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趁著這次的災情發一筆財,也讓陳家不服氣他的人知道他是有本事的,沒想到竟然冒出來一個長公主。

“爹,要我說,這件事未必是長公主做的,我們悄悄的漲價,不讓外麵的人知道不就好了嗎?”

陳老爺一臉不耐煩。

陳大郎在他的身邊轉來轉去,急的都是上房了,“爹,你倒是說句話啊,到底行不行啊!”

“不行。”

陳老爺在京城經營了這麽多年,靠的就是一個穩字。

“爹,錯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再不抓緊賺一筆,等災情過去了,就沒錢賺了,爹要是害怕的不如將這件事交給我來做。”

陳老爺有些猶豫,倒不是為了錢,而是想要兒子趁此機會曆練曆練。

死掉的兩個糧鋪的掌櫃都是沒有什麽背景的,有背景的人家也漲價的但是卻什麽事都沒有。

可見長公主不是什麽人都殺。

他們陳家在京城也算是有些名氣,又背靠著戴尚書,就算是被發現暗中漲價,應該也會不了了之,畢竟漲價的又不是隻有他們一家。

陳大郎軟磨硬泡了半天,陳老爺終於同意了,“你要小心為上,切記不可鬧大了。”

陳大郎連連保證,轉頭就將糧食的價格提高了一半。

連帶著藥鋪也漲價了。

觀望著的幾家發現陳家也漲價了,也跟著悄悄的漲價,心驚膽戰的過了兩日發現並沒有什麽事,於是也跟著漲價了。

倘若隻有幾家漲價,倒也簡單,挨個談話警告也就是了,可偏偏這麽多家幾乎同一時間漲價,殺雞儆猴的辦法已然不管用了。

薑永寧懷疑背地裏有人攪局,讓乾天的人調查,乾一中毒沒有解毒,雁回暫時帶領乾天。

不到半天的時間,就查到了陳家的頭上。

“嘭!”

薑永寧掃落了一地的糕點,“陳家是受了誰的指使?”

雁回顫了顫,“沒有查到有人指使的跡象,不過陳家做生意依靠的是戴尚書。”

上次選拔前往江州官員的事情,戴尚書算是在朝中得罪了不少人,難道是存心報複?

可是按照戴尚書謹慎的性子,前麵有了人命,他應該不敢亂來的。

“再去調查,如果查到確實無人指使,直接讓京兆府抄了陳家。”

區區一個陳家也想在都城翻雲覆雨,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條命。

“是。”

盛品蘭將薑永寧的疲憊看在眼裏,捏著捏著躊躇不前,最後實在沒辦法,“公主,戶部的錢不夠了!”

薑永寧並不意外,戶部能夠挺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了。

“趙嬤嬤,去請各家在都城的當家人,就說本公主請他們喝茶。”

“是。”

盛品蘭一下就猜到了長公主的目的,心中戚戚焉。

午後,薑永寧在禦花園款待了各家的當家人,付出了一些代價從他們的手裏借來了錢糧。

薑洺鈺得知此事人已經出宮了。

“阿姐,下次這樣的事情讓我來。”

薑永寧笑的溫柔,“好,下次你來。”

她將借款的條子給了薑洺鈺,“這些是向各家借的錢,日後要一筆一筆還清楚。”

薑洺鈺重重的點頭,“阿姐放心,朕一定會還清的。”

想還清可不容易,但是可以用別的東西來換。

夜裏,陸霽清一身是血的回到了景陽宮,乾天第一時間將這件事匯報給了薑永寧。

薑永寧來的時候,陸霽清正在隱藏帶血的衣服,卻被薑永寧一把躲了過來,“發生什麽事了?”

“沒事。”

衣服上沾染了不少的血跡,但是有一大半都是別人的,再看陸霽清這幅中氣十足的樣子,薑永寧頓時放心了不少。

“既然你沒事,本宮就放心了,別忘記你之前答應本宮的事情,你隻剩一日的時間了。”

陸霽清將血流不止的手藏在了身後,蒼白的臉露出了一抹自信的笑。

薑永寧一走,陸霽清再也撐不住倒在了地上。

“殿下?”陸九焦急的喊了一聲。

陸霽清擺手坐下調息,“我沒事,你手底下的人如何?”

“死了五個,其他幾人也受了重傷。”陸九猙獰著臉,“殿下,對方明顯早有準備,說不定我們知道得到的消息也是假的。”

陸霽清調息了片刻,臉色恢複了一些,他動作熟練的從從暗格中取出了藥箱包紮傷口,動作一氣嗬成。

等做完這些,整個人如同是從水裏撈出來的一般。

陸九於心不忍,“殿下,左右丟的不是您的東西,要不算了,我這就去內庫將天靈草偷出來,屬下知道在哪。”

陸霽清重重的咳嗽了兩聲,陸九頓時閉上了嘴。

“好不容易讓永寧相信我,不能半途而廢,東西一定要拿回來。”

“既然如此,屬下再多調集一些人手來。”

陸霽清眼瞳中閃過一抹複雜的幽光,“不用了,我已經想到了辦法。”

侯府。

外麵的百姓饑腸轆轆,林北辭卻在府中歌舞升平,極盡享受。

林北辭手指跟著琴音一下一下的敲擊著,偶爾哼哼了幾聲,也算是相得益彰。

一曲終了,瀟湘衣決飄飄的端著美酒而來。

林北辭嘴裏銜著美酒一飲而盡,將美人擁入懷中,耳鬢廝磨。

正在二人你儂我儂的時候,侍衛推門而入,仿佛沒有看到屋中的一切,“主子,事情已經辦成了,東西存放在城西的一處院子裏,明日就可送出城。”

林北辭把玩著瀟湘柔軟的手指,一雙墨黑色的眼珠猶如寶石般炯亮,“東西既然到手了,不用著急送出去,況且現在外麵兵荒馬亂的,又有瘟疫送出去也不安全,不如就存放在城西,想來永寧也不會想到我會將搶來的東西放在城西。”

瀟湘嫵媚的勾住了他的脖子,挺起身子往前送,“侯爺英明神武,薑永寧怎麽可能想到您的算計呢,這會她怕是連是誰搶了東西都不知道。”

林北辭附身隔著衣服咬住了柔夷,嬌柔的喘息聲在耳邊想起,撩撥的林北辭熱了起來。

他朝著其他揮手,不一會房間裏傳來了羞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