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兒?你現在怎麽過來了?”隕墨也是沒有想到怎麽一開門便看到了那熟悉的麵孔,卻也是快步走到了玄九的麵前,將跪在地上的玄九扶起來。
小石頭驚恐的看著那玄九剛剛見到王爺都沒有下跪,此刻竟然給王妃下跪,那豈不是當眾給王爺甩臉嗎?而小石頭也沒有想到那蕭楚天和江子白正在那角落看著這一幕。
那蕭楚天已經是黑了連,而江子白卻是哈哈大笑著。
“主子……九兒有要事相告,隻是希望主子可以做好準備。”玄九認真的樣子讓隕墨更加的不安,剛剛白露的一係列感覺,和自己的預感,總是感覺鳳舞國出了什麽事情。
而玄九看著隕墨,縱然是不是那一張臉,卻也是一張讓人傾羨的麵孔,縱然不是熟悉的樣子,但是卻讓他感到無比的親切,他的一顰一笑與以前相比到是更多了一絲韻味。
或許是經曆的太多了才會有這般的沉澱吧!可是,現在這個事情若是說出來,隕墨定會更加的痛恨那方宇恒,萬一……不會的,隕墨不會衝動的,因為他要的是勝利。
隕墨一個從來都不會輸給任何人的帝王,但是卻輸給了心中的柔軟,當那柔軟被人狠狠的傷害後,他便是這個世界上最堅強的人。
“說,不管是什麽事情都要告訴我!”隕墨閉上眼睛,冷聲說道。
此時在角落中有個永遠都不會消失的三人組。鬼舞看著那玄九眼中竟是散發出一種璀璨的光芒,就好像是那獵人看到了獵物般的光芒,讓身旁的兩個人都是離他遠遠的。
生怕下一秒他便會化身為狼女一般,奇怪的是今天的鬼舞不是平常的打扮而是一種淑女的打扮但是卻還是選擇的冷魅的妝容和那黑與紅的搭配,鬼舞才不會說是被隕墨故意打扮的。
但是卻也沒有想到今天竟會遇到這麽一個美男子,鬼舞看了一眼自己黑色紅邊的錦繡上麵是哪精致的祥雲,與那玄九倒是蠻搭配的,而原本清冷的眸子此刻散發出絞纈的目光。
“大哥,小舞不會是動情了吧!”鬼劍詫異的看著那鬼舞,有些不太自在的對著鬼麵說道,而鬼麵則是表現得有些平常,甚至是有一種是放虎歸山的感覺。
“難道你是想要他一輩子都嫁不出去?”那感覺就好像是在說,他不動心,難道你動心,還是說你想要讓他一輩子孤孤單單的做一個嫁不出的女子?
縱然他們是殺手不需要愛情但是也不代表他們永遠都不需要,誰也不會知道其實越是外表殘酷的人越是會想要得到親情和愛情,友情,因為感情對他們來說是致命的期盼。
縱然期盼過後總是會使血琳琳的傷口,那又如何呢?
而此刻便都聽到那玄九沉悶的說道:“太醫院玄夜被代政王方宇恒今日午時在鳳萊山秘密處斬,幾乎每個鳳舞國的人都知道,並且戰戰兢兢。”
“為何?”隕墨的臉上已經沒有任何的表情,他麻木的看著玄九,知道他並沒有說謊。
“因為在玄夜的房間找到了女帝和郡主的畫像,並且被那奸人見到玄夜對天飲酒,手中正是郡主的畫像,被那奸人稱之為是殺害女帝的凶手。”
玄九沉悶的說道,心中盡是濃濃的不舍和心痛的感覺,隻因為那玄夜不僅僅是一起追隨女帝的人,更是他的胞兄,正是他們二人卻長相不一,但是仔細一看那玄九的眉眼處還是有些相同。
“嗬……方宇恒啊!玄夜……”孤對不起你!對不起露兒!想到這裏隕墨卻是突然轉身,便看到那熟悉的臉龐變得蒼白,甚至是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而緩緩的摔下去。
“郡主……”柔兒看到白露這個樣子都要嚇死了,而隕墨緩緩地走過去,僅僅是幾步之遙,隕墨卻感覺是走了那麽長的時候,玄九更是愣住了,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
白露對玄夜的情誼他又怎麽回事不知道的呢,可是現在在自己的最終聽到了那玄夜已故的消息恐怕是,果不其然,白露微微一笑竟是暈了過去。
“九兒,帶著露兒進屋。今日之事誰都不可喧嘩,若是我聽到什麽,殺無赦!”隕墨看了一眼四周,玄夜的死給隕墨敲了一個警鍾,他怎麽都快要忘記自己的使命了呢?
竟然還有時間有那麽多的心思,卻是忘記了自己的使命,而玄夜竟是白白的葬送了自己的性命,而峰兒生死不明,這一切的一切源頭都是因他而起,而她此刻竟然還在乎那蕭楚天的改變。
是最近太閑了嗎?還是最近太過於放鬆,經以為這樣子下去就可以了嗎?隕墨伸出自己的手甩在了自己的臉上,一個巴掌印就這麽浮現出來,讓周圍的人都是沉默加詫異。
“主子!若是那玄夜看到主子這般傷害自己定會更加怨恨自己無用的,保護不了主子,保護不了自己喜歡的人!”玄九走出來拉住了那隕墨想要在傷害自己的手。
隕墨的眼睛中滿滿的都是淚水,但是卻倔強的不想要落下來,隻是在眼睛裏麵打轉,但是卻還是抵擋不住那悲傷的來襲,痛苦與黑暗包圍著隕墨不給他一絲絲的空氣。
讓他像是個迷路的孩子想要在森林中放聲哭泣,再也沒有任何的枷鎖,再也沒有笑容與陽光,晃晃****卻是那麽的沉悶與酸楚,回憶起他們那天早上彈奏的那首曲子。
那真的成了他們最後的曲子,那次的談話也成了他們最後的交談,那次的美好終究是定格了時間,玄夜那遲來的對白露的關心和照顧也是走到了永恒,而白露卻還在癡癡等待。
但是卻知道了至少在最後的時候玄夜看著的微笑的是那宣紙上可愛的笑臉,那是隻屬於在他麵前綻放的笑臉,可是那一刻想必玄夜是想要把這微笑拱手讓人了吧,
因為相愛不能愛,相守不能守,他的結局便是離去,他不可以在守護自己的可愛,隻能還她自由,讓他去尋找另一個他。
“九兒……去陪著露兒,她承受不了的,讓我自己靜靜!”隕墨坐在那石階上看著那藍藍的天空,潔白的白雲,在那上麵自由自在飛翔的鳥兒,在那白雲上是否有天使的存在?
“相愛不能愛,相守不能守,你已歸去,她卻心殤。”人都是這個樣子吧,每當最後的時候,每當離開的時候,才會知道自己的腦海中究竟是誰的記憶多一些。
人就是一個矛盾體,可是讓隕墨沒有想到的是那方宇恒竟然是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方宇恒老天爺派我來除掉你這個罪人,方宇恒,你的所作所為我會一點點的加注在你的身上。
玄九看著那檀木**閉著眼睛卻還皺著眉頭的女子,縱然是久日未曾見,但是他仍舊是那麽的美麗和可愛,在他的心裏玄夜的地位應該是到了和隕墨平起平坐的地位了吧。
今天的這種刺激,她該會怎麽選擇?是為了複仇繼續堅強下去,還是懦弱的選擇追隨玄夜離開?
在一條輕輕流淌的小溪前,白露紅腫著眼睛看著那站在小溪旁邊吹奏笛子的白衣男子,熟悉的背影,讓白露快速的跑了過去,在那男子的身後緊緊的抱著他,生怕下一秒他便會消失不見一般。
男子似乎一點也不驚訝白露會抱住自己,繼續吹奏那首曲子,那首曲子白露從來都沒有聽過,但是卻如此的熟悉,似乎那旋律便在自己的心裏麵一樣,而男子依舊不聞不問。
“為什麽?為什麽玄九說你死了?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你會死了,你不會丟下我的,你不會丟下我們的對嗎?你那麽喜歡姐姐怎麽會離開呢?你說我是你心裏最好的妹妹,你舍不得我!”
聽著白露的哭訴,那男子緩緩將那手中的笛子丟到了水裏,任憑那笛子隨著水流湍湍的離去,隻是耳畔的曲子卻還沒有結束,似乎一輩子都不會消失一樣。
“露兒……對不起……”男子溫柔的牽起那雙白皙的小手,轉過身子來看著那熟悉的麵龐,眼眸中盡是溫柔和不舍,男子薄唇輕啟,卻是那永恒不變的三個字,白露嗬嗬一笑對不起?
他對自己永遠都是這三個字嗎?就算是現在也仍舊是這三個字?但是卻看到那男子伸出一隻手輕柔的撫摸著白露的發鬢,卻是將那頭上的簪子全部都解開。
看著那如墨般的長發落下,猶如那飛流直下三千尺的瀑布一般,讓人著迷,讓人舍不得放棄她的美:“這樣的你最美!可是對不起,我不能陪你了,再也不能守護你了。”
“我崇拜女帝,但是我喜歡你,原諒我遲遲未曾發現對你的感情,到了離開才明白一切都已經晚了,露露不哭,我想要看你的笑,你最美麗的笑,隻屬於我的幸福的笑臉。”
白露的確是笑了,總是眼中飽含著淚水,但是那笑容卻是那麽的美麗那麽的耀眼,讓人移不開眼,讓人想要永遠霸占這種美,而那玄夜卻是鬆開了白露的手,退後了三步。
但是卻就到了小溪的對麵,白露呆呆的看著這一切,不知道該做何反應,便看到那雙溫暖的手朝著自己伸出來,但是卻再也觸及不到那種溫柔和溫暖。
“我要走了,露露找個愛你的男子和你愛的男子生活下去,幫助女帝取回江山,答應我,一定要幸福!”第一次白露看到了玄夜的笑容,真的好美好美好美好難忘。
“可是我的幸福就是你啊!”你走了,你讓我怎麽幸福?你走了,我的幸福就已經走了!又談何幸福呢?
“會有的,會有的,從此你的幸福不是我,而我的幸福卻是看著你幸福。”說罷,那溫暖的笑臉卻是活生生的消失了,白露哭得歇斯底裏,他想要去追,想要去跑,但是卻被人給活生生的抓了回去。
“啊……”一聲突兀的叫聲劃破天空,眾人驚詫的看著那蘇醒的白露,剛剛有一瞬間,白露差點就沒有了呼吸,還好茉莉及時來到不知道做了什麽,白露才醒了過來。
“愛別離,離別愛,總是深愛也有分別,何苦讓兩個人心痛?”茉莉看著那白露蒼白的臉頰。
僅僅是一瞬間白露就要跟著玄夜離開了,縱然玄夜用力的推搡但是卻還是抵不過那白露濃濃的愛,可是相愛注定要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