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竟然我直接拉住我的肩膀,將我提到了車上去了。

我雖然練習了散打和拳擊,可是完全不是他的對手,想到之前他抓住嚴娟拖出去的樣子,我就很驚訝,他的力氣到底有多大啊,真是要氣死我了!

我看著他的側臉,咬著牙說:“羅主任,你到底想什麽,哪有這麽霸道的?”

“不幹啥,我就是教你練車。”

“我不想和你學啊。”

“這是你大哥讓的,不行也得行。”他笑了笑,一口大白牙。

我氣的咬住了嘴唇,他怎麽這麽固執。

他敲了我的腦袋一下:“想什麽呢,趕緊開始吧,不要走神,否則又要出事,被拘留我可不管的。”

我揉了揉自己的頭,怒視著他:“你不要打我,大叔!”

“不要叫我大叔!我才三十幾歲,和是你一個輩分的。”他皺眉看著我。

“這很重要嗎?中國人不都喜歡把自己的輩分提上去,你難道喜歡裝嫩?”

“開始練習吧,不要廢話!”

他瞬間就變的很不高興,我都搞不清楚是怎麽回事。

得,來了就來了,那就練習吧。這家夥雖然是喜怒無常,但是教東西還是很細心的,而且比大哥說話更在點上,我學得很快。

外麵的天已經完全黑了,他才說道:“行了,今天就練習到這裏,我送你回去吧。”

我乖乖的和他換了座位,回去的路上,他遞給了我一本小冊子:“這個是給我給你總結的一些知識,這個駕照的筆試很不好過,你可要多背一背,否則就算是會開車了,你的筆試不過也是白搭。”

我翻了翻他給我的本子,全都是他寫的字跡,很是工整有力,厚厚的一本竟然全都是他手抄的,而且很新,顯然是最近寫出來的。

我吃驚的看著他:“你什麽時候寫的?給我寫的嗎?”

他沒回答隻是說道:“不長時間,你就留著看吧。到時候再還給我。”

“為什麽?”

“什麽為什麽?”

“你為什麽要這樣幫我?”

羅明看了我一眼:“因為我想著你現在已經離婚了,帶著一個孩子也不容易,還被人一直非議……”

咣!我心中惱怒,把本子砸到了他的懷裏麵:“我不要你可憐我,我什麽時候說過我不容易,需要你可憐我了,我活的好好的,什麽時候需要你憐憫我!你停車,我現在要下車!”

他笑了笑,不聽我的,繼續開車。

我氣的咬牙切齒,也懶理會他,算了,為了哥哥的事業,我忍了。

羅明突然說道:“王巧珍,你的脾氣還真是挺暴躁,你以後當了老師,就這樣和你的學生說話嗎?那可是不好的行為,你要改正,不然以後進入社會一定要吃虧的。”

“哼,我在你眼裏應該是一無是處吧?哪配做什麽老師。”

“也不是,你聰明好學,腦子很快,堅韌不拔,什麽苦都能吃,可是你太倔強,也太極端,有時候說話也不會為別人著想,所以經常會傷害到想要親近你的人。”

我突然想到了高天生,他是不是也這樣看我?

我哼了一聲:“所以呢,你要給我上政治課嗎?大叔?”

他把車子停在了路邊,一手按住了我的肩膀,外麵已經完全天黑了,路燈的光照射進來,見到他的眼神很是凶狠:“我說了你不要叫我大叔,我是你平輩的人。”

我突然有點緊張:“你,你想要幹什麽啊?我可是練過的!”

“我知道,都是三腳貓功夫。”

“三腳貓功夫也偷襲成功過。”

“那是我不想和你計較。”

我忍不住給了他一拳,砸到了他的心口,像是砸到一塊鐵板上麵,緊接著就被他反手給製住了。他死死的瞪著我,鼻子的氣息都吹到了我的臉上,有點怕怕的。

“知道了,我不說就是了,這麽點事兒也值得你的生氣嗎?”好漢不吃眼前虧,我可不想大半夜的挨揍。

他這才放了我:“這個本子你要帶著,記得要好好看。”他把本子放在我手上。然後把我送下車才開車走了。

看就看吧!我抱著本子,回到了樓上,見到大哥正在和大嫂看電視,鄧春鳳坐在一邊哄著兩個孩子,見到我回來了,春鳳趕忙拿著拖鞋遞給我了:“巧兒,你練車練的怎麽樣啊?”

大哥也笑著招呼我:“我給你找的這個老師咋樣?是不是比我教的好?”

我咬著牙看著他:“你幹嘛這樣對我這樣,竟然出賣了你的妹子?虧我還這麽信任你!”

“你要你好好珍惜,人家工作那麽忙,還幫你學車,趕明我還想請他過來吃飯呢。發揮一下你的廚藝啊。”

“大哥!”我急的直跺腳:“你幹嘛非要把我和他硬湊到一起啊?”

大哥笑了笑:“行了,不要生氣了,我也是想著我們在這邊辦廠子,認識幾個人不是要好辦事嗎?”

“我才不信,大哥才不是這樣的人。我不喜歡他啊,你要是有什麽想法,就趕緊歇了吧。”

大哥剛要說話,被大嫂給按住了肩膀,低聲的對他說了什麽,兩個人一起笑了起來。

我都走到了門口了,聽到聲音覺心裏得有些發毛,回頭道:“你們倆笑啥呢?有什麽陰謀嗎?”

“沒笑什麽,你趕緊回去複習吧,不是要考駕照嗎?”

我覺得莫名其妙的,他們到底在想什麽呢?

晚上氣的睡不著覺,就拿出他的那個本子來,他寫的倒是很認真,可是在認真又怎麽樣,也是一個脾氣暴躁的大壞蛋。看著看著我也就睡著了。

駕校的考試終於在年前考完了,成績還不錯,算是一遍過的,但是拿到證還需要等等。

大哥很高興,一直說是羅明的功勞,吵著要找時間請他吃飯,被我狠狠的拒絕了。

“你要是敢請他,我就……”

“你就咋的?巧兒,不要太任性了。”

“大哥!我現在很忙,沒時間想別的,你饒了我吧。你要是請他來,我就不在家裏了。”

大嫂拉住他,搖搖頭。大哥也隻能算了。

“這孩子,啥都行,就是挑人的眼光太差!”

我就當沒聽到,我一想到他看我的眼神就有點心慌,還是不見得好。

眼看著就要放寒假,我正準備期末考試呢,出了一件事,就是那個學校領導的外甥女骨折了,我還是要去跳舞,我覺得很詫異。

胡詩婷和楊千拉住我,笑的極其幸災樂禍:“真是活該,我們都要被氣死了,誰知道老天爺竟然這麽好。”

原來這個女孩子一心想要出風頭表現自己,每天強行拉著她們練舞,擅自加了很多很惡心的舞蹈姿勢,還要她們穿很少的運動背心。

兩個人都很排斥,楊千還差點和她打起來。可是校領導出麵,逼迫著她們一定要聽話。

楊千道:“我日!要不是因為怕我爹媽出事,我豁出去不念了,也要把她給打死!”

胡詩婷笑嘻嘻的說道:“後來她看到楊千的前空翻出場很好看,就讓她讓出來自己上,我們爭執了一番,也是校領導強行的讓她上,結果她才第一次跳就直接翻在地上,手骨骨折了。”

我也忍不住的笑:“這下她可完蛋了。”

“可不是!她現在還在醫院裏麵哭呢。可是怪誰啊?這又不是我們害的。”

時間太緊張,另外找人也不行了,於是給市領導的匯報演出,還是我們三個,我們決定還是按著之前的表演,重新跳一次就算了。

那一天,全省高校選出了很多優秀的節目都過去演出了。

我站在大幕的後麵看著下麵黑黢黢的一片,鬆了口氣,幸好什麽也看不到,不然我要緊張死了。不知道這裏沒有有沒有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