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邊,安以南笑了笑,好戲開始了。
她的突然消失,讓每個人都有些神色異常,剛剛明明跳上樹了,人怎麽突然不見了呢?
幾個人找了找,然後散開了……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一道人影,如同鬼魅一般的出現了,安以南摸到了一個鷹國人的身後,然後直接用手術刀抹了他的脖子……
和匕首比起來,她更喜歡手術刀……
那鋒利的感覺,能讓她感受到皮開肉綻的快感!
“嗬,在找我嗎?”她輕輕地笑了笑,然後幾個跳躍,又跳上了樹梢……
“見鬼了!”一個鷹國人,看著死去的同伴,眼睛裏已經有了退縮的神色,華夏的人,一個個都太邪門了,剛剛明明沒有人,現在又出現了。
“走,我們去看看。”他的話落下了,別人上了,可是他卻往後退了兩步。
隻要活著,他就能回去,就能立功,就能授爵。
但是人死了,那就什麽都沒有了。
“看看,人呢?”
“就是人哪裏去了,明明跳上來了啊。”幾個人四處打量,也有的人,直接跳上了那棵大樹,直接站在樹頂,四處觀望。
“在那裏!”
這個人突然看到了一個黑影,就這麽從樹的陰影走了出來,然後手指輕輕地在同伴的脖子上劃過……
血痕很久都沒有流出來,人甚至還回了頭,“你怎麽會……”
隨後,那個人就直接倒在了地上,已經沒有了呼吸。
到死,他都不知道,這個人不是在那棵樹上嗎?為什麽會出現在自己的身後?
安以南笑了笑,幾個跳躍之間,靈活得如同一隻猴子,在叢林裏,就好像回到家裏一樣。
“你們……”
“找我呀!”
那嫣紅的笑容,潔白的手指上,甚至都沒有沾染任何的血色,她的嘴角微微的彎起,帶著上揚的弧度,整個人的表情,比平日裏的冰冷,多了幾分熾熱。
“怎麽辦?”可是……這幾個人遲疑了。
邪門!
華夏人太邪門了!
兩個字,讓他們深深的刻在了自己的心裏。
安以南幾個跳躍間,已經離開了這片區域,然後向著一個區域跑去,那邊是陳訓的區域。
“來啊!”一聲怒吼,那是陳訓的聲音。
她聽到聲音後,腳步快速的幾分,也多了一些擔心。
她明麵上的計劃是四散偵查地形,但是暗處的計劃,用樹上標記的圖形告訴他們逐個擊破。
不過巴鐵的身手沒有那麽強硬,近戰張謙也有一些欠缺,他們兩個快速匯合。
另外一邊,安以南和陳訓獨自麵對。
走近了,才看到陳訓的上衣,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脫了,一身矯健的肌肉全部繃緊,身前隻有三個人了,地上還有四個人的屍體。
“怎麽會?”一個人驚訝地看著他的左臂,之前不是才做了手術?
“陳訓根本沒有受傷!”一個人驚呼一聲。
與其相信快速愈合,他們更相信這是一個騙局。
雖然他們相信的也沒錯,就是用陳訓吸引大量的火力,然後他們各方麵逐個擊破。
那一道道的警示音,不斷地提醒,一個個生命宣告著結束。
“不可能!”
剛剛有人懷疑,立刻有人否定,“昨天,我們明明都看到了!”
這個人說完後,眼珠極快地收縮,因為他感覺脖子上一涼,當他伸手摸的時候,看到了一手的猩紅。
隨後他倒在了地上,與世長辭!
“動手。”安以南快速說道。
陳訓和她對視一眼,剛剛想要跑的兩個人,哪裏是他們的對手?
五分鍾後,安以南喘了一口粗氣,捂著肚子,微微的彎了下腰,陳訓有些擔心,“怎麽樣?受傷了嗎?讓我看看!”
安以南搖了搖頭,額頭上出了一些汗,“我親戚來了……”
娘嘞,時間為什麽這麽寸!
一向很準時的姨媽,這兩個月一直都在推遲,甚至出現了並月的現象,身體的勞累,觸發了身體的保護機製,讓姨媽推後到來了。
可是誰想到,在這個時候來了呢?
“親戚?”陳訓先是愣了愣,隨後想到了什麽,眉頭立刻皺了起來,“之後我出手,你在身後掩護。”
安以南搖了搖頭,這次的推遲,以前一直都沒感覺的姨媽期,現在覺得小腹墜脹,酸疼感不斷傳來,剛剛幾個動作,身體就疼出了虛汗。
姨媽期的疼和受傷的疼不同!
“我先去收拾一下。”安以南皺著眉,對陳訓說了一句。
她的空間什麽都全,但是需要一個隱蔽的空間。
陳訓點了點頭,“我守著。”
安以南快速的走到陳訓看不到的角落,她也不敢直接去空間,陳訓可是排行靠前的兵王,偵查能力,她還是不去挑戰了。
悄悄地用了衛生棉,她才心裏踏實一點,但是小腹的疼,已經越來越嚴重了,這就是兩個月的疊加嗎?
“不然,我們就在這裏休息,時間久了,張謙知道找過來。”陳訓有些擔心,之前南南生理期的時候,根本不會疼,這是第一次疼成這樣,這些日子的勞累和訓練,對她的身體影響很大。
“找他們,我不放心。”
安以南搖了搖頭,陳訓這邊派來的人,都是下麵的人,因為他手臂受傷了,讓很多人輕視。
但是張謙那邊不一樣,她不見到人,實在是放心不下。
“走。”
陳訓走在後麵,將安以南擋在自己的身前,兩個人的速度不慢,雖然這個時候肚子疼,稍微拖慢了速度,但是整體速度並不慢。
“你跑!”巴鐵友人大喊一聲。
現在他們的情況不好,兩個人已經被人圍在了一起,退無可退!
張謙搖了搖頭,直接吐出了一口帶血的唾沫,大拇指擦了擦嘴唇,“我們華夏有一句話,隻能站著死,絕不跪著生,逃跑?我華夏爺們的血液裏,就沒有這兩個字!”
巴鐵有人無奈地搖了搖頭,“你走了,能幫我報仇,你留下,我們兩個都要死。”
他已經走到這一步了,他雖然不想死,倒是也已經知足了。
如果張謙留在這裏,他跑了,那他能躲過安以南和陳訓的追殺嗎?
他笑了笑,不能!
與其這樣,製造國家矛盾,不如為國捐軀。
沒有什麽人是單純的,一個救命之恩,在自己命的麵前,又是那麽的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