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我把您接過去,確實想給您養老,可是也想讓您幫幫我。”安以南對上劉大娘的眼睛。

劉大娘歎了一口氣,看了看安以南,又看了看陳訓。

沉默了足足三分鍾之後……

“行,我和你們去。”

她還能說什麽?不管南南說的是真是假,自己不去是不行了。

南南說的是真的,她去正好能幫她看孩子。

南南說的是假的,說明她確實希望自己過去,不惜用這個借口。

“說定了?您不許改了。”安以南眼睛一亮,也沒有了剛剛可憐兮兮的樣子。

“不改了!”劉大娘看著這個鬼機靈,也是笑了笑。

“那我們去大隊長家吃飯?李嬸說飯菜早就做好了。”安以南要扶著劉大娘起來。

劉大娘趕緊擺了擺手,“我就不去了,答應了你,我還得收拾東西,就不去湊熱鬧了。”

南南看劉大娘確實不想去,也不再強求。

“好,陳訓明天幫您收拾,您不用忙著規整。”她明天想去山上打獵,和小動物們親近親近,正好把訓哥打發出去。

一舉兩得!

陳訓看她的樣子,無奈地笑了笑,不過也沒有說什麽。

在泉水村,她的安全有保障,想怎麽玩兒,想怎麽跑,他即使知道,也依著她。

兩個人去大隊長家的時候,很多人都已經到了。

“南南。”一個聲音喊過來。

安以南轉頭看過去,趕緊跑了過去,“謝二嬸。”

“讓我看看,長高了。”謝二嬸打量了一陣,別的都沒什麽變化,就是高了不少。

“二嬸一點都沒變。”安以南說道。

謝二嬸哈哈大笑,“看看她,就是嘴好!”

“老了,不服老不行了。”

雖然到場的不是全村的人,不過和安以南關係好的人,都添了菜過來。

第二天,南南去了後山,回來的時候拖了一頭野豬,讓全村的人,在曬糧場吃上了全豬宴。

第三天,南南和陳訓去了縣城。

先去了房東大爺的家,她敲了敲門,過了一會,人才走了出來。

“南南?你怎麽來了?快進屋。”房東大娘看到安以南的時候,愣了很久,這才回過神來。

看到眼前的姑娘,依然笑顏如花的樣子,他們兩口子擔憂的心,也就放了下來。

“大娘,我大爺呢?”安以南挽住了大娘的胳膊,和大娘一起往屋裏走。

陳訓在後麵,把門關好。

“他啊,閑不住,出去遛彎去了,估摸著一會就該回來了。”大娘說著話,可是眼睛一直都沒離開安以南的身上。

這幾年,日子越來越好了,之前的那些親戚朋友都找了上來。

不過都被自己罵出去了。

之前自家老頭子受罪的時候,他們在幹什麽?在落井下石,現在一股腦的湧了上來,不就是看到有便宜占了嗎?

國家又退了兩個院子,也不知道那幫人從哪裏知道了消息。

他們兩個商量好了,以後這些都給南南留著,如果沒有南南的幫忙,他們兩個老的,也活不到現在。

“回來了!”大娘聽到外麵的敲門聲,笑嗬嗬的站了起來。

陳訓說,“我去就行了。”

怎麽好讓老人,來來回回的走呢?

“也行!”大娘也沒將陳訓當外人,他們年紀大了,其實把安以南當孫女相處,看陳訓就是孫女婿。

“你是誰啊!為什麽在我大姨家?這是哪裏聞著味兒了吧?”一個男人一口黃牙,一臉不耐煩的看著陳訓。

陳訓皺了皺眉。

“他怎麽來了?”大娘有些不耐煩,就要走出屋去。

“他是誰啊?”安以南有些不了解,這麽多年了,也沒見大爺大娘有什麽親戚過來,尤其是這種極品親戚。

“我外甥,一個狗東西!”大娘一臉的不高興。

哪天來,她都不會這麽生氣。

獨獨是今天,南南回來了,這個狗東西過來找晦氣。

安以南拉了拉大娘,“我先出去。”

她走出院子,隻是那個人,“呦,哪裏來的狗?過來討骨頭了?”

客氣?

不好意思!她還真沒有這個東西。

居然諷刺她訓哥,活得不耐煩了吧?

“哎呦,這麽水靈靈的人,還是我親大姨對我好,這是給我說親呢?”黃柱滿臉的笑,眼睛眯糊眯糊的,和黃豆粒一般大。

“眼睛小不要緊,嘴還灌了糞?”安以南腳丫子一踢,地上的半根棒子胡直接就飛了過去,直接把黃柱的嘴給堵上了。

“唔唔唔。”黃柱想要把棒子胡拽出來,可是奈何他的嘴雖然大,而這個棒子胡也格外大啊,堵得嚴絲合縫。

陳訓走向了安以南,“調皮。”

安以南笑了笑,如果自己剛剛不動手的話,訓哥肯定會動手,對他的身份有影響。

這個人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拿自己說事兒。

“南南?”大爺從外麵走進來,發現門沒有關,看到了蹲在地上的一坨肉,還有角落裏站著的安以南和陳訓。

“大爺。”安以南笑了笑。

看她的樣子,不像是有什麽事兒的,大爺這才放心下來。

又看向了地下蹲著的人,黃柱!

狗皮膏藥一樣的人。

別的親戚被自己罵幾句,知道連湯都喝不上的時候,也就走了。

隻有這個黃柱,三天兩頭的過來。

“他這是怎麽了?”大爺問道。

安以南想了想,“嘴太臭了,我給堵住了。”

大爺無奈地笑了笑,是這個丫頭能幹出來的事兒。

“黃柱,我和你說了很多次了,我和你媽早就斷了關係,你以後再登門,那我就去報警找公安。”大娘虎著一張臉,看到黃柱的時候,眼神是毫不遮掩的厭惡。

當年,男人被抓,她去尋求妹妹的幫助。

可她妹妹呢?又是和她哭窮,又是攆她走。

“我們斷絕關係,老死不相往來,你們家的破事兒,是你們自己犯了事兒,別把晦氣帶來我們家。”

“我們小門小戶,可受不起地主家的事兒。”

那個時候,是她最絕望的時候啊!

她從小帶大的親妹妹,說出了老死不相往來的話。

現在呢?居然讓兒子舔著臉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