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宇離開後,錢明和小王也跟著退下。
套房裏再度隻剩下傅璟行和許晚晚二人。
傅璟行沒注意到許晚晚若有所思的表情,爽朗地說:“好了,結束了。”
然後,他攬住許晚晚的肩膀,想要擁著她回餐桌旁。但傅璟行感覺到一股阻力,許晚晚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傅璟行微微怔了一下,隨後低頭對上了許晚晚倔強的視線:“你覺得我就那麽弱不經事,打算一直把我當小孩子?”
傅璟行心口一緊,他看到許晚晚仰著頭,眼神中帶著倔強和不滿,好像一個渴望得到證明的小獅子。
傅璟行停頓了一下,然後波瀾不驚地說:“我沒有把你當作小孩子看,也已經確定你不是小孩子。至少身材不是,這個我昨晚已經驗證過了。”
許晚晚看到傅璟行說話時,視線一直在她的胸口徘徊,她耳根發紅,小粉拳砸在傅璟行的胸口:“我跟你說正經的呢!”
傅璟行一把握住許晚晚砸向自己胸口的粉拳,深邃的眼眸直射進許晚晚的眼底,鄭重其事道:“我知道,這次是我不好,以後我會經過你的同意,才插手你的事。”
傅璟行不知道許晚晚為何會對他的保護有這麽大的反應,但自跟許晚晚開始交心以來,他發現自己不了解她的地方還有很多。
傅璟行承認,直到現在,他心裏也存著將許晚晚看成是小孩子,想要保護她不讓她經曆風霜雨雪的心理。
但在此之前,傅璟行並不覺得有什麽問題。
男人就該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
可看到現在許晚晚這個抗拒的態度,傅璟行意識到自己或許要改變一下陳舊的觀點,更加尊重許晚晚的自由意誌。但是……
傅璟行話鋒一轉,對許晚晚堅持地說:“不過陸天宇的事,必須由我來處理。”
聽到“陸天宇”的名字,許晚晚回過神來,心下悵然。
她剛剛一直陷在上一世的仇恨裏,為自己不能親手報仇而感到不痛快。
但想想在傅璟行心中,陸天宇與她的關係……許晚晚突然對傅璟行插手這件事感覺釋懷了。
她在怨傅璟行沒有顧及她的心情時,同樣也沒有顧及到傅璟行的心情。
何況傅璟行並不知道她上一世的那些事,會這麽做,不過是出於保護她的心。
許晚晚突然沒了底氣,言辭間帶著一絲懺悔:“你沒做錯什麽,是我太過執念。我隻是不希望你把我當作小孩子,永遠禁錮在你的保護之下。”
想到上一世她和家人的悲慘經曆,許晚晚覺得除了她作精的性格外,最大原因就是她的無能。
她怕自己一直躲在傅璟行舒服的羽翼之下,便會喪失危機感,再重蹈覆轍。
更重要的是,回想上一世最後,傅璟行的死,完全是被她所連累。
這一世,她重生回來是抱著贖罪的心理,想要好好守護傅璟行的。
許晚晚不想之前的曆史再度重演,剛才看到傅璟行對峙陸天宇的時候,許晚晚心中的這種危機感陡然加重。
傅璟行大手覆在許晚晚的頭上,溫柔地說:“我懂。你不是溫室裏的花朵,不想被我低估。”
“你堂姐許雙雙的處理,我不會插手。”
傅璟行告訴許晚晚:“不過你答應我,以後再遇到像今天一樣的危險,一定要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我。”
現在傅璟行想來,還會心驚膽戰。如果這不是許雙雙設好的要他跳的圈套,沒有找他來,許晚晚那會兒遇到的是別的男人,他不敢想象會變成什麽樣。
“因為我知道你一定會來。”
此刻,許晚晚的腦海中閃現出上一世最後,傅璟行在大火中突然出現救她的情景。
許晚晚抱住傅璟行,把頭貼在他的胸前:“你總會在我遭遇危險,最需要你的時候出現。”
傅璟行環住許晚晚,將她抱緊,在許晚晚的頭上落下輕輕一吻:“當然。隻要你需要我,無論何時,我都會去找你。”
“嗯。”
許晚晚輕聲應著,她眼圈泛紅,鼻子酸酸的,把頭埋得更深了。
這一刻,她覺得自己很幸運,擁有全世界最好的男人,最寶貴的愛。
二人靜靜地相擁了半晌,許晚晚平複好思緒,從傅璟行的懷中移出。
想到自己剛才態度有些強硬,又沒有把話說清,許晚晚怕傅璟行隻是因為遷就她而稀裏糊塗地答應下來。
於是,許晚晚再一次認真地對傅璟行說:“我家的情況,相信你調查之後也會清楚,比較複雜。我不想你牽扯進去,而且……”
許晚晚頓了一下,眼底升起一股陰翳:“有的仇,我想要親自去報。”
傅璟行都懂。
上次他看到許晚晚在他麵前,堅定地說要保護好她的家人。
雖然傅璟行現在已經沒有什麽讓他產生這種情感的家人了,不過他很敬重許晚晚看重家人的感情,他不會破壞。
傅璟行鄭重地告訴許晚晚:“許雙雙的事,我不會插手。不過倒不完全是為著不插手你家事的原則……”
許晚晚眼睛眨了眨,一頭霧水地問:“那是為什麽?”
傅璟行勾起唇角,抬手刮了一下許晚晚的鼻子:“因為有人警告我,若是敢被許雙雙勾走,我就死定了!我怕某人吃醋不開心,所以會離許雙雙遠遠的。”
許晚晚壓下心底的羞澀,故作鎮定地擺出女王架勢,拍了拍傅璟行的肩膀:“你做得很好,繼續努……”
最後一個“力”字還沒說出口,許晚晚便感到自己雙腳騰空,被傅璟行打橫抱起。
許晚晚看著傅璟行一路抱著她回到臥室,將她壓到**,戰戰兢兢地問:“你、你要幹嘛?”
其實,在她對上傅璟行眼底的狼光時,許晚晚便已知曉答案。
傅璟行抬手一邊扯著自己襯衫的領子,一邊雲淡風輕道:“既然身體沒事,不用去醫院。今天你也沒有別的事,我們可以繼續昨晚的事。”
他打算趁機測試一下許晚晚的極限。
這會兒,許晚晚身體貼在鬆軟的**,才發覺自己腰背酸痛得厲害。
她連連舉手投降:“我有事!等下我要回家給爺爺送湯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