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靈草是大乾獨有的一種草藥,長在懸崖峭壁上,即便是宮裏也隻有三株而已,切每一株都是價值連城。

“天靈草雖然稀有,但是卻不是什麽延年益壽的草藥,最大的作用是使人陷入沉睡,服用者可昏睡一年,需要配上特殊的針法才能醒過來,醒過來後隻能活三個時辰。”

薑永寧想要在陸霽清的臉上看到不一樣的情緒,然而她失望了。

“天靈草可以給你,不過要事成之後才能給你。”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陸霽清緩緩的吐出了一口氣,“三日之內,我定將公主丟的東西找回來。”

薑永寧詫異,“三日的時間?你現在已經有線索了?”

“公主心裏難道沒有猜測的人嗎?”

薑永寧驀然頓了頓,當然有了,不過真的是他嗎?

她猛地看向陸霽清,“還有不管你查到了什麽,都不許隱瞞本宮。”

陸霽清答應了,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往自己懷裏一扯,薑永寧猝不及防的撞進了他的胸膛,也撞進了他的心裏。

“永寧,我們重新來過好不好?”

薑永寧挑起他鬢邊的一縷發絲,“憑什麽?”

“憑我能讓公主滿意,說起來我們有好些日子沒有在一起了,等這次的災情過去,公主可願陪我出宮走走?”

薑永寧一時竟有些期待,可想到以前的事情,她始終不能真正的放心,不過她倒是不介意虛情假意一番。

“好啊,等災情過去了,我陪你出宮走走,到時候我們可以扮做夫妻。”

陸霽清心中一熱,喉嚨滾動,“當真?”

“自然。”薑永寧盈盈一笑。

陸霽清心頭滾熱。

宣政殿內,薑洺鈺焦急的走來走去,聽到宮人的傳聲,顧不上儀態連忙跑了出來,“阿姐,你可算是回來了,我都要急死了。”

薑永寧心頭一震,“怎麽回事?”

“南陽郡爆發了瘟疫,已經死了上千人了。”

南陽郡不是在膠州一帶嗎,是連接南北的交通要道,若是裏麵的人出來,瘟疫擴散那?

薑永寧不敢往下想,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見薑洺鈺急的滿頭大汗,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安慰道:“越是這個時候越是不能著急,知道嗎?”

薑洺鈺自知有錯,乖乖的低頭,“知道。”

可心裏仍舊忍不住著急啊!

“阿姐,現在該怎麽辦?”

“王公公,去將六部的尚書請過來,就說有要事商量,另外本宮給你一道手諭,即刻送到晉王的手中。”

“是。”

南陽郡爆發的瘟疫在薑永寧的意料之外,明明上一世的時候並沒有瘟疫,難道說是因為她的幹預導致曆史的軌跡發生了改變?

又或者是人為?

紀尚書的臉最苦,災情還沒過去又出現了瘟疫,難道是老天要滅了大乾嗎?

“戶部這邊?”

紀尚書站了起來,“公主放心,戶部上下一定會想辦法湊出寫銀錢來,但是有錢卻治不了不病啊!”

“公主殿下,其實最好的辦法就是將南陽郡的百姓困在其中,讓他們自生自滅。”

薑永寧沒看清楚說話的人是誰,冷絕的聲音在殿內響起。

“將說話的人拖出來重打二十大板,日後誰在說這麽沒頭腦的話,直接罷官永不錄用。”

說話的人臉漲成了豬肝色,卻沒有人同情他。

南陽郡有著數十萬的百姓,若是一個縣城的人還罷了,可是這麽多人怎麽可能看著不管。

最要緊的是南陽郡可是交通要道,不能可能完全封住,萬一真的有喪心病狂的故意想要讓瘟疫擴散,那麽整個大乾的百姓都要危險了。

提出封城簡直是最糊塗的決定。

好在長公主並沒有采納。

“太醫院這一次會派遣五名太醫和十名醫助過去,另外戶部要從各地方征調醫者前往,越多越好,本宮就不相信這麽多的大夫還治不好一個瘟疫。”

太醫院的幾人立刻站了出來,表示一定會竭盡全力找到瘟疫的源頭,治好瘟疫。

連太醫院都如此的勇敢,其他六部一時間也受到了鼓舞,就連禦史台都表示要派人前往,絕對不讓瘟疫擴散。

商量好具體事宜,太陽也落山了。

六部的人通宵達旦,都忙碌了起來,反倒沒有人注意失火的事情了。

南宋則求見。

薑永寧發現薑洺鈺麵色發白,明顯是有些承受不住,“你先回去休息。”

“阿姐,我沒事。”

“別硬撐著,累壞了身體阿姐會心疼。”

薑洺鈺這才沒有堅持,回了寢宮。

不多時,南宋則走了進來,“參見長公主殿下。”

薑永寧打起了精神,勉強露出了一絲笑意,“找你過來,是有一件極為重要的差事,南陽郡的事情你應該知道了,本宮已經讓人沿途封鎖,不讓瘟疫擴散,但是本宮擔心可能已經有人來了都城,晉王是個大老粗,他不懂這些細枝末節的事情,本宮希望你去協助他。”

“臣定當盡力而為。”

“你做事本宮放心。”

薑永寧給晉王的手諭是讓他節製京城的兵馬,嚴查從南陽郡來的人,晉王正頭疼的時候,南宋則就來了。

幾條命令傳下去,一切變得有條不紊起來。

有糧商得知了災情和瘟疫的消息,趁機漲價,消息傳到了薑永寧的耳中,當天夜裏漲價的兩戶人家的掌櫃的就被發現吊死在自家門口。

沒人知道是誰幹的,但是自從那天之後城內的糧價又恢複到了往常,甚至比之前還降下來一點。

想要趁機斂財的人家也消停了。

“爹,多好的機會難道就這麽放棄了嗎?”

“不放棄還能怎麽樣,長公主出手了,誰敢在這個時候發財就是玩命啊!”

說話的是陳老爺,也是吏部尚書的表弟,多年來陳家靠著戴尚書的關係在京城倒也混的風生水起,賺了不少錢。

名下有醫館,糧鋪,雜貨鋪,綢緞莊,生意遍布的很廣,和宮裏也有合作。

陳老爺的長子苦讀寒窗十年卻連個童生都不是,這兩年開始跟著陳老爺一起做事,之前管理的幾家鋪子都因為經營不善關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