然後衝著許晚晚點了點頭:“好。”
看到傅璟行點頭答應,許晚晚再次展露了笑顏。
在許晚晚想要鬆開環著傅璟行腰身的手時,她好似被傅璟行看透了想法,又被傅璟行圈在了懷裏。
傅璟行低頭注視著許晚晚,沉聲問道:“你會害怕嗎?”
許晚晚不懂傅璟行問話的意思,揚起頭天真地問:“害怕什麽?”
傅璟行的眼神好似萬古長夜,暗得不見光亮:“害怕成為傅太太,走進洛城明爭暗鬥的名利場;害怕跟我在一起,要隨時麵臨被暗殺的風險;害怕若是有一天,我跟我的父親一樣被人暗殺,你要獨自麵對外麵的風霜雨雪,還要作為傅家的女主人守活寡。”
說到這裏,傅璟行眸光幽暗,語氣嚴肅而又鄭重地說:“隻有最後一點,我不會退讓。你若是嫁給我,成為我的太太。就算我死了,我也決不允許你再找別的男人!”
許晚晚忍不住再次去敲傅璟行的頭:“不許你說那個字!你要是敢死,我就敢在你死後找個小白臉再把你氣活!”
傅璟行怒瞪著眼睛,氣憤地捏了許晚晚的屁股一下:“你敢?”
許晚晚揚著頭,毫不示弱:“你敢死,我就敢找!”
傅璟行被她揚起的小臉,一臉倔強的表情給萌笑了。
他舉手擺出投降狀:“好,我爭取死在你後麵,不給你任何氣活我的機會。”
“這樣才對嘛!”
許晚晚露出調皮一笑,然後信心十足地說:“相信我,我一定會治好你的頭痛症,讓你長命百歲!”
然而,傅璟行卻是微微搖了搖頭:“我這個頭痛症是天生的,無法治愈。好像我父親的哮喘一樣,都是從母胎裏帶來的。”
說到這裏,傅璟行苦笑了一聲:“簡直是太像了,這可能就是血緣的強大。洛城的人會聽信我們傅家男人受詛咒的謠言,並非因為他們無腦。有些事情,真的好像是一個輪回。我現在的人生軌跡,完全是我父親的翻版。”
聽到這裏,許晚晚終於徹底搞清傅璟行內心深處的最大恐懼源自哪裏了。
許晚晚抱住傅璟行,聲音清透地說:“你不是你父親,我也不是你母親。你不會死,我更不會離開你。任何時候,任何情況都不會!”
上一世,她已經犯傻地離開過傅璟行一回。
這重活的一世,許晚晚會將全部的時間和感情都放在傅璟行的身上。
如果傅家的男人注定要麵臨著不知道被何人在何處暗殺的危險結局,許晚晚也會使盡渾身解數幫傅璟行躲避。
不,隻是單單躲避還不夠!
此刻,許晚晚打定主意,她要利用自己重生者的身份還有手握的空間、係統,盡快找出傅家的仇家,可能危害到傅璟行生命的人,徹底解除傅璟行的暗殺危機。
上一世,是傅璟行在大火中冒死前來解救她的命。
許晚晚認為自己能夠重生,一定是老天感受到了傅璟行的不舍,再給他們一次重來的機會。
這一世,她也要靠自己的力量拯救傅璟行的命。
他們不需要一命還一命,許晚晚隻要他們兩個的命在今生緊密地連在一起,誰也不要再出事!
……
這一夜,傅璟行與許晚晚相擁而眠。
鼻尖嗅著許晚晚身上淡淡的草香,傅璟行睡得很沉。
第二天早上,傅璟行起床時看到許晚晚還在四仰八叉地呼呼睡著。
說好的明天跟自己去領證呢?
嗬,女人的嘴,騙人的鬼!
傅璟行不忍心叫醒許晚晚,一個人默默吃完早餐,坐上車子去上班。
兩小時後,許晚晚才從夢中醒來。
這一覺,她真是睡得太好了。
之前在《加油練習生》時,她一直處於少眠狀態。
昨晚傅璟行向她**心事,二人最後達成共同努力抵禦外部危險的目標,許晚晚身心輕鬆,不自覺便睡過了頭。
下樓吃早午餐的時候,管家告訴許晚晚傅璟行已經上班走了。
許晚晚戰兢地問管家:“他走的時候,臉上是什麽表情?”
管家陷入回憶,一本正經地回答道:“先生好像有些怨念,說太太不守信用,賴床什麽的……”
許晚晚心下唏噓:她可能是史上第一個因為睡過頭而結不成婚的新娘吧?
許晚晚邊啃著三明治,邊在心裏琢磨著等下去盛天找傅璟行,該如何不動聲色地跟他賠罪。
不過,在此之前,有一件事比領結婚證更加急迫。
吃完東西後,許晚晚反鎖上臥室的門,然後一頭鑽進了空間。
她拿出昨天被自己扔到空間的傅璟行母親的貼身玉鐲,又找出一早煉好的“尋蹤丸”。
按照之前看過的“尋蹤丸”的使用方法,將丸藥碾碎,均勻地灑在玉鐲上方。
而後,許晚晚找來一片荷葉,蓋在撒了藥末的玉鐲上麵,靜靜等待。
等待的過程中,許晚晚在心裏打鼓。
雖說空間的神奇和各種藥丸的奇效,許晚晚已經領略過不少。
但靠這種原始簡陋好似鬧著玩一樣的操作,真的可以找到傅璟行母親的下落嗎?
許晚晚越想越沒底。
然而,三分鍾後,許晚晚見證了奇跡的發生。
一張好像羊皮紙一樣的地圖,突然憑空出現在她的眼前。
許晚晚抬頭望去,發現地圖上有一個紅點,位置在……南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