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兒……”隕墨有些嘶啞的叫著,可是那白露卻是看著門外,不言不語,眾人皆是歎息,那玄九卻是坐在地上,手緊緊的牽著那白露的柔荑,眼中是那憐惜和苦楚。

“玄夜已經離去了,再也回不來了,夢裏你看到的是他在跟你告別對嗎?他不想要你在牽掛著他,那樣他會覺得自己好沒用,居然沒有辦法守在你的身邊,他叫你露露對嗎?其實,在你和主子來燕國啟程的那天,他站在城樓上嘴裏呢喃的便是這兩個字,他在城樓上念了三天三夜!”

玄九的目光而久遠似乎眼前便是那鳳舞國的城樓,而那玄夜便站在上麵,目光懶散,不知道看向哪裏,隻是他的薄唇卻是輕輕的呢喃這那兩個字,似乎永遠都不嫌累,似乎永無止境。

“不……我不我不……”我要的不是這個,我要的是他安全地回來,隻要他可以回來,縱然不愛又何妨?隻要她還愛著他就可以了。白露搖著頭痛苦地說道,玄九拿出白色手帕輕輕擦拭。

“這是他的手帕,這上麵是一個露字還有一個夜字,這是他親手繡的,瞧瞧這後麵都亂成什麽樣子了,一點都沒有你繡的好看,他說你以後一定要找個比他更好的男子。”

玄九輕聲說道,而那蕭楚天嘴角抽搐白露都已經嫁給燕國皇帝了,可是現在他們都在自己這個皇帝的兒子麵前討論皇貴妃與別的男子的事情,就不怕自己會說出去嗎?

他們也太過於放心自己了吧,還是說其實這根本就不是什麽秘密,蕭楚天看不下去這種場麵,哭哭啼啼說著沒有營養的話,有什麽用,但是卻還是瞥了一眼隕墨,卻發現隕墨也在看著他。

但是好像有沒有看著他,蕭楚天一時之間竟然是有些臉紅,佯裝咳嗽了幾聲,變相要往外麵走去,便也跟了上去,而江子白卻也是偷偷小心的跟了上去,若純眼角抽搐,自己好像看到不該看見的了,不過,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你……”

“你……”

兩個人同時開口確實有些尷尬,但是蕭楚天卻更就是麵無表情,仿佛跟本就不在乎那隕墨想要說什麽,隻是基於隕墨畢竟是個女子而已,但是隕墨卻很討厭現在的蕭楚天,就好像是二世祖。

不過難道蕭楚天不是二世祖嗎?還是一個皇家的二世祖呢,想到這裏隕墨疏遠的一笑:“抱歉,認錯人了。”淡然的口氣,疏遠的話語,冷漠的腔調,讓蕭楚天想笑笑不出來。

隕墨卻是看著一旁的小石頭,親切的說道:“小石頭,麻煩你去吩咐廚房熬些梨汁來,要在裏麵防兩勺糖,一塊冰,做好之後放上半塊冰給皇貴妃送來。順便煮上兩個雞蛋過來,你來的時候呆上一塊冰塊。”

小石頭一一記下,便朝著隕墨點了點頭,隨後又看了一眼蕭楚天,得到蕭楚天的應允,這才立馬朝著廚房的方向走去,而隕墨朝著蕭楚天點頭便想要回屋,但是卻被那一句囂張的話語站在了原地。

“不知道父皇知道那皇貴妃心中有別的男人會怎麽想。”蕭楚天看到他們都不鳥他,心中卻還是有些難耐的,畢竟隕墨的眼睛也是紅腫的,想必也是哭了很久,但是卻還是隱瞞著。

用他的微笑掩飾他的痛苦,難道這個女人永遠都不知道女人還是要溫柔軟弱一點會讓人疼愛嗎?這麽的努力,這麽的堅強,讓人怎麽去疼愛?

可是他好像永遠都不知道什麽叫做軟弱,什麽叫做退縮,這點的確是讓蕭楚天很佩服,但是卻也覺得是一種壓力,畢竟這個女人的能力不容小覷。

“嗬嗬,威脅嗎?”隕墨冷哼道,還真的是沒有想到自己還有被威脅的一天呢!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放點鞭炮去慶祝一下這個喜慶的日子呢?喜慶的自己想哭?

“隻是給你點警告!”說話的期間,蕭楚天已經來到了隕墨的麵前,向前微微一傾在隕墨的耳畔說這話,那熱氣卻是跑進了隕墨的耳朵裏麵,隕墨隻感覺酥酥麻麻的。

想要推開蕭楚天,卻發現蕭楚天已經攔住了自己的腰身,根本就在他的懷裏掙脫不出來了,突然一個念頭上來,後麵有人?此時蕭楚天一個轉身,讓隕墨站在自己的左邊。

卻仍舊是沒有鬆開手,但是確實挑釁的看著那麵前的江子白,隕墨看到江子白難道剛剛他跟著他們一起出來的嗎?最近還真的是差勁了,竟然都沒有發現後麵有人。

“江公子怎麽也出來了?”蕭楚天不知怎麽的,此刻竟是有些狡猾的感覺,看的隕墨想要給他一拳頭,實在是太像是一隻老狐狸了,讓人不禁想要殺了他,畢竟這是個對手。

“透透氣啊,卻沒有想到王爺和小墨兒也在這裏,不在乎我多看了幾眼吧!哈哈!”江子白雖然是在笑著,也是平常那種調笑的樣子,可是似乎有些不太一樣,隕墨也未曾多想。

“自然是不介意。倒是希望江公子好生的透透氣。”蕭楚天意有所指的說道。但是江子白卻是拿著手中的扇子輕浮的挑起隕墨的下巴,點了點頭,哈哈大笑著離去。

而此時那玄九也走了出來,卻剛好看到那蕭楚天的手在隕墨的腰身處還未曾離開,隻是輕咳了幾聲,隕墨立即離開了那蕭楚天的懷抱,有些擔憂的看著玄九。

“九兒,露兒怎麽樣勒?”隕墨急切的問道。

“睡著了,讓茉莉和夜鳶在裏麵守著,那純兒我讓他去熬些玉米粥,這是玄夜留下來讓我交給露兒的,可是現在……還是你給露兒吧!讓她忘了吧……”

玄九似乎是做了什麽決定一樣,的確要讓白露忘記那是一件太難的事情。隻有一個人可以每時每刻的陪在他的身邊,可是,誰能夠讓她忘記憂傷,那又是一個難題。

如果真的忘不掉,他們也就隻能是選擇極端的方式和方法,不然的話這樣下去絕對不是什麽好事情的,而隕墨也絕對是不會允許那種事情發生的。

“好,我知道了,你放心,九兒你要回去?”隕墨看著玄九似乎是有想要走的感覺,便出聲問道,誰知道在那樹上突然掉下個人來,還沒等蕭楚天出手,那玄九便騰空而起保住了那個‘掉下來’的人,蕭楚天鄙夷的看著那個‘人’。

而隕墨也是驚訝的張開了嘴巴,他是絕對不會相信她會掉下來的,那絕對是不可能的,除非有一個,兩個原因,不是他們推下來的,就是他自己故意跳下來的。

可是若是玄九不管不問呢?豈不是真的摔在地上?可是鬼舞應該也不會讓自己摔下去吧!隻是記憶中這個女人一直都是無所謂,不溫不火的樣子,也很妖媚。

“對不起噢,謝謝你哈!”簡簡單單的十個字,確實讓周圍的人都是一身的雞皮疙瘩,隕墨抬頭千萬哪兩個別被嚇下來了!蕭楚天拍了一下他的腦袋。

哪兩個怎麽會這麽的無聊,剛剛這麽想著,便看到有一支腿出現在視線,但是卻沒有掉下來,蕭楚天狠狠的看了一眼那還在玄九的懷裏的女子,真是太沒出息了。

“小姐,請你下來。”玄九漫天的黑線看著麵前這個看著自己的女子,可是她似乎根本就沒有想要下來的感覺,而玄九是越來越氣大本來就不開心,又遇到這麽一個女人。

就在玄九想要將那鬼舞給丟到地上的時候,蕭楚天輕咳了幾聲,鬼舞立馬跳了下來:“多謝玄掌櫃相救,小女子感激不盡。”

可是那玄九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便走到了隕墨的麵前:“望主子好生照顧自己和郡主,玄九告退。”

看著玄九孤孤單單的離開的背影,那背影竟是多了一絲的疲憊和傷痕,這一切都是方宇恒加諸在他們身上的,這一切的一切隕墨都要加倍的換回去。

“主子,我們家郡主醒了……”柔兒在此時呼喚道,隕墨看了一眼手裏的盒子,便走了進去,這些東西該拿給她了。

“姐姐……讓你擔心了……”白露露出一點點的苦笑,嗓子嘶啞的厲害,看的隕墨的心好痛,自己的妹妹現在竟然是這副樣子了,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因為方宇恒。

方宇恒難道這個樣子你很開心嗎?你曾經說過,露兒是這個世上最可愛的女孩,你真的好希望自己也可以有一個可愛的女兒,就好像是露兒一樣。

可是你是否知道你所做的一切竟是深深的傷害了這個女孩?你曾經說過,露兒是我們的妹妹,我們要給她最好的,因為他陪著我們走過生與死。

這一切你都忘記了,忘記了是誰曾經給你擋過敵軍,忘記了是誰在你身邊……也罷,你連自己的枕邊人都是挫骨揚灰何況是作為妹妹的白露呢。

“這是他給你留下的,我沒看,你自己看吧,但是答應我,也是答應玄九,更是答應玄夜,不許再哭泣,繼續勇敢的向前走,找到玄夜對你說的幸福。”

白露接過去那個木盒,裏麵是一封書信一封畫像還有一隻白玉耳環。

那封畫像裏麵有一個男子的背影還有一個女子還有那一望無邊的花海,還有兩個孩子在嬉笑,白露有些震驚,因為那個女子便是她自己,那個男子的背影若是玄夜該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