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導,去哪裏?”雲墨問道。
安以南想了想,“先去彭姨家吧。”
帶著兩個小家夥先去了彭姨家,然後安以南帶著北北,說了雲家的事情,也說了母親的事情。
北北看著安以南,笑了笑道,“姐姐,你接受了,我就接受了。”
雲家必然是對姐姐好的,不然姐姐不會特意來和自己說。
既然姐姐接受了雲家,自己又有什麽理由不接受呢?
隻要對姐姐好就行,他的人生目標很少,隻是希望能照顧好姐姐,讓姐姐一直幸福下去。
“外婆的年紀不小了,身體也不太好,我昨天來京都後,就住在雲家,今天你和我去見見嗎?”安以南問道。
北北點了點頭,“好呀。”
其實他們姐弟兩個的性格有些相像,他們認定了一件事,都會一直走到底的性子像極了。
夜裏,安以南和彭豔玲說清楚後,帶北北去了雲家。
北北的內心很敏感,能夠感受到別人的情緒,而雲家的所有人對他們都很好,他的唇角微揚,代表著自己的好心情。
“來,嚐嚐這個,是你雲棋哥哥買的烤鴨,肥而不膩,看看喜不喜歡。”外婆稀罕地看著北北,臉上一直笑著。
北北笑著點了點頭,乖巧地吃了烤鴨,“外酥裏嫩,外婆你也嚐嚐。”
“好,好,我也嚐嚐。”外婆接過北北遞過來的菜,笑眯眯地讓進了嘴裏。
“果然是外酥裏嫩。”
隔輩親,不是沒有道理的。
外婆看著北北,又看了看身邊的南南,覺得自己死也瞑目了。
外婆的狀態並不好,每天睡覺的時間比較多,精神力明顯很不濟。
安以南看在眼裏,心裏著急。
也不知道空間有沒有辦法?可這都來了三天了,空間一點動靜也沒有。
周六,萬裏無雲,安以南特意選了一套偏成熟的小西裝,外麵套著一件咖色風衣,頭發被盤了起來,露出了一張完美的瓜子臉。
雲墨開車,提前帶著安以南安向北姐弟和莫雲深三人去了京都大學。
雲書回了部隊進行這段時間的任務述職。
來到了京都大學,門口已經排了很多人,那天的保安大叔遠遠地看到安以南,趕緊衝她招了招手,“安同誌,院長讓我看到你,就趕緊讓你進去準備。”
安以南點了點頭,也就不再跟在後麵排隊,她也是沒想到,不是隻有五十張邀請函嗎?為什麽排出了五百人的架勢?
來到了熟悉過的項目辦公室,安以南隨意的翻了翻桌子上的資料,又給北北和雲深安排了側麵的位置,為了不影響大家的座次,他們兩個小家夥的位置是單獨加上的,並不屬於五十張邀請函內的。
“你們兩個先坐一會,我做一下上課準備。”安以南安置完兩個小家夥後,就回到了辦公室。
外麵排隊的人一個個進入項目室,就看到了兩個半大的孩子,他們一個個眉頭都皺出來了。
“這麽大的項目,整兩個孩子在這裏,這不是胡鬧嗎?”
“京都大學真是越來越回去了,這是幹嘛?幼稚園嗎?過家家?”
“聽物理研究院吹得天上有,地下無的,我看也不過如此。”
莫雲深和北北就這麽聽著,臉上沉穩,沒有生氣地懟回去,不是他們不敢,也不是他們不願意,而是怕給安以南惹麻煩。
這是姐姐的第一個項目,他們想要呈現最好的結果。
“呦,連兩個半大的孩子都容不下,還來學什麽新項目呀?回家抱孩子得了。”
“張嘴這個,閉嘴那個的,有本事你們上去講講?能放出一個屁來,算你們能耐的!”
眾人聽到後,立刻想要懟回去,隻是看到那麵目鐵青的人……
“章教授。”
開口說話的人,正是物理研究院的人,那可是看過思維導圖驚為天人的人。
剛剛說話的人,一臉通紅地看向了章教授。
物理學院的頭牌,章教授,別說物理學院的院長不敢招惹他,就連總研究院的人也沒人敢惹。
誰能想到,今天這位怎麽來了?
為一個不知名的小丫頭站台,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其實這些人多少都有些看不上這個項目,更何況有消息放出去,項目負責人是一個不足二十歲的小丫頭。
“哼。”章教授一個冷哼,直接坐在了中間的第一排。
其他人也沒有了動靜,紛紛落座。
有這位壓陣,他們也不敢說什麽呀。
還有兩分鍾開課,安以南整理了下著裝,帶著資料來到了大課堂。
先將複印資料放在了齊教授手上,然後站在了講台中央,一雙剪水的眸子,此刻染上了幾分銳利,掃視了一圈後,她彎唇笑了笑。
“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麽。”安以南站在了講台中央,沒有任何懼色,也沒有任何的停頓。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安以南,十八歲。”
話音剛落,下麵響起了巨大的反抗聲音,他們都聽說了項目負責人不足二十歲,但當到了眼前,才意識到這不是開玩笑嗎?
一個十八歲的毛頭丫頭能幹什麽?來給這些人上課?學跳房子嗎?還是學習跳皮筋?踢毽子?
這不是胡鬧是什麽?
安以南任由大家自由發言五分鍾,然後用板擦敲了敲講桌,那巨大的聲音響起,下方又恢複了安靜。
“說實話,我對這批學員很失望。”安以南淺笑淡然,但說出的話如同一把刀子,直接插在了眾人的心裏。
就連章教授也皺了皺眉頭,京都大學的齊教授急得頭都快要冒汗了,在座的各位,哪個不是一方的大能呢?就連院長說話也是平聲靜氣的,而眼前的這位,居然上來就這麽挑釁?這幫大能怎麽受得了?
教室裏,也隻有北北和雲深一臉崇拜地看向安以南。
“本以為能參加第一期項目的人是萬千學者裏的領頭人,本以為是不以年齡看才能的智者。”
“本以為是一群心胸豁達的大能。”
“本以為……終究是我的以為罷了。”
“我有些失望。”
安靜,針落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