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棠有些不好意思在看江澤修,隻能故作淡定的說了句:
“謝謝你,江大哥。回頭我讓我哥把衣服帶給你。”
然後就拿著傘一路小跑著,頭也沒回的和江晨晨她們匯合去了。”
江澤修看著一臉通紅的孟晚棠,撐著傘跑進雨幕裏,完全忘了他隻拿了這一把傘,還站在雨裏。
他忽然有些無奈地笑了笑,趕緊大步像另一個方向走去。
如果不是因為有了雨的掩飾,熟悉的人見到這一刻的江澤修,一定都會覺得意外。
一個平靜的,一向沒什麽多餘表情,或隻有標準禮儀式微笑的江澤修,心情似乎不錯。
就連被雨水澆著,臉上都帶著難掩的柔和笑意……
等到了商場,看著一身濕淋淋的孟晚棠,林悠悠和江晨晨才知道,外麵剛才下了一陣不小的雨。
簡單的介紹完,江晨晨還是問出了她剛才就一直好奇的問題。
“晚棠,你這手裏拿著雨傘,怎麽還被雨淋成這樣啊?還有這衣服……咱們先去買一件幹衣服換上?”
孟晚棠聽江晨晨問完,還有片刻的愣怔,氣的一拍自己的腦門:
“晨晨,悠悠。我剛才好像把你們三哥……自己扔在雨裏了!”
林悠悠和江晨晨同時看向孟晚棠,一臉的她們是吃瓜群眾。
“剛才來的路上下大雨,我正好碰到了江大哥,他看我被雨淋濕,就把傘和衣服給了我……然後,我一激動,又著急見你們,就把他忘在大街上了!”
林悠悠和江晨晨對視了一眼,不覺同時笑出了聲。
就這丫頭的憨勁兒,對上她們那個全身都是心眼子的三哥,什麽時候才能追得上啊!
不過,幾個人一下午接觸下來,林悠悠倒是特別喜歡孟晚棠這個姑娘,這姑娘不僅開朗大方,還是個三觀特別正的人。不知道比在暗處惦記三哥的,葉可一好了多少倍。
而且隻要不涉及她三哥,這姑娘還特別有主見。
等幾個小時後分開,三個人已經像親姐妹一樣,相約著下次要去林悠悠那兒看寶寶們,順便嚐嚐林悠悠的手藝了。
孟晚棠穿著林悠悠和江晨晨幫她選的針織連衣裙,背著自己的包,手裏還拿著雨傘、江澤修的外套和給小侄子買的一堆吃的,雜七雜八的一堆東西。
本來江晨晨說送她一段路,後來她想著反正他哥在附近也有個房子。
不如把江澤修的衣服洗了,到時候連同雨傘放在一起還給他。再把大侄子的東西讓大哥帶回家,也省得她拿著這麽東西擠公交了。
等她到了哥哥裝他那些稀奇古怪東西的房子時,屋子裏靜悄悄的,也沒開燈。
孟晚棠掏出大哥給她的備用鑰匙開了門,借著窗外的光。孟晚棠看著,沙發上還攤開著幾幅字畫,可能是怕陰雨天開著窗子進水,江大哥才匆忙過來看看的吧?
屋子裏冷冷清清的,看來江大哥是早就已經走了。
當初大哥給她鑰匙的時候,還偷偷的對她說,讓她一定不要錯過江澤修這樣,要能力有能力,要長相有長相的好男人。
最主要的是,哥哥和他幾乎二十年的友情,對他的人品相當的讚譽。
天時地利的,偶爾在哥哥這偶遇一下,多好的機會。
孟晚棠拍了拍微熱的臉,自己剛才還幻想著,如果江大哥沒走,是不是就找到理由,讓他送自己回家了,自己真是……
今天的表現太不好,自己以後是追呢?是追呢?還是繼續追呢?
想著想著,孟晚棠不直覺的大了個噴嚏。
看來還是有點感冒了。
孟晚棠也沒開燈,把東西放在客廳的角落裏,就去了客房。
等孟晚棠在客房洗了個熱水澡,又換上一套放在這裏的棉質衣褲,才才覺得輕鬆了不少。
孟晚棠轉頭看了看窗外,這會兒外邊又下起了雨,而且風似乎比白天的時候大了許多。
她在客廳,往家裏打了一個電話報平安。
這麽大的風雨,她今天在外麵都凍透了,又有些感冒,也懶得來回折騰了。
她抱著膝蓋坐在沙發上,開了一盞台燈,看著外麵風雨交加的天氣,不覺有些擔心起江澤修來。
自己被雨淋了那麽一會兒,就感冒,也不知道江大哥怎麽樣了?
不知過了多久,靜悄悄的室內,被幾聲突然傳來的咳嗽聲打破。
把孟晚棠嚇了一大跳,她沒想到這屋子裏,除了自己竟然還有別人。
等孟晚棠剛拿著防身的東西,準備跑出去喊人的時候,濃重的咳嗽聲,又從大哥隔壁的臥室穿了出來。
等孟晚棠聽清熟悉的咳嗽聲,愣了一下。
江大哥?他一直沒走嗎?
孟晚棠往他房間的方向看了一眼,怎麽還咳嗽了?不會是因為今天自己搶了江大哥的雨傘,他又把衣服給了自己,所以才凍感冒的吧!
孟晚棠猶豫著來到江澤修的房間門口,敲了敲門。低聲喊了一句:
“江大哥?”
裏麵沒動靜。
孟晚棠想著,江澤言一個大男人,自己就這麽進屋似乎有點不太合適。
再說,江大哥一向做事周密,如果真的感冒不舒服了,自己肯定也會吃藥的。
這麽一想,她安心了幾分,轉身往客房走去。
可剛走沒幾步,房間裏再次傳來斷斷續續的咳嗽聲,聲音很重,對方似乎很難受。
孟晚棠猶豫了一下,重新回到了江澤修房門口再次敲門,聲音也大了許多:“江大哥,江大哥!”
這聲音,房間裏的人肯定是能聽到的。
可江澤修沒有應聲。
孟晚棠覺得不太對勁,轉了一下門把手。
門沒鎖。
她想了想,邁步走了進去。
房間的燈沒開,但借著客廳裏散進來的光,也能清楚的看到,**江澤修的身影。
他側躺在大**,身上還蓋著厚厚的被子。
隔著被子,他又重重地咳嗽了幾聲。
想來,今天從她過來,江大哥應該就是因為感冒,而一直在沉睡,才讓自己誤以為他已經走了。
孟晚棠走近,彎身在床邊低聲輕喚:“江大哥?江大哥……”
接連叫了好幾聲,江澤修的眼皮才沉重地掀開,看到黑暗中孟晚棠的臉,他蹙了蹙眉:“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