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落下的時候,安以南咬牙一個用力,陳訓腳尖蹬地,身體飛快地向上攀爬。
那七個高壓水槍,不斷地打到他們的身上,安以南剛剛趴在地上,有些髒的臉,此刻又被高壓水槍給衝洗幹淨了。
巨大的水壓力,打到安以南的身上,讓她借著水壓力,又一次用力,拉陳訓往上走了一步。
還剩下最後一步,張謙死死的咬著牙,不讓自己發出任何的聲音,那巨大水壓打在身上,打在南南抓著他的腳踝,讓他的腳踝傳來一絲巨疼。
“準備。”安以南快速喊了一句。
“跳!”
安以南的話音一落,陳訓也快速的腳尖蹬地,一隻手的輔助,直接爬上了水潭。
安以南迅速鬆開手,然後回身。
“快,我看看腳踝。”
剛剛她好像聽到了一聲脆響。
張謙的臉色有些發白,不過嘴角帶著笑,“看啥啊,我沒事兒。”
歇了好一會兒,他才找回腿的知覺,然後收了回去。
安以南看了他一眼,無奈地把他的腿抬起來,腳裸的位置,現在已經紅腫一片,有拉的原因,還有高壓水槍呲的原因,那關節的部位,本就是脆弱的地方,雙重壓力下,不受傷才怪呢。
“這叫沒事兒?”
她歎了一口氣,“張謙,我是醫生,有任何事兒,不要隱瞞。”
張謙無奈地笑了笑,看著臉色不好的安以南,她自己的腳還受傷淌血呢。
“我有辦法的,你要相信我。”她好像知道他想了什麽,立刻抬起頭來看向他,鄭重地說道。
張謙點了點頭,陳訓剛剛緩過來,看著圍過來的幾個人,他立刻站起身,將南南和張謙都護在了身後。
現在身後的兩個人都受傷了,他就是死,也不能讓這些人過去。
安以南對圍過來的事兒,恍若未聞,對陳訓的保護,是全然的信任。
隻是雙手按了按張謙的腳踝,透視眼看了看錯骨的位置。
“忍著一點。”
她輕輕的說了一句,張謙無所謂地搖了搖頭,“你隨便來。”
看似吊兒郎當的一個人,他其實比誰都看得清楚。
安以南輕輕地動了動,然後雙手突然用力,一聲清脆的“哢嚓”聲,直接響了起來。
她的透視眼,一直都在看著,看到骨頭的位置,已經沒問題了。
不過那紅腫地方,卻還沒有消散。
她從上衣兜裏,拿出了一個小小的藥丸兒,用雙手給搓開後,才揉到了張謙的腳裸處,在剛剛搓手的時候,她的手已經變得溫暖了不少,此刻按在張謙的腳踝,張謙覺得一陣溫暖。
之前已經失去知覺的腳,現在反而有了知覺。
疼痛,也緩緩傳來。
另外一邊……
“哎呦,受傷了?”一個人吹了一聲口哨,將胳膊搭在了同伴的肩膀上,那一臉的戲謔和瞧不起。
陳訓冷眼看著,沒有說話,也沒有動手。
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自己必須護住身後的兩個人,他如果被引走了,身後的兩個人,安全就沒有了保障。
那個金發碧眼的外國人,看著陳訓麵無表情的樣子,冷冷的笑了笑,“果然是懦夫、病夫啊。”
“被人找上門來了,都一言不發。”
那個人的樣子,充滿了挑釁。
四周有好多人看著這邊,這些人都是一副看戲的意味。
而米國人看了看不遠處的鷹國隊伍,鷹國隊伍的領頭人,就好像沒看到一樣,一雙帶著濕意惡毒的眸子,不斷地看向另外一邊的戰場。
陳訓就如同一個石頭人,依舊是一句話都不說。
“原來是個啞巴,給我打!”那人一聲令下,邊上的兩個人快速出手,直接對著陳訓而來。
陳訓就站在那裏,從大腿側邊拔出了匕首,死死地握在手裏,一雙眸子深不見底。
當一個人打過來的時候,陳訓握緊的匕首,迅速地接住了攻擊。
而那個金發碧眼的男人,這個時候,突然跨過一步,想要越過陳訓的時候,陳訓的後腦勺就好像有眼睛一樣,身體快速地移動,那手中的匕首,衝著那個男人紮了下去。
男人本來要前衝的身體,迅速轉換了一個角度,整個行動,就這麽停了下來。
“你們去。”男人快速給同伴下了命令。
三個人,快速的突圍,但是陳訓就好像一個鐵桶,無論從什麽方位,任何人都碰不到裏麵兩個人的分毫。
安以南將藥揉完,這才對張謙說道,“你歇一會。”
張謙笑了笑,看著安以南的眼睛,“下手輕點,女孩兒還是要溫柔點兒。”
安以南眨了眨眼睛,“我盡量嘍。”
隨後!
她快速地拔出了兩把匕首,雙手握著匕首,陳訓攻擊的時候,她快速從陳訓的胳膊下麵穿過,一個滑步踏過,快速來到一個人的麵前,然後那兩把匕首,好像舞出了一段舞蹈一般。
“說好的,輕點兒呢?”張謙看著這兩口子,不是人的樣子,他絲毫沒有愧疚感,坐在後麵看得津津有味。
“安以南!”那個金發碧眼的人,看到安以南的時候,眼睛突然眯了起來,不知什麽時候,手中居然握了一把槍,直接衝著安以南而來。
陳訓快速進攻,安以南的身形快速發生了變化。
張謙大罵了一句,“不講武德!”
隨後,看到安以南腳下的步伐,一直在不斷地變動。
就在陳訓向前突進,安以南身位變化的時候,那個男人突然開了槍。
但……
“嘭!”中槍了……
那中槍的人,是她身邊的夥伴,是他國家的人,那個人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老大。
為什麽……殺他?
那個金發碧眼的人,眼睛眯了起來,那狠厲的氣息,不斷的上升。
他被安以南引導了,真是一個狡猾的女人。
“安以南,你要付出代價。”男人怒吼一聲,可是陳訓的身影,已經到了他的身前,兩個人又開始了交手。
手槍不斷地變化著位置,掉落,撿起,交手,不斷地重複著動作。
被人叫囂的安以南,輕輕地笑了笑,“讓我付出代價的人多了,先生,您排好隊了嗎?”
她那微微上揚的音調,同時伴隨一聲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