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出獄了!怎麽?看來不是很歡迎我啊!”
許伯山緩步走向許晚晚,陰陽怪氣地說:“是嫌我耽誤了你的好事嗎?我聽說你現在威風得很,不僅做了盛天集團的總裁,還一手掌控了許氏。是不是我的出現,耽誤你在家稱王稱霸了?!我真是沒看出來啊,許晚晚……你小小年紀,竟然有這種城府!手段比你爸還要厲害!”
話到至此,許晚晚終於明白了時隔多年,被趕出家門的江琳秋和許雙雙為何又出現在許家,原來是找到了為她們撐腰的人。
活了兩世,許晚晚已經有十幾年的時間沒見過這位大伯父了。
記憶裏,他是一個性情溫良的人。會變化至此,應該少不了許雙雙母女的蠱惑吧?
不過,這也符合常理。
性情純良的人,最易被人利用。許伯山會傻乎乎地娶了江琳秋,跟她相愛到現在,足以許伯山識人的能力不怎麽樣。
想清楚這一點,許晚晚便有了方向。
她的敵人不是許伯山,始終是江琳秋和許雙雙母女,她的焦點不能偏。
許晚晚調整好心緒,看向許伯山,態度溫和地說:“大伯父誤會我了。我現在隻是受爺爺之命,代為管理許家的產業。你是許家長子,自然有分得家產的權利。隻是您的這兩位親眷,已經被爺爺公開聲明趕出了許家,與我們許家再無瓜葛。若您今天是來為她們兩個申辯,那我想就大可不必了。”
許伯山聞言,出離憤怒地指著許晚晚:“你這話什麽意思?許晚晚,這個家,什麽時候輪到你做主了?!”
許晚晚沒有理許伯山,說完便徑直走向了許知棠。
此刻,許知棠半靠在沙發上,氣色很不好。
想到剛才門外聚集的那些記者,許晚晚明白爺爺不願意去醫院的原因。
她當即把手搭在爺爺的脈上,診了不到一分鍾,許晚晚便將手移開。
然後,她從隨身包裏掏出一粒藥丸,拿起茶幾上的水杯,送到爺爺的嘴邊服下。
許知棠連是什麽藥都沒有問,便信任地吃下了許晚晚給他的藥。
這一幕,看得許伯山目瞪口呆,直指著許晚晚驚呼:“爸,您就是被她這樣不明不白地喂藥,喂成了現在這副模樣!今天我算是看明白了,怪不得許晚晚能夠得到許家的掌控權,原來全靠這些喂你的迷魂藥!”
許知棠被這個傻兒子氣得肺疼:“你給我閉嘴!咳咳……”
他一邊怒斥著兒子,一邊狠狠地將拐杖敲擊了地麵一下,同時伴隨著劇烈的咳嗽聲。
許辰和許伯遠見狀,立時跑了過來,緊張地問:“爺爺、爸……您沒事吧?”
秦淑蘭則是又拿過來一碗新茶,遞到許知棠的嘴邊:“老爺子,快喝口水吧!快別生氣了。”
許晚晚看向緊張的三個家人,連忙開口告訴他們:“我剛才看了爺爺的脈象,並沒有大礙。爺爺隻是急火攻心,我給爺爺吃了順氣護心的藥丸,稍後平靜下來就能好了。”
三人聽後,皆是一副鬆了口氣的表情:“那就好,沒事就好。”
“嗬!裝!”
麵對眼前這幅父慈子孝的場景,許伯山發出了不屑一顧的嘲諷:“我算是明白琳秋和雙雙為什麽會被你們趕出家門了,是耽誤你們一家在爸麵前演戲了,是嗎?”
許伯山話音落地,江琳秋和許雙雙這對戲精母女,便好像聽到了導演喊的“action”一樣,立刻戲精上身。
二人抱在一起,扮可憐地抽泣:“我們從來就沒有覬覦過你們的東西,我們隻是想要自己應有的那份,這也過分嗎?”
“伯山不在的那些年,我們母女低眉折腰,不過是想過自己安穩的小日子。就憑我們孤兒寡母的,我們能對你們有什麽威脅?”
許晚晚卻是聽不下去,輕哼一聲道:“你們孤兒寡母的,能做的事情可多了!要是沒你們這麽能幹,爺爺的身體也不至於發展成今天這樣!”
江琳秋指著許晚晚,痛心疾首地說:“你這孩子,現在怎麽變成了這樣?怎麽信口開河?”
許雙雙也開始配合她的母親,在許晚晚麵前聲淚俱下地說:“你還要我這個姐姐落魄到怎樣才滿意?我都已經被你趕出娛樂圈了,現在無論走到哪裏,都被人唾棄。你就是嫉妒傅璟行喜歡我,對我心裏有氣,折磨了我這麽多年,你也該消氣了吧?何況現在傅璟行都不在了……”
“你給我閉嘴!你不配提他!”
伴隨著許晚晚的咆哮聲,是一聲清脆的巴掌聲。
“啪!”
許雙雙捂著被許晚晚打腫的臉,眼底閃過一絲得逞的猙獰,立刻嚎啕大哭起來:“你打吧,打吧!若是能夠讓你打到消氣,我就是被你打死,也毫無怨言!隻要你能讓爸爸和媽媽回到許家,給他們作為許家人應有的待遇。我怎麽樣都無所謂,反正我的人生已經被你給毀了……”
看到被打到大哭的女兒,許伯山怒不可遏。
他大步走向許晚晚,抬手就要替許雙雙打回來。
許伯遠看到後,立時出口阻攔:“哥!住手!”
但許伯山的手已經在向下落,並沒有打算停下來的意思。
千鈞一發之際,是許知棠丟掉了自己的拐棍,扔到了許伯山手臂落下的方向,才將他這拳成功阻斷。
而後,秦淑蘭和許辰當即衝上來,將許晚晚拉到了一邊。
兩人都眼神凶狠地注視著許伯山,把許晚晚護到了身後。
望著砸到自己,現在正在地上躺著的拐杖,許伯山抬起頭,怒視著許知棠:“爸,您不能這麽偏心啊!同樣是孫女,怎麽雙雙就打得。我這個做長輩的,教育一下晚晚就不行?!”
許知棠氣得將手中的茶杯也丟了過去,砸到許伯山的腳下:“有我在一天,你休想碰晚晚一根汗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