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悅然回到宿舍的時候發現空無一人,夏汶倒是提前和她說了這兩天要回趟老家,陳娜兒這麽晚不回來,想必應該就是楊旭兩個人一起約著出去了。

正準備將手上的東西都放下呢,卻看見一個盒子靜靜地躺在桌上。

這是宋青文送她的那條手鏈?她一直放在空間裏就怕丟了都沒敢拿出來過,怎麽會在這裏,難道是剛剛在空間裏找爆米花的時候不小心掉出來了?

路悅然趕緊上去查看,但一打開盒子,裏麵卻空空****的。

難道不是自己那一個,她正打算鎖門再回空間裏確認一下,卻聽見開門的聲音。

“你......你回來了......這麽早啊......”陳娜兒猛地打開門,氣喘籲籲的樣子似乎是剛剛急著跑上樓的,整個人看起來非常不自在。

路悅然看了她一眼,但她的眼神飄忽,似乎不敢和路悅然對視。

“我......我先去洗澡了......”說著掉轉頭又準備東西。

“你臉盆都沒拿去洗澡?”路悅然提醒道,果然,陳娜兒身子一僵,呆在門口。

路悅然了然,有問題。

“你......”路悅然到她身前,一把抓住了陳娜兒的手,並將自己手中那個空空****的首飾盒遞到她跟前,淡淡問道,“你見到過這盒子裏的東西嗎?”

“沒......沒有啊......這是什麽東西......”陳娜兒肉眼可見有些心虛。

“你怎麽會不知道這是什麽東西,上次我拿回來的時候,你不是還問我借嗎?”路悅然戳穿她。

“我......”陳娜兒語塞,“我......我忘記了。哦哦哦......”這時她才裝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是一條手鏈對吧?”

“是一條手鏈。”路悅然看著她拙劣的表演問,“現在這條手鏈不見了。”

“手鏈不見了問我做什麽,你的手鏈你不知道麽?”陳娜兒扭頭不看她,“你自己再找找,說不定被你自己丟哪兒了。”

“這個盒子我沒有打開過,但裏麵的東西卻丟了,這個寢室裏隻有我們三個住,你說,我不問你,問誰?”

“你問我我怎麽知道!你怎麽不去問夏汶!她不是也在宿舍麽?”陳娜兒見她一直針對自己糾纏不放,有些惱羞成怒了。

“哦......你不知道吧,夏汶在我出門前就告訴我她這兩天回老家了,讓我晚上順便跟你說一聲。“路悅然嘲諷地勾了下嘴角。

“那跟我有什麽關係!你自己的手鏈,說不懂是你自己弄丟了!”可能是因為她們倆站在宿舍門口的緣故,周圍有一些邊上的住戶都在遠遠地圍觀,陳娜兒急了,吼道,“你自己今天不是出去完了嗎?說不定看你逛街電影的時候丟了呢!跟我沒關係的事你幹嘛問問問問個不停!”

這一句喊完,周圍都安靜了下來。

隻見路悅然臉上還是那副洞悉了一切的表情,這讓陳娜兒覺得厭惡又不安。

“你鬆開我。”陳娜兒想走。

“可......”路悅然緩緩開口,“你是怎麽知道我去看電影了呢?”她的臉色沉了下來。

“我......”

陳娜兒臉僵住了,她的腦子比不上夏汶,有什麽事兒隻能紅著脖子跟對方大小聲,基本上不轉的,常常被楊旭吐槽胸大無腦。

這夏汶不在,她整個人一著急,便在路悅然麵前露出了馬腳。

“我隨便說的,你這麽一直追著我不放,你不會是以為我拿了你的手鏈吧?”陳娜兒幹脆不顧臉麵了,“你有證據嗎?沒證據你拿了個空盒子在那裏冤枉我?”

路悅然看她怎麽都不肯老實說,隻能壓低了聲音,最後一次警告她:“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是你拿的,你盡快放回去我不追究,這條手鏈不是錢的事情,是別人放在我這裏的,要是丟了我沒法還回去,別的東西我都可以不和你計較,但這條手鏈不行,你聽到沒有?!”

陳娜兒垂下頭有些猶豫,可她也沒辦法,她拿了本來是打算偷偷放回去的,並不打算偷,可現在弄丟了,如果要賠錢的話,她哪來的錢賠給人家,連楊旭這麽有錢都說了這條手鏈很貴......

陳娜兒冷靜了下來,不行,不能告訴她,反正路悅然沒有證據,於是她滿不在乎地把頭一抬,說道:“你有證據嗎?我說不是我拿的,那就不是我拿的。”

路悅然看著她,眼裏充滿了失望。

“我給過你機會了陳娜兒......希望你不要後悔你今天的決定。”路悅然說道。

說罷,鬆開了陳娜兒的手。

陳娜兒雖然裝作不慌,但還這天晚上還是提心吊膽了一夜,路悅然最後跟她說的那句話到底是有什麽打算,她怎麽也想不明白。最後睜眼到了天亮。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路悅然沒有出現在課堂。

陳娜兒心裏總有一種隱隱的不安之感,覺得有什麽事情要發生。這種心情持續到鄧醫生走了進來。

“今天誰沒來?”鄧醫生瞥了一眼,“路悅然?”

他似乎想發火的樣子,但又像是顧慮著什麽並沒有說下去,而是轉頭開始上課:“先不等了,上課吧。”

“鄧老師......抱歉我遲到了。”

門口傳來了路悅然的聲音,隻見她踩著點走了進來。

就在這時,陳娜兒卻聽到後頭傳來一聲輕笑,她敏感地回過頭,發現是胡蝶正捂著嘴不知道在笑什麽。陳娜兒不由地緊張起來,這兩人是不是聯合起來準備對她做點什麽?她們倆葫蘆裏賣的到底是什麽藥?

這時講台上一向嚴格的鄧醫生卻隻是皺了皺眉頭,按照道理說他早就應該把路悅然直接轟出去,不讓她上今天的課了,但卻一改往常的樣子,淡淡說道:“趕緊坐下上課。”

但路悅然遲遲不懂,好像還有話要說:“鄧醫生,我不是故意遲到的!我是東西丟了,好像是被我們班同學偷了!”

她說完往陳娜兒這裏輕飄飄地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