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德林點了一根煙,然後說話了,“其實我能理解陸秋寒的選擇,畢竟在至親的人麵前,所謂的道德和追求,都不能比擬的。就像當初石慧和我一樣,為了彼此,石慧做出了犧牲自己的選擇。賀磊既然能夠幫到陸秋寒的兒子,那麽自然就能讓陸秋寒毫無疑問地加入到他的身邊。這也許就是命吧,任誰都無法想象到的。”
“您說得沒錯,這個放到誰身上都是無法做出正確選擇的。隻能遵循自己內心吧。”肖望說道。
“那接下來我們怎麽做?”安寧問道。
“無論從財力還是人力,又或者其他辦法,其他辦法我都試了,我們都比不過賀磊的。因為他不按規則來,沒有人知道他會想到什麽事情。所以我們唯一能夠做的事情就是打敗他。”程洋洋說道。
“打敗他?你的意思是?”秦放不太明白。
“一個各方麵都比你高的人,你如果想將他打敗,你怎麽做?”程洋洋看了看秦放。
秦放和肖望對視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麽說。
“既然他各個方麵都比你高,所以說從傳統的辦法上是沒有辦法贏他的,唯一的辦法就是用那個他要做的事情去贏他。賀磊不是一心想做自己想要做的實驗嗎?他搞這麽多事情,肯定有自己的目的。現在他又找到陸秋寒幫忙,無非是希望自己的實驗成功率更高一些。我們根據賀磊和陸秋寒的專業可以得知,賀磊想要讓陸秋寒幫他的自然是陸秋寒擅長的事情。我和張老師研究過了,當年陸秋寒最厲害的專業其實並不是生命科學上的研究,而是她提出的技能替換的理論,她認為人類運作的生命就像一台電腦一樣,是各種各樣的零件組合而成,隻要充分了解這些零件的作用以及它們組合後的效果,如果人類哪個零件出了問題,那麽找到同樣型號的零件將他替換掉,那樣生命的本體便重新活過來。這種說法聽上去沒什麽問題,甚至還會覺得好像很有道理。但是仔細一推敲便會發現這根本是無稽之談。世界萬物,生死輪回,如果說這種辦法真的可以成功,那太不符合大自然規律了。所以,我們要想戰勝賀磊,那就是證明他做的實驗是錯誤的,讓他徹底想明白,他做的一切都是錯的。”程洋洋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隻是賀磊要做什麽,我們根本不得而知,又怎麽能打敗他呢?”秦放說道。
“所以這才是我提出來找張博士的原因。”程洋洋說著走到了前麵,來到了張德林的麵前。
肖望和其他人的目光落到了張德林的身上。
的確,程洋洋說的是對的,現在的賀磊顯然已經今非昔比,再加上他和陸秋寒的合作,就算程洋洋現在和張德林取得了同盟,但是他們也不是賀磊的對手。所以想要打敗賀磊,唯一的辦法就是將他們的研究打敗,從精神上壓製住他。
“我們可以根據他們之前曾經提過的一些實驗想法來入手。”張德林從旁邊抽屜裏拿出了一個日記本,然後翻開看了看,找到了一頁,“這裏有他們之前曾經提過的一些東西,我當時記了下來,我們可以分析下看看他們的最終目的是什麽?”
日記本是張德林之前在公司的時候用來記錄日常工作計劃的日誌本,不過在這個本子裏,還有一個特殊的記錄,那就是公司的人如果誰說一些不合適的話,其中包括一些不科學的東西,所以之前賀磊和陸秋寒在公司不小心說出去的想法,張德林當時記了下來,本來他這麽做是用在和對方溝通教育上,沒想到現在竟然有更大的作用。
經過對賀磊和陸秋寒之前提出的一些問題,幾個人綜合了一下,最終他們將意見結合到一起,他們認為賀磊想要做的事情其實就是生命重生計劃,賀磊曾經提到過好幾次,如果說生命可以重來,他有一個最大的願望就是可以再次見到媽媽。他之所以學習生命基因這塊,也是因為母親。
至於陸秋寒之前所提出的一些事情,其中尺度最大的就是關於她提出的人類機能替換的理論。
這一點陸秋寒和賀磊的生命重生計劃有一些相似,最大的不同就是陸秋寒有些保守。
所以賀磊肯定為了這個實驗,不擇手段。
首先,他找到了陸秋寒,他看人能力還是很準的。並且他用懷柔行為對待陸秋寒的孩子,在陸秋寒最低穀的時候,準備放棄的時候,賀磊做了這些事情,徹底征服了陸秋寒。
既然賀磊選擇了陸秋寒過來幫忙,他們統一了方向,接下來就是實驗對象。
賀磊他們要做的實驗是地下實驗,所以根本不會考慮實驗對象的身份,隻要他們符合實驗的要求,那麽無論什麽條件,賀磊都會將他帶走。所以接下來賀磊他們要做的事情就是尋找實驗對象,這個實驗對象並不是誰都可以的,而是需要有一定代表性,所以賀磊他們接下來應該會來安城選擇實驗對象。
“這個可能性很大,還有一點,賀磊雖然做得很厲害,但是我認為他還需要一大筆資金來幫忙,因為按他現在的情況,恐怕還不一定夠做這個實驗。所以他需要出來找錢,並且還要跟對方說這個實驗的成功收益。根據我對賀磊的了解,當年他雖然大難不死,但是還是受到了一些影響。比如他不能長時間地出現在陽光下,所以他的大部分活動時間都是在夜裏。所以對外談合作的事情,他很有可能不會出去,然後讓陸秋寒出去談合作,畢竟陸秋寒對這塊業務也比較熟悉。”程洋洋說道。
“還有一點我不太明白,正好張老師也在,想問下?”這時候一直沉默寡言的安寧說話了。
“你說?”張德林看著安寧。
“之前程洋洋說賀磊現在研究的成功都可以讓人用替身做一些簡單的事,他的這些替身到底是怎麽回事?”安寧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