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澤東沉默著沒有說話。
江至誠也怕自己說多了,會更加影響江澤東的心情,便擺了擺手說道:
“行了,橫豎那兩個不爭氣的也都坐牢去了,咱們都別想他們的事兒了。老大,你也別想太多了。你下午跟老三一起,去給我買點城西那家館子裏的招牌菜,我想吃了。老三啊!你陪陪你大哥,多勸著點他,晚上你倆在外邊吃吧,家裏飯不夠。”
江澤修點頭:“爸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大哥的。”
江澤修兄弟倆並肩出了家屬大院。
兩人去坐車,江澤東卻說道:
“老三,我今天的心情……實在是不太好。如果你忙,就先忙自己的,不用聽爸的,我都這麽大歲數了,也不會怎麽樣,不用特意陪我。”
江澤修拍了拍江澤東的肩膀,笑著說道:
“大哥,你要是心裏不痛快,想靜一靜的話,我就先回去。可人這一輩子,哪有一帆風順的呢?就像老四媳婦兒說的一樣,如今這樣,總比你被她們欺騙了一輩子要好得多。以後,還有好幾十年的好日子等著你呢!咱們哥倆也好久沒喝點了,今天可是老爺子發話,讓我陪著你。我也相信,沒有什麽事兒,是時間解決不了的。”
感覺到江澤修發自心底的安慰,江澤東也拍了拍江澤修的肩膀,然後說道:
“兄弟,別擔心。我沒事,就是覺得……這些事說出來,有些丟人。這些年,如果不是因為我,家裏也不會被李木柔她們母子給折騰成這樣。”
江澤修看著江澤東,怎麽會沒事呢!不過是故作堅強罷了!
本來是三個孩子的父親,可如今……
萬一將來一查,江青鬆也不是他的孩子。那江澤東這輩子可真的白活了,這事兒放誰身上,也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勸解得了的……
“大哥,今天咱們哥倆不想那些,咱們可是好多年沒痛痛快快的喝酒了,今天咱們哥倆就來個一醉方休!”
江澤修說完,也不等江澤東反應,就拉著他上了車。
他們走後,葉可一緩緩地從大院樹後的暗影裏走了出來,看著江澤修離開的方向一臉癡迷……
第二天。
快吃午飯的時候,宋梨落才忽然想起什麽似的,對林悠悠說道:
“悠悠,晨晨剛才來過電話,說是下午休息,問你有沒有時間一起去逛街。我想著你最近看書太累,就讓你二嬸過來幫我看著孩子們,已經替你答應完晨晨了。”
“對了,她說好像還有個同事一起去,那姑娘好像叫孟晚棠。”
林悠悠也想給孩子們買些東西,就笑著點頭答應了。
等林悠悠和江晨晨匯合後,看著約定的時間還沒到,姑嫂兩個一邊等著孟晚棠,一邊聊了起來。
林悠悠本來還有些好奇,江晨晨為什麽忽然約別的姑娘,和她們一起逛街。
還沒等她問,江晨晨倒是先說了起來:
“嫂子,我昨天在大院門口,看到葉可一了。而且,我看她當時那個樣子,總覺得她好像還在惦記三哥一樣。”
林悠悠聽完蹙眉說道:
“等回頭我讓你四哥提醒三哥一下。防著點那個女人。你之前不是說,你同事有個性格特別好的姑娘,和三哥有來往嗎?後來怎麽樣了?”
江晨晨抬頭看向林悠悠,“嫂子,今天過來的孟晚棠就是我說的那個姑娘,我看三哥和她總是不溫不火的,都跟著著急。要不咱們幫幫晚棠?”
“你又打的什麽主意?”
“撮合一下唄!有一個像孟晚棠這樣性格的嫂子,不也挺好的嗎?要不葉可一天天跟個餓狗似的盯著三哥,我想想都替三哥害怕!”
林悠悠失笑,“你還是應該相信三哥的眼光的,就葉可一那個虛偽的女人,比頂級綠茶都茶味兒濃,三哥不會喜歡她的。”
“不過,三哥和孟晚棠這事兒,還得看孟晚棠和三哥自己的意見,如果他們都互相對對方有好感,那咱們就給孟晚棠出出主意?”
而此時,急著出門的孟晚棠因為沒注意天氣,正頭頂著包包從公交車站,往商場的方向跑。
深秋的一場急雨,又大又冷。
雨珠成片落地後,地上都跟著泛起了一層白霧。
孟晚棠跑著跑著,從朦朦朧朧的白霧中,隱約看到了一道熟悉的影子。
她心中狐疑了一下,看錯了吧?
等在跑近幾分,她滿眸驚喜,高聲喊了一句:“江大哥!”
江澤修看著被雨淋得幾乎濕透的孟晚棠,立刻撐著傘過去,把傘舉過她的頭頂。
“這麽大的雨,你怎麽不先找地方避避雨?”
“我剛才下公交車的時候,天氣還好好的,我和晨晨她們約好了在商場碰麵,我看快到時間了,沒想到這雨來的這麽急,又這麽大。”
孟晚棠說著,還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江澤修看著孟晚棠站在原地跺腳的樣子,想來是冷。加上她上身就隻穿了件白色的確良的襯衣,衣服已經被完全打濕,緊緊的貼在身上,距離近了,很容易就看到了她衣服下凹凸有致的身形。
江澤言快速移開視線,把手裏的雨傘遞給了孟晚棠:
“你拿著。”
孟晚棠凍的嘶了一聲,剛接過江澤言手裏的雨傘,就見他解開了衣服扣子,把外套脫了下來,搭在了她的肩上。
濕襯衫貼在身上,雖然還是冷,可江澤修的外套上還帶著淡淡的體溫,倒是讓她舒服了不少。
可現在又是風又是雨的,孟晚棠看江澤修也隻是穿著一件白襯衫,肯定也會冷。於是說道:
“江大哥,我一會兒看到晨晨她們,直接買一件衣服換上,你穿這麽薄,也會冷的。”
江澤修一把摁住了她要脫外套的手,指了指她身上說道:
“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一會兒去商場還能見人嗎?我一個大男人,沒那麽嬌弱,你哥出門了,讓我去給他照看一下東西,我快點走,一會兒就到了。”
孟晚棠聽江澤修說完,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看。
見自己身上的襯衣已經完全貼在了身上,甚至能看到裏麵的白色內衣輪廓,和內衣之下的雪白——
她臉唰的一下紅了,立刻把江澤修披在她身上的外套領口攏住,完了,他剛剛肯定全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