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金發男人另外一個同伴,最終死在了安以南的匕首下,那匕首上的血,還在不斷地往下滴著……

隻是,安以南突然臉色不好起來,看向張謙的時候,還帶了幾分委屈。

張謙還以為她受傷了,“怎麽了?受傷了嗎?”

安以南搖了搖頭,“娘嘞,剛剛宰人的匕首,是咱們平時削肉用的匕首……”

張謙的嘴角抽了抽,還得是你,安以南!

你他麽就是有毒!

這個時候,還管什麽削不削肉的匕首啊,能活命不好嗎?

在張謙無語的目光中,安以南拉著那死了的兩個人的衣領子,就這麽在這片土地上拖著走了。

遠處的鷹國人,看著這邊的戰局,輕輕地罵了一句,“廢物!”

然後看向了坐在中間的男人,“隊長,怎麽辦?”

那個男人搖了搖頭,“倒是沒有讓我失望。”

如果她就這麽死了,才會讓人失望呢!

現在,倒是越來越有意思了呢,如果把她那白皙的手指剁下來,他想那骨頭一定晶瑩剔透的,是一件完美的紀念品?

不不不,她的頭顱骨更加完美,那美好的形狀,那美好的狀態,那飽滿的程度,嘖嘖嘖,讓他都不想破壞了呢。

那變態的目光,讓安以南皺了皺眉,這個鷹國的隊長,怕是有什麽大病!~

“長生,我來送禮了。”就在這個時候,她一瘸一拐地走來,終於到了目的地。

長生被打斷了手術,心頭有點不高興,抬頭看著安以南,“美麗的姑娘,即使你是女人,也無法承受招惹我的後果。”

安以南笑了笑,“手術嗎?我試試?”

她好像沒有看到長生眼睛裏的戲謔和惡意,走到了他手術包的旁邊,從裏麵拿了一個刀片,然後對著那已經開膛破肚的男人,直接下了刀子。

長生此刻在切除肝髒,安以南的手穩準狠,最開始還有幾分生澀,可是她看過了太多的開胸手術,雖然不是解刨,但是她有透視眼啊,在她下刀子前,很多的組織都已經提前觀察清楚了,隻要下了刀子,就不帶任何的遲疑。

剛剛長生的不耐煩和瘋魔狀態,看到她的手法後,突然慢慢的平靜下來。

“你這技術不錯啊!”長生那病態的眼睛裏,帶了幾分欣賞。

安以南笑了笑,“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畢竟她比不過雲紙,也比不過王青,至於華夏之外的其他人,對不起,她不是不放在眼裏,因為她根本就不認識啊!

“有意思,明天你別訓練了,來當我的助手吧。”

“我可以讓你活著離開。”

長生眨著眼睛,那眼睛裏漆黑一片,讓人看不清有幾分真,幾分假。

安以南沒有說話,小心地將肝髒拿出來,放到了一邊的容器裏。

“哦?助手?真的能活著離開嗎?不會最後被你做成標本嗎?”

“一個……完美形態的整形標本?”

安以南抬起眼睛,帶著戲謔的氣息,說話的時候,甚至不帶任何的遮掩。

一邊聽到的黑衣人,神色都有了幾分瑟縮,看著安以南的目光裏,除了之前的神色,還帶了幾分恐懼。

長生哈哈的大笑起來,那帶著的黑色麵巾,絲毫遮掩不住他瘋魔的笑容。

“哦,我美麗的姑娘,你太聰明了,可就不可愛了。”長生笑完後,直接回答道,沒有絲毫的遮掩。

安以南挑了挑眉,“哦?可是……”

長生倒是有些期待她之後的話,畢竟這麽有意思的美好生物,他已經很久都沒有見到了呢!

雷特也很好,可是都不樂意和自己玩兒了呢!

“我更喜歡……屍骨不腐……長生喜歡嗎?”她的話,輕輕揚揚,在這個訓練場,針落可聞。

大家還以為她說什麽重要的話,一聽到她說這無邊無際的話,一個個地開始轟然大笑起來。

隻有一個人,他沒有笑,那一直轉動的手術刀,突然就這麽停下來了,甚至將他的手,割破了,鮮血和剛剛被解刨人的血液融合到了一起。

長生走上前去,低頭看著安以南的眼睛,輕輕的問了一句,那聲音溫柔得如同要滴下水來,但是那眼睛冰冷,如萬古冰川,隻是一眼,就能讓人凍成冰塊。

邊上的黑衣人,誰都不敢動,就怕成為下一個解刨的對象。

長生之怒,誰也招惹不起!

“美麗的姑娘,你知道些什麽呢?”長生輕輕的說道,麵巾遮住了他所有的表情,隻有一雙眼睛,透露著情緒。

安以南笑了笑,好像看不到他渾身散發的寒意,往前走了兩步,踏過了那個解刨體,而是走到了長生的身邊,看著他的眼睛,直直的對視,“如果我說……”

到這裏,她輕輕地勾起了嘴唇,臉上帶了幾分玩味。

原來,傳言,居然是真的!

“我有辦法呢?”五個字,停頓了很久,才從她的嘴裏說出來,聲音很低很低,隻有離得最近的長生才聽到了。

長生聽到她的話後,雙手緊緊的握了起來,瞳孔急速收縮,可見對他的影響有多大。

“美麗的姑娘,即使我很喜歡你的回答,但是你騙我的話,我可不會再要完整的人體標本了。”

“我會把你碎屍萬段,然後喂那邊的小可愛們,它們已經迫不及待了。”

長生說完後,不再看安以南的表情,然後的勾起了唇角,眼睛也微微的眯了起來,整個人又恢複了最開始的樣子。

安以南輕輕的笑了笑,沒有說話,而是走到了陳訓和張謙的身邊,剛剛她拖著屍體走後,動手的兩個人,就停下來了。

準確地說,那個金發碧眼的人停了下來,他的目標是安以南,安以南已經離開了,他失去了動手的機會,還損失了兩個人,以後他的處境,會越來越不好。

而陳訓配合地停下來,是因為張謙還在身後,張謙的安全,大過一切。

“怎麽樣?”陳訓問。

安以南搖了搖頭,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她的手上,還有一些血漬,看得她皺了皺眉,然後指了指最近的一個黑衣人,“給我呲點兒水,洗洗手和腳。”

安以南說完後,那個黑衣人的嘴角抽了抽,剛剛呲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麽說的,姑娘,你到底是要鬧哪樣?

水潭邊上的人,看著安以南的目光,都好像在看傻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