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淹了?和我說明白,什麽叫我的領導被雪淹了?”雲墨拽著張謙的衣領,用出了全力。

雲書拍了拍雲墨的手,雲墨這才鬆開了張謙。

“搜救行動的時候,叫上我們。”雲書看向張謙,隨後客氣的說了句,“麻煩了。”

雲墨衝動,雲書冷靜。

可他們此刻都想衝過去,他們的領導在等著啊!

領導那麽瘦弱,她被封在山洞中,該多無助啊?

可他們不能!雪崩在即,他們會迷失在茫茫白雪中,他們需要耐住性子,需要軍隊的幫助!

轟鳴聲止!

一隊隊的人離開了臨時指揮營,他們的救助目標很明確,安以南!

當所有人到的時候,就看到了三個人,好像不知疲倦一樣,鏟著雪,就算每天前進一分,他們也要付出全力。

“老大,換我來!”劉鐵柱到了!

“東北軍區的將士們聽令,行動。”張謙開口下達了命令。

“是!”整齊劃一。

而另外一隊卻開口說道,“XX軍區聽令,行動。”

又是一群人,“是!”

……

命令在不斷地下達,行動的人目光一致。

此刻,所有人在場的人都知道,那個人叫安以南。

那個人為了救一名嬰兒,義無反顧衝回山洞,被困在山洞中,被壓在雪崩下。

雪崩結束,那遠遠眺望的山上,已經光潔一片,常年的積雪落得一幹二淨。

直升機的聲音不斷,各方軍隊統一行動!

“同誌們!她是提供凍瘡膏配方的人!”雲飛來到了災區!

“除了北方的戰士們,大家對凍瘡膏可能陌生,但大家對止血藥可能耳熟能詳。”

“她就是提供止血藥配方的人。”

一時之間,各方軍營一片嘩然!

凍瘡膏隻有北方用,南方的軍隊根本會生凍瘡,所以對這個感觸不深。

但是止血藥!它救了多少將士的命,它是軍人出任務的底氣,它是大家最後的底牌啊!

而創造出這個配方的人,卻被封在山洞裏,因為救人!被封在山洞裏。

“有人用過,有人聽說過,甚至有人被止血藥救過命。”

“將士們!救她!”雲飛沒有再說別的,救她,足以!

各方軍隊聚集,各大實力匯聚!

隻因為一個名字,安以南!

編譯局的武裝力量,各方軍隊,以及災區的鄉親們,大家相繼出現在了這裏。

有的用木板,又得用鐵鍬,有的用鏟子,有的人沒有工具,就用手!

安以南,編譯局03號機密翻譯師,翻譯雜誌上千本,翻譯各學科文件上千冊,翻譯項目資料三百本,翻譯……

她為國家貢獻了止血藥,為軍人提供保障。

她為北方軍貢獻了凍瘡膏,為北方軍解除了後顧之憂。

她是一個僅僅十九歲的姑娘,她用她的能力,她的熱血,貢獻在華國,貢獻在這片國土上。

上萬人,晝夜不停,兩班倒。

“今天早上喝粥,大米粥,稠一些,不能讓那些戰士們餓肚子。”一個婦人指揮著灶火房。

而她的眼睛看著鍋,看著米,也看著不遠處木板上的孩子。

她的恩人有難,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顧好這些瑣碎的事情。

“嬸嬸,我燒火。”小女孩兒說著話,懂事兒得幹著力所能及的事兒。

家園被毀,舉目無親,救她的人就是她的親人,她還沒有看過她的樣子!

聽說,安姐姐是一位很美很美的姑娘。

王萍看著眼前的一切,抹了一把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爬了一臉的淚水。

“安大夫,你要堅持住。”

她毅然決然地背上了藥箱,她趕赴了救人的現場。

她是護士,她不會做飯,她沒有大力氣,可她能夠給這幫人治病,可以給這幫人挑破手上的血泡,可以給他們塗上藥,明天幹活的時候不會疼!

雲棋到了,走上前去,照著陳訓的臉就是一拳頭,從來都是用計謀算計人的家夥,今天卻少見的動了手。

他總是說一句,“智謀為上,武力為下。”

可他,卻動了武。

“渾蛋,你不是說過好好保護南南嗎?”雲棋紅著眼睛,怒吼道。

那是他妹妹啊,剛剛認回來的妹妹,他還沒來得及寵她,還沒來得及對她好啊!

雲琴掉著眼淚,拉住了還想揮拳頭的雲棋。

“夠了!”

她是軍人,她懂這種無奈,家、國、天下。

在軍人生命中,正好相反。

天下、國、家!

他們和人群逆行,他們和所有人相反!

這何嚐不是他們的無奈和必須如此呢?

雲棋憤恨地看著陳訓,轉身走了,一直動筆的手,今天打了人後,又拿起了鐵鍁,而他的腦海中,都是那個古靈精怪的姑娘!

“南南,哥來了!”

雲琴沒有說話,她出了秘密任務,剛回到營地,就聽說了雪災的事情。

第一時間和軍區申請,趕來了災區,這才知道被困的人是南南。

那個一襲紅衣,蝴蝶展翅的妹妹啊!

而此刻地安以南,感覺到空氣越來越稀少,她不敢在低處開口,怕正好碰上積雪,一切的努力都將白費,隻能每天爬往高處,長釘子敲彎了一根又一根。

手從最開始的白皙,現在因為震動,已經腫成了包子。

後背好像化膿了,止血丹雖然有儲備,可後背的傷,她真的無能為力啊。

“哇……”小家夥又哭了,最近空氣有些稀薄,小家夥越來越不舒服,時不時就會哭起來。

她為了不耽誤時間,找出了布,將小家夥捆在後背,繼續敲擊著石岩壁。

後背本來就有傷,現在背著孩子不斷摩擦,後背傷上加傷。

可她又別無他法,孩子哭得劇烈,是要消耗氧氣的!

現在山洞沒有鑿開洞,如果缺了氧氣,那他們兩個的下場隻有一個,等死。

外麵的人在不斷地努力,每一個人都焦急而認真。

裏麵的人同樣在努力,手腫了,胳膊腫了,後背爛了一片。

“呼,呼,呼!”安以南隻有大口喘息,才能感覺到活著。

氧氣越來越少,一整個山洞,已經被大雪封嚴了,空氣進不來一點兒。

安以南喘息著,手腫得已經不好握住錘子,雖然帶著手套,可手上依舊全是血泡,前期她還塗一塗止血丹,可後期根本顧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