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辰也跟著許伯遠一起,衝著許晚晚豎起了大拇指。
許知棠向許晚晚投去欣慰的目光,許晚晚衝著他們揮揮手,然後便坐上了傅璟行的車。
目送著許晚晚離開,許知棠有感而發道:“晚晚不愧是我最看好的許家孩子,越來越有我當年的風範了!這次的事情,晚晚處理得很好。今天若不是有她在,我們許家怕是難逃一劫。”
“是啊!”
許伯遠毫不遲疑地附和著:“原本以為是一個死局,我都悲觀地開始想著公關和打官司的事了。沒想到晚晚出手,竟然迎來了這麽大的轉機。爸,我有個決定想要跟你商量一下……”
說到這裏,許伯遠走到許知棠的麵前,鄭重其事道:“原本我們許氏要擴展業務,進軍健康飲品領域開設的廠子,我想交給晚晚來打理。”
“好,我同意!”
許知棠不假思索地答應下來,父子倆一拍即合。
許辰和秦淑蘭在一旁聽著,都在為許晚晚高興。
許家難得有意見這麽統一的時候……
不過,這才僅僅是個開始。
許雙雙被趕出許家後的每一天,剩下的許家人都過得一天比一天和諧。
隻是在許家人看不到的地方,許雙雙這個被逐出了許家家門的人,正在暗處湧動,耍著一些上不了台麵的手段。
譬如說這次的降壓藥事件,也有許雙雙的功勞。
許晚晚的直覺很敏銳,她在發現那兩個婦人是受人指使,特地來詆毀他們許家的時候,便猜測指使他們的人,不是顧漫佳,就是許雙雙、江琳秋母女。
可令她沒想到的是,這次事件是兩人的共同傑作。
二人因為對許晚晚的恨,為著不讓她好過這一共同目標而走到了一起。
此刻,顧漫佳和許雙雙一邊在電腦前看著直播,一邊通著電話。
顧漫佳氣得已經將手機扔出去一次,是跟著她的傭人又將手機撿了回來,遞到她的身前,讓她得以繼續氣憤地對著話筒咆哮:“不中用!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許雙雙忍氣吞聲地安慰她說:“別著急,這隻是個開胃菜。這次算許家走遠,沒想到許晚晚這個醫學院的學生不是白做的,但以後她可不會每次都這麽幸運了!”
這次找人以降壓藥有問題為名來詆毀許氏,就是許雙雙給顧漫佳出的主意。
顧漫佳自上次晚宴上被傅璟行當著洛城眾多一流世家的麵羞辱之後,便對許晚晚產生了愈發強烈的恨意。
縱使她一想到傅璟行仍是懼怕得心裏直抖,對他也不再抱有希望,可顧漫佳卻不會就此放過許晚晚。
她將這些日子所受到的羞辱,全部算到了許晚晚頭上。
但凡能有讓許晚晚不痛快的事,顧漫佳就要做。
有傅璟行護著她,正麵的顧漫佳不敢來。但這種背地裏的手段,她還不是應有盡有嗎?
顧漫佳要將她所受得屈辱和傷害,雙倍返還給許晚晚!
許雙雙正是利用了顧漫佳對許晚晚恨到骨子裏的這份心理,跟她一同謀劃了這件事。
她被不留情麵地趕出了許家,許雙雙不會讓剩下的許家人在沒有她的宅子裏,相安無事、相親相愛地生活。
他們不讓她當許家人,她就不讓許家人好過!
然而,許雙雙的話音剛剛落地,忽地聽到話筒那端傳來顧漫佳詭異的笑聲。
顧漫佳換了一個慵懶的姿勢,一邊用指甲銼修著指甲邊緣,一邊興致勃勃地說:“你放心,許晚晚的好日子過不了幾天。她和傅璟行的關係已經公開,傅家各個分家的人必定會得到消息。傅璟行作為傅家家主,為傅家選擇女主人是件多麽大的事,隻有傅家和我們這些跟傅家關係密切的家族的人才清楚。”
許雙雙聞言,好奇地問:“有多大?”
“emmmm……”
顧漫佳思慮了半晌,最後漫不經心地回答許雙雙:“在傅家人的心裏,這事的重要程度堪比米國競選總統吧!”
許雙雙聞言,試探地問:“這麽重視……那他們對傅家女主人的要求一定很高吧?”
顧漫佳語氣自豪地說著:“那是自然!隻有像我這種被傅璟行父親親自訂下婚約的貴家千金,才能讓傅家全族心服口服。就許晚晚那種小門小戶出身的女人……”
說到這裏,顧漫佳一改剛才的自豪語氣,轉換成無比嫌惡的語調,對許雙雙道:“她就是在傅家老宅跪上三天三夜,跪著給傅家老宅養的每條狗磕頭、敬茶,傅家人也不會答應!”
“嗬嗬,許晚晚,你以為得到傅璟行的寵愛,住進了傅璟行的宅子,就是傅家的女主人了嗎?你作為傅夫人的考驗,這才剛剛開始!”
許雙雙握著手機,在這邊幸災樂禍:“真是可憐,不知道她能在傅夫人的位置上坐多久……要是沒兩天就被人趕下來了,她不就成了洛城上流圈子的笑話了嗎?”
“她被趕下來是必然的結果!”
顧漫佳一口篤定地說:“喜歡傅璟行,看上傅太太這一位置的人不止我一個。據我所知,傅家的每個分家都有物色傅家女主人的人選,有些早年潛伏在傅璟行身邊,跟他的關係混得很好。現在得知傅璟行找了別的女人,她們不可能按捺著不出手。那些一早就被訓練好的女人,可不會像我一樣要臉麵,講原則。許晚晚要與她們為敵,再修煉個兩世也不是對手!”
許雙雙興奮地附和著:“那我們靜觀其變!時不時地在上麵幫她撒點鹽,加點醋!”
隻要能看到許晚晚倒黴,許雙雙就激動不已。
她一想到許晚晚被另一個女人取代了她的位置,被毫無尊嚴地趕出傅家,許家人知道後錯愕又難堪的樣子,許雙雙就覺得痛快!
那麽,這次的失敗也就不算什麽了。
顧漫佳跟她的想法一樣,二人愉快地掛斷了電話。
這一邊,許晚晚一行人已經來到了傅璟行為她籌建的醫院。
許晚晚一走進去,醫院的工作人員便已經開始積極運作起來。
他們訓練有素地推著兩個擔架車,將病人送到了急診室,然後開始為兩個患者上各種檢查儀器。
正常的搶救流程,醫生會在上這些檢查儀器的同時,為患者做一些基礎的注射處置。
但這裏的醫生們都沒有,他們上完檢查儀器後,都自覺地站到了一邊,等待許晚晚發號施令。
對於這樣服從組織紀律的細節,許晚晚看到時便想要給予好評。
她知道這些都是傅璟行的人安排得當,提前為他們做好了上崗規範,給她省去了不少不必要的麻煩。
若是換做別的醫院,他們這樣的流程化處理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日後許晚晚不坐診急診室的時候,他們也可以如此操作。
隻是當她在的情況下,許晚晚希望下麵的醫生能夠完全聽令自己行事,跟隨自己的步調。
因為她是個精通中西醫的醫生,會在治療中將二者結合。
除此之外,許晚晚還會使用一些空間藥草和煉製的普通藥丸來為病人治病。
在這些部分上,沒有醫生能夠清晰她的思路。
這就導致許晚晚在治病救人的時候,會與尋常醫生的步驟不同。
若是她下麵這些個醫生擅做主張,可能會引起重大的後果。
來醫院的路上,許晚晚還曾擔心過這件事。現在看來,完全沒有必要。
許晚晚準備好一早從空間調出來的“解毒丸”,送到兩個人的嘴裏。
而後,她一邊吩咐護士為兩個患者注射葡萄糖,一邊將感恩的視線投向傅璟行。
望著許晚晚在病床前忙碌著的樣子,傅璟行覺得這是他今年看過的最養眼的畫麵。
比起站在舞台上唱歌、跳舞,傅璟行覺得許晚晚還是更適合穿著這身白大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