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隕墨細細的瞧著那皇帝,看來真的是命已休矣。不然又怎麽會是這般的在乎自己是不是會被謀權篡位,也難怪這些日子總是傳喚蕭楚天前來宮中。
看著那香慧公主哭哭啼啼的樣子,隕墨皺眉,就這個樣子還妄想和自己一樣成為女帝,還真的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呢,恐怕是被人給陷害了吧!
“父皇!父皇,您要相信兒臣,兒臣真的沒有這種想法,兒臣怎麽會背叛父皇,兒臣是父皇最疼愛的女兒啊!父皇!”香慧公主沒有想到竟然會被發現。
一定是那個算命的給說出去了,不然怎麽會一時之間全城都鬧得沸沸揚揚的,但是香慧公主還是一心認為燕國皇帝不會狠心的將自己賜死的。
自己是他最疼愛的女兒啊,他怎麽會忍心呐,可是說到頭伴君如伴虎,香慧也是顫抖萬分不知道自己可不可以苦口脫險,訴說說得好,虎毒不食子啊!
“咳咳咳咳咳咳咳……”一陣急促的咳嗽聲響起,皇帝的胸脯因為氣憤而上下鬆動,看起來下一秒就要爆炸一樣,直到最後才艱難的說道:“嗬,你倒是給朕證據,你個逆子!”
皇後拍了拍皇帝的後背隨後怒視著香慧公主:“大膽香慧,竟然還這般的不知罪孽深重,無風不起浪,你倒是把事情原委說清楚,不然休怪本宮無情!”
這香慧乃是一個死去妃子所生,仗著有皇帝的疼愛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但是卻也是貪生怕死之人,果真聽了皇後這般的言辭,香慧立馬是嚇得磕頭。
“父皇,母後,兒臣知錯,兒臣知錯,這件事情都是怪那神棍,是神棍告知兒臣,兒臣未來定是會成為女帝的,並說父皇活不了很長時間……”
香慧一個著急便把所有的事情都已經說了出來,聽見了這番話語的皇帝根本就是一個字都不相信,自己寵了半輩子的女兒竟然每天想著自己什麽時候死,真是可悲直至呢!
“混賬東西!所言之語盡是渾話,若是真話邊角人去找那神棍前來,朕倒是要瞧瞧是什麽神棍竟敢詛咒朕的生死,也好看看你這混帳東西都背著朕做些什麽手腳!”
皇帝話語剛落,便已經有侍衛拿著宣紙讓香慧畫下那神棍的肖像來,拿著便匆匆的往外走去,香慧低著頭緊緊的握著手,心卻是在撲通撲通的跳著。
那還是在和慕楓成婚之前,偶爾上街竟然遇到一個神棍,神棍告知香慧乃是有慧根之人,聰穎明丶慧,是個不可多得的奇女子,並且有成為女帝的期望。
聽到這話的香慧自然是滿心歡喜,然而神棍卻又說出一句讓香慧鬱悶的事情,那就是香慧一定要找到那個命中注定可以讓他成為女帝的引子,如同藥引。
並且要嫁給他,陰陽相穿才可事半功倍,不然定會半路就會被夭折,就算是為了自己的性命也要找到那個人,而就在此時,慕楓出現,而神棍卻是猛然指著慕楓。
說道,公主,這邊就是你的有緣人,你且要好生的把握機會,老夫算到這個男子已經有了未婚妻,你必須要在他成婚之前讓他與你成婚,這樣日後整個燕國便是您的。
現在回想起來一切都是那麽的模糊那麽的不真實,而現在慕楓已經被嚇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而隕墨在他的眼裏讀到了‘方宇恒’為什麽是這個名字?
隕墨還沒來得及多想便看見那侍衛帶著神棍前來,香慧嚇傻,因為神棍不都是雲遊四海嗎?為什麽他還在這裏?但是卻又不可以表現的很害怕,隻能期盼他不會撒謊。
“皇上,皇上,草民知罪,草民知罪,這件事情乃是公主一手策劃,公主問草民怎樣可以成為女帝,草民為了賺錢養家,衹得蒙騙公主說和駙馬成婚便可,誰知公主竟會逼宮!”
聽到神棍的話,香慧愣住了整個人都什麽話都聽不下去了,而慕楓也在期盼著方宇恒可以來救自己,但是卻是惘然,現在病入膏肓的皇帝本身就是神經兮兮的。
現在得到了神棍的話語,更是痛恨香慧。
“將慕楓與神棍壓製天牢,明日晌午斬首示眾,來人將香慧壓製寢宮賜毒酒、、鶴頂紅、白綾,馬上行刑。”話語嚴峻的不許任何人反駁。
白露奉命送去毒酒、鶴頂紅、白綾,瞧著那坐在地上的失魂落魄的香慧,歎了口氣,早知當日何必當初,都沒有一點點的自知之明就這般的胡鬧,豈不是自找苦吃。
“選一樣吧!早死早超生,下輩子別再投到君王家,伴君如伴虎,你不適合在宮中。”人家都已經是臨死之人了,白露也就沒有再和他計較什麽。
香慧淚眼婆娑的看著白露,深吸一口氣看著那托盤裏麵的毒酒、鶴頂紅和白綾,多麽諷刺啊!明明是高貴的公主,一夕之間卻沒有了生路,還是被寵愛的父皇賜死。
“你很開心吧!秦雲陌高興的都要拍手叫好的了吧!沒想到,我竟然是第一個死的,做了那麽多的努力,隻是為了讓自己可以幸福,但是最終卻還是換來了悲慘。”
白露坐在凳子上瞧著那香慧:“你錯了,你從一開始就錯了,你的母妃生下你便歸西,而你在皇後身邊長大,其寵愛於一身,而你卻愈發的囂張跋扈,恃寵而驕。”
“你與陌兒有仇,是因為駙馬,你可想過沒有,你乃是集寵愛於一身的公主,而她隻有疼愛她的娘親,慕楓不值得他愛,而你卻還因為慕楓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她,為何?”
聽著白露淡淡的話語,香慧深吸著氣,似乎真的是他錯了呢!可是這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呢?從什麽時候變成這個樣子的呢?
“是秦清,是秦清,是她害了我,這一生都是她害了我,她對我講,我的母妃是被母後害死的,還說秦雲陌想要搶回慕楓……是秦清那個賤人!”
聽著香慧的話語,白露還沒來得及反應,便看見香慧已經喝下了毒酒,揚起這一輩子他最好看的笑容:“我走了,來世我會讓秦清歸還這一切……謝謝你……”
謝謝你在我生命最後告訴我,我錯了。這麽多年所有人隻會一味的懼怕我,奉承我,沒有一個人會對自己說這些話,謝謝你讓我走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香慧!”白露看著那人躺在了地毯上,閉上了眼睛,既然走了那就安安靜靜的走把,縱然你犯了錯,但是卻也是皇帝的女兒,皇帝最終還是不認看你成為孤魂野鬼。
“來人,給公主更衣,帶回來了棺材將公主放進去,偷偷的髒進皇陵的偏僻之處,刻字燕國香慧公主之墓。”交代完事情,白露便離開了這裏。
生命都是這個樣子一瞬間就會崩塌太多的事情。
“秦清……”白露的嘴裏默念著這個香慧來世要報仇的女子的名字。
“怎麽了?怎麽魂不守舍的樣子,難道是本王太迷人不成?”蕭楚天冷凝這隕墨,看著隕墨在自己麵前走神的樣子還真的不是很好玩呢,有一種不受寵的感覺。
“去你的!還是王爺捏,說話不知分寸,這是在大街上哎好不好,請你最起碼知道自己臉上有臉皮的好不好呢!”隕墨剜了一眼蕭楚天,十分頹廢的說道。
蕭楚天搖了搖頭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他們之間就是這麽的沒大沒小了,而偏偏他卻還就是喜歡這種無拘無束的樣子,仿佛他們在一起很久很久的時間。
仿佛他們會在一起很久很久,最好是永世都不要分離,但是現在也就隻是想想,因為對於未來他們有很多的不確定和不肯定。
誰也不知道會改變什麽,誰也不知道會有什麽事情會有所變化。
“蕭楚天,蕭香慧可是你的妹妹啊!”為什麽看起來蕭楚天沒有一點點的傷痛和惋惜呢?不是說他們都是被皇後帶大的嗎?為什麽都是這麽的傲嬌啊,這不是好習慣呐!
“那又怎樣?陌兒,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善良,她縱然是我妹妹,但是我們卻從來都不曾有好的交談,有些時候有些關係不過是表麵而已,何必在意。”
蕭楚天無所謂的說,對於蕭香慧它雖然沒有一絲絲的好感,但是卻也沒有什麽懷感,因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成長方式,何必要去在意呢?
“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麽會這樣想,但的確是很有道理的樣子,算了反正都已經是已故的人,我何必再去想什麽,浪費時間浪費我的思緒,十分的不值得!”
自從蕭香慧死後後下葬之後,著件事情已經早就被人們給忘記在腦海深處了,而白露卻是每天都和秦清做對,弄得皇後也是搖了搖頭什麽也不管什麽也不問。
其實也是偏向於白露吧,而皇帝更是一味的傾向白露,弄得秦清是有苦不堪言,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白露究竟是吃了什麽藥了,最近這麽死活的針對她。
就好像是她做錯了什麽事情惹到了他一樣,可是白露卻什麽都不說就是個勁的排擠秦清,後宮的女人多半都是被秦清打擊過的,如今可謂是看起了熱鬧。
偏偏秦清現在不受寵什麽話也都不敢說,就連那些小小的嬪妃也都是騎在了他的頭上。
“喲,這不是秦姐姐嗎?今日怎麽這麽的不開心,那臉色也好像是那黃花一般了!咯咯。”旁邊的紫菱用力的忍住自己的笑意,輕輕的瞟了一眼那嬪妃。
“娘娘,身子不舒服咱們就回清蓮宮吧,那翠兒熬的湯應該也差不多了。”秦清點了點頭,立即往回走,而紫菱看了一眼那還在得意的咯咯笑著的嬪妃。
她搖了搖頭,現在的人都是這個樣子,當年不敢,現在倒是敢了,虎落平陽被犬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