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鄧醫生聽到這話瞬間皺起了眉頭,“偷東西?我們這個班裏居然還有人敢偷東西?”
順著路悅然的話班裏瞬間響起細細碎碎的討論聲。
“安靜!”鄧醫生趕緊重重拍了下桌子,警告下麵講話的同學,他似乎是思考了一會,然後對路悅然說道,“這樣,你先回去做。等上完課,我們再看下這件事情要怎麽處理。”
路悅然點點頭,沒有選擇再鬧下去,而是十分溫順地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可是這一鬧,陳娜兒坐不住了。
這個路悅然難道是掌握了什麽證據,現在打算當著所有人的麵揭穿她?可她怎麽想都不對勁,不可能啊,她忍不住壓低了聲音靠到椅背上,發出僅有路悅然能聽到的聲音:“你沒有證據,你今天擺出來,隻是讓大家都丟臉而已。”
路悅然笑了笑:“你怎麽知道我沒有呢?”
聽到這話的陳娜兒背影明顯一僵硬,臉都垮了下來。
胡蝶看到她這反應給路悅然使了一個眼色,路悅然點頭,好戲,這才要開始呢......
一到下課,陳娜兒埋著頭拿起書就準備往外走。
鄧醫生拉住她:“我還沒說可以走呢,你怎麽回事走這麽快?沒聽到我上前說的?”
“我......我就是有點不太舒服,想去上廁所......”陳娜兒趕緊想了個借口,想要開溜。這玩意真的當中被拆穿了的話,別說剩下這段時間她在培訓班的日子不好過了,估計能不能繼續留在這裏上課都是個問題。
“鄧醫生。”後邊坐著的胡蝶不知道什麽時候站起來,舉著手說道,“陳娜兒可能是怕到時候你查起來她跑不掉,心虛了。”
鄧醫生聽完將信將疑地看了陳娜兒一眼。
“你胡說什麽!”陳娜兒對著胡蝶吼了出來,但回頭對上鄧醫生的眼神連連矢口否認,“不是的,您別聽她瞎說......我就是有點難受......那我等等再去......”
“那就先坐回去。”鄧醫生說道,隨即對著全班同學說道,“現在都做好了。”然後轉向路悅然,“路悅然同學你說說吧,到底是怎麽回事?你丟了什麽,又是怎麽丟的,為什麽說是班裏同學拿的,你先說說清楚。”
路悅然點了點頭,站到了講台上:“打擾同學們一點時間,因為我丟的東西比較貴重,是地質隊的一位領導送的,所以需要盡快找出來......”
聽到這話的鄧醫生和楊旭心下一機靈,瞬間重視起來緊張地齊齊看向路悅然。
但陳娜兒卻有些疑惑,她記得這個手鏈應該是路悅然那次和宋醫生約完會的時候拿回來的,難道不是宋醫生送的嗎?但她此刻急於撇清自己的關係,幹脆什麽假裝不知道。
“這條項鏈呢,國內隻有一條,是找人從國外帶的,我一直不敢戴,因此就一直放在宿舍裏,昨天下午我和胡蝶同學兩個人約了一起出門,出門前我給胡蝶同學看了一眼那條手鏈,那個時候手鏈還在,但等我回來之後手鏈就已經空了。我們的宿舍門鎖也完好,沒有被人撬開過,門窗也是鎖死的,所以我想,應該就是熟人拿的了。”
說完,她像是暗示一般將眼神瞥到了陳娜兒身上。
可宿舍的鑰匙隻有他們幾個女生有,夏汶都回家了,嫌疑人不就隻剩下陳娜兒一個人了?
隨著她話說完,很多人都看向了陳娜兒,她一下子急了,這路悅然分明就是在胡說,硬是要把鍋扣到她頭上啊,她出門之前明明就是看到東西被掉在地上,一看就是她自己根本沒注意過,這下說的,話裏話外,不都在暗示她拿走了嗎?
鄧醫生此時也向著陳娜兒看了過來,眼神有些質疑。
陳娜兒煞白一張臉,站起來說道:“路悅然同學,你這話是在懷疑我是嗎?可你有證據嗎?你要是這麽說,難道就不會是你自己弄丟了,故意想找個人栽贓嫁禍嗎?”
路悅然擺擺手:“如果我想找個人栽贓嫁禍,我就不會找你了,你這經濟狀況也賠不起這條鏈子不是嗎,我嫁禍給一個更有錢的人不是還有希望拿回一點賠償嗎?嫁禍你我能拿回什麽?”
鄧醫生看了看兩個人,都覺得有些道理。
陳娜兒氣急:“那也是你的猜測,你沒有證據,就不能說是我拿的。”
“我有人證!”路悅然說道。
“什麽人證?胡蝶麽?她就和你是一夥的,她說的話憑什麽能算數。”
路悅然笑了笑:“自然不是胡蝶。”隨後她將一張手稿拿了出來,上麵畫的正是那條手鏈,遠看竟與實物別無二致。路悅然直接將東西遞到了正在吃瓜的楊旭跟前,問道:“你見沒見過這條手鏈?”
楊旭仔細看了看,一眼就認了出來,這不就是那天陳娜兒跟她約會時戴的那條手鏈嘛,他瞬間明白了,怪不得,他那個時候還疑為什麽陳娜兒能帶得起這麽貴的首飾,原來是偷的路悅然的東西。
他愣了愣,一時之間陷入兩難。到底要不要說出來,一麵是他費了半天勁泡到的陳娜兒,另一麵是主宰者以後他事業深知能幹預他家裏背景的時為......
陳娜兒此時汗都流出來,但路悅然卻絲毫不慌。
因為她知道楊旭肯定見過這條手鏈,按照時間陳娜兒在她出門之後拿走了這條手鏈,又在她之後回來,宿舍裏她都找過了沒有這條手鏈,就說明她一定是戴著和楊旭出去了。
至於楊旭,路悅然看著他的眼神絲毫不慌。這樣自私自利的男人怎麽會在自己的前途和女人之間,選擇拉自己下水呢?
很快楊旭做出了決定,他看了一眼瞳孔都在顫抖的陳娜兒,淡淡說道:“我昨晚和陳娜兒去看電影,看她帶著的就是這條手鏈,送她回宿舍的時候,就發現這手鏈丟了,她說沒關係,我就沒在意......我看到的我可全說了,這事兒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啊......”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