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嘉晏星夜兼程趕到驛站沒想到竟遇到陸景行被刺殺,他亦看出這些人的功夫來自宮中侍衛。
“你們不是我對手,是要留下送死還是回去複命,我數十下。”謝嘉晏冷冷道。
他無意為難這些人,還是希望他們知難而退。
謝嘉晏剛數到七,那些人便快速撤退,很快消失。
“陸某以為今晚要命喪於此,沒想到先生又救了陸某一次。”陸景行還是習慣他在軍中的稱呼。
他以為謝嘉晏隻是會些拳腳功夫,用來強身健體,今晚看,他的功夫更在他之上,越發覺得此人高深莫測。
他這樣的人才實該在在朝堂運籌帷幄決勝千裏,如此,著實可惜了。
“將軍客氣了,你受傷頗重,我先為先生療傷。”謝嘉晏道。
他身上的傷便能看出對方下了死手,非要要了他的命,肩上的傷看起來頗重,刀口幾可入骨,若不及時處理隻怕留下暗疾。
能調動宮中禁軍之人寥寥,這其中想要陸景行性命之人……
難道是……
“有勞!”陸景行也沒有再客氣。
救命之恩他是注定要欠下了,索性就欠到底。
“沒想到先生竟還懂岐黃之術,真是讓陸某震驚。”陸景行感歎道。
“我自幼隨父遊曆,曾和一位醫者同行,略懂一二罷了。”謝嘉晏笑道。
謝嘉晏從小到大學了不少謀生手段,父親是希望他做個普通人安穩度日,直到有一天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自上次京中一別,他已經兩年未見過父親,不知他在江東老家可好,也不知他可否還有機會盡孝。
“先生有位好父親。”
謝嘉晏笑著點頭,帶著幾分自豪:“的確是極好。”
謝嘉晏素來謙虛,他突然這樣的表情讓陸景行一愣,隨即笑出來。
謝家父子進京後曾在顧家住過一段時間,隻是他那時不再京中,倒沒有見過他們。
後來,京中多變,也一直未和他們打過交道,他倒是很羨慕他們的父子之情。
“先生乃磊落之人,那景行便直言了,我與玉六娘相識多年,最是了解她的性子,她既認定了你必不會見異思遷,當初青河之亂你一力為崔家開脫,想來對她亦是有情有義,為何不向玉家求親?聖人又為何突然罷免你的官職?”陸景行靜靜的看著謝嘉晏,雖是問話但並沒有咄咄逼人之感。
陸景行亦是擅謀之人,否則不會忍辱負重在顧家多年,隻是,他始終想不明白謝嘉晏的身份。
他一開始猜測謝嘉晏或許是東宮遺孤,可又覺得不對,若謝嘉晏真是東宮遺孤,就不是隻罷免他的官職。
最關鍵,謝嘉晏心懷天下心係百姓,身上毫無戾氣,絕非身在深淵心思陰暗之人。
“先生奉旨辦地方書院,如今江州書院聲明顯赫,先生亦功高赫赫何錯之有?便是先生有錯,聖人處罰未免太重,我雖與玉六娘不睦,但也不得不說玉家非趨炎附勢之人,玉家父子都是忠勇之人,先生若求娶以你才學品貌,他們必會答應,先生可是另有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