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訓拉過她,然後在她嘟著的嘴上淺淺地親了下,那正直的嗓音,此刻變得沙啞,“哪裏餓了?”
安以南抿了抿嘴唇,批評地說道,“陳訓同誌,我餓了。”
陳訓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最終還是起身,揉了揉她有些亂的頭發,“地上涼,別下地,我去做飯。”
安以南看著弓身離開屋子的背影,狡黠地笑了笑。
她支了一個炕桌,上麵放著需要翻譯的資料,她仔細地進行翻譯著。
這本書還剩下最後三頁,如果不是當時困極了,她肯定會翻譯完再休息的。
現在等待的時間正好翻譯完,用來打發時間了。
二十分鍾後,陳訓端了一個大缸子,從外麵走了進來。
“別的還沒學會,看廚房那邊有幹麵條,我就煮了一些麵條,你嚐嚐味道。”陳訓輕聲的說道。
安以南挑起了麵條,吹涼後,對陳訓說道,“啊。”
陳訓笑了笑,“不是餓了嗎?你先吃。”
安以南挑了挑眉,“快點,張嘴。”
陳訓拿她沒辦法,張開嘴,任由安以南把麵條送進他的嘴裏。
安以南看到他吃了,才笑嘻嘻自己夾了一筷子。
一大茶缸的麵條,兩個人你一口,我一口,很快就吃完了。
安以南看著麵條湯,“要是放兩根小油菜就更美味了。”
陳訓歎了口氣,這東北軍區,常年下雪,任何植物都沒辦法生長。
“你不用這樣,我準備在屋子裏種一些菜,反正咱們屋子這麽大,又這麽暖和,不栽一些青菜,好像都對不起我們自己。”安以南說完後,對陳訓眨了眨眼睛。
陳訓笑著點了點頭,“你指揮,我幹活,明天就開始種菜。”
“好啊。”安以南笑嗬嗬地答應下來。
陳訓低著頭問她,“吃飽了嗎?”
“飽了!”安以南揉了揉肚子,肯定地回答。
陳訓把那個裝麵條的大陶瓷缸子放在了炕邊的桌子上,這才回頭,目光深沉地看向安以南,“那是不是該我了?”
“啊?”安以南沒反應過來。
陳訓已經將人抱了過來,然後輕輕的沾了下她的唇,如蜻蜓點水一般。
“媳婦兒,我餓了。”
安以南雖然承認自己是鋼鐵直女,可現在要是還反應不過來,她就不是直了,是傻!
陳訓並沒有給她拒絕的機會,一個翻身,他的手臂迅速拉上了窗簾。
然後將安以南壓在了身下,看著眉眼如畫的女孩兒,他輕輕地親了親她的唇角。
“我原來還有煮麵的天賦。”
安以南臉色微微泛紅,變成了淡粉色,她嘟了嘟嘴,這個狗男人!
陳訓可沒等她回答,又輕輕地親了下額頭,五指插入她細碎的頭發,柔順的頭發乖巧地為他讓出手掌的位置。
隨後他的唇就好像一個公平的法官,一會親親鼻尖,一會親親唇角,不偏不倚。
親到的位置,讓安以南感到戰栗,一種麻麻的感覺,從腳尖往上,直上頭頂。
呼吸漸漸急促,陳訓看著她的耳朵已經嬌紅一片。
他輕輕的悶笑一聲,聲音中帶著不知名的惑意,好像一隻公狐狸,在欣賞著自己的獵物。
隨之,他緩緩得舔了一下她的耳唇,那嬌紅的耳唇,更加紅了幾分。
“嘶……”安以南狠狠地吸了一口冷氣。
陳訓和她對視,然後插入頭發的手慢慢收回,握住了她的手,十指交叉。
他輕吻她的唇角,隨後低沉的嗓音如同訴說情話,“南南兒。”
安以南眨著水一樣的眸子,眸子中蓄滿了水漬,本就可憐無辜的長相,現在更想讓人狠命地疼惜。
又親了親她的耳唇,“南南兒。”
安以南緩緩輕輕的出聲,“嗯?”
手揉搓著她柔嫩的手指,唇輕柔地親吻她的手心、手背、手指,在她的身上,留下他的味道。
“南南兒。”陳訓啞聲誘哄道。
他不會說什麽情話,可每一個稱呼,每一次的呼喚,都是對她的渴望。
他低下頭,勾起她的下巴,緩緩親吻她的下巴,親吻她白皙細膩的脖子,在她的頸窩,輕輕地舔舐。
那清涼的感覺,讓安以南的身體微微顫了下。
十指相扣,愛人相擁,夜色漫漫,聲聲黃鸝鳴翠柳。(咳咳,臉紅了。)
東北的天,一直都是昏昏沉沉,看不到天藍的色彩,當安以南醒來的時候,感覺自己仿佛被卡車碾過一般,想到昨夜的一切,她微微的抿了抿唇。
男人好像吃了葷腥後,就無法吃素了。
輕輕地拍了拍自己的臉,“安以南,別想了。”
她揉著發紅的臉蛋,無奈地看了看已經被扔在一邊的手表。
“怎麽這麽晚了?”她瞪大了眼睛,已經十二點了!
如果不是窗簾的縫隙露出了光,她甚至不知道現在是白天還是晚上。
肚子咕嚕嚕地叫著,表示著它的抗議。
安以南坐起身,將衣服穿好,這才下地。
屋內非常安靜,空無一人。
看著已經被收拾好的炕,除了自己的被褥外,全部疊得整整齊齊。
她來到廚房,就聞到了飯香,原來是陳訓將飯菜已經帶回來了,溫在了鍋裏。
她將飯盒拿出來,整整一盒飯啊,她都吃了個幹淨,想來是太累了一些……
把飯盒刷幹淨,放到了客廳裏,掃到了旁邊泡著的炕單,看來是陳訓沒來得及洗。
她將洗衣盆拉到自己身邊,然後用手快速將炕單揉搓幹淨後,直接扔進了空間的洗衣機裏漂洗。
抱著洗衣盆,走出了院子。
“她?據說和秦大夫一起回來的,陳營長就是不識好人心,告訴他真相還不樂意,估計頭上早就一片綠油油的了。”王二花說著話,根本沒聽見身後的腳步。
而她前麵的幾個人,紛紛給她使眼色,她也沒有反應過來。
就在這時,一盆冷水,從頭上澆了下來!
“啊!”王二花瞬間蹦了起來。
安以南以前一直不懂,什麽叫狗改不了吃屎!
現在看到王二花,她明白了!
“是誰這麽不要臉,賤人,賠錢貨,看不到有人坐在這裏嗎?眼瞎嗎?”淋的水,讓她根本看不清楚。
而且洗炕單的水,又能有多幹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