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馬上晃了晃自己的腦袋,你想啥呢,難道你還想見他不成?
準備就緒的時候,楊千突然跑過來,緊張的說:“巧兒,糟了!我和胡詩婷全都大姨媽到訪,肚子疼得要死,前空翻還是你來吧。你也會吧?”
我啊了一聲:“不是吧,你這不是坑爹嗎?你咋才說呢?我都沒有時間做準備動作啊。”
楊千表情痛苦:“我哪知道會這麽倒黴!”
這時候音樂已經響了,沒時間了,楊千把我推了出去:“加油!”
我咬著牙,直接衝了出去,不就是前空翻嗎,絕對沒問題!
可是就在我的手著地的十年間,我清晰的聽到了我右手手骨卡擦一聲,疼的我喊了一聲,可還是咬牙的完成了動作。
接下來的幾分鍾,我簡直要死了一樣,右手疼得要死,眼淚就在眼眶打轉,等到最後一個動作完成,我的後背上已經全都是汗水。
我聽不到下麵的掌聲,隻求著趕緊把大幕拉下來吧,我要疼死了。
大幕擋住我的瞬間,我就直接跪在地上哭了起來。
“巧兒!你咋樣了?”兩人一下台就拉住我急著問道。
我搖頭:“倒是沒啥事,就是真的好疼啊!”
“真對不起,我幫你看看。”楊千揉著我的手腕,那裏已經腫了起來。
我疼的哼叫起來:“不行了,我現在要去洗一洗。”
“馬上還有要和領導握手的環節呢。”胡詩婷道。
“握個毛啊!被他們握完了我就能變好嗎?”我直接去洗手了。
冰涼的冷水衝刷到了手腕上,我也感覺舒服了一點了,走出廁所,想要拿出一塊手帕,找了半天也沒有,正在著急,一塊藍色手帕直接糊在我的手腕上麵,是羅明。他表情平靜,直接用手帕纏在上麵好幾圈,力道很大。
我說道:“你輕點啊!”
“你怎麽就是這麽愛逞能?前空翻也敢隨便跳?”
“沒辦法啊,趕鴨子上架。”
羅明用力的纏住了的手腕:“骨折了就不得瑟了!記得回家趕緊買點消腫的膏藥,應該是沒有問題。”
“你怎麽知道我受傷的?”
他沒說話,看了一眼手表:“我回去了,那邊還等著我發言呢。對了,我要回京城一趟。”
“你和我說這個幹啥?”
他看看我,用手敲了一下我的腦門,大步走了。
我揉著腦袋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臉上一陣陣的發燒。這是怎麽回事?他,他幹嘛對我這樣?
“巧兒,你怎麽了?”楊千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我麵前了。
我這才回過神來:“沒事。”
“剛才我們和領導握手的時候,一個大叔問你,我們就說你去洗手了,他就直接走了。是找你了嗎,他是誰啊?”
我笑著說:“我沒見到人啊。”
我的心中有些忐忑不安,可是過了好一陣,我都考完試放寒假了,也沒見到他來找我,我這才放下心來。同時也覺得有點空****的,這感覺很奇怪,但是時間長了也就習慣了。
這一天是臘八,我從超市回到家,問大哥是不是要做臘八粥。
大哥說:“今天無論如何要去一趟王長江老爺子那邊了。”
之後便是沉默。本來我和老爺子的關係不錯,可是從我和高天生離婚後,我就刻意的回避了和他見麵,平時也隻是打個電話問候一下。可是眼看著就要過年了,他對我又有大恩,不去也不好,隻能點點頭答應了。
斌斌有些感冒,大嫂在家看著兩個寶貝。我和大哥就買了一些水果還有營養品去拜訪老爺子,平時見到我都很熱情的一家子,這一次都有點尷尬,我就知道他們一定是知道了。
我直接說:“老爺子你放心,不管我以後和天生怎麽樣了,您都是我的親人。”
王長江一愣,然後笑著說道:“你能想開點就好啊!真是可惜了。”
“沒什麽,我和他還可以做朋友的。”我笑著說。
宋秦拉住我問長問短,又問囡囡怎麽樣了,我都一一說了。
王長江道:“你在省城,不知道他們可是因為這件事鬧的天翻地覆的。”
天雲先知道的這件事,因為她給天生打電話,恰好是麗莎接的。她知道弟弟和我離婚之後,直接把天生罵了一頓,緊接著告訴了高龍。
高龍又憤怒的給他電話,直接吼了起來。
宋秦道:“你公公說了,隻認你一個兒媳婦,不認什麽麗莎。過年都不讓他回來了。”
我笑了笑:“都是一家人,哪有什麽隔夜的仇。天生和他好好說說,一定會好的。不然我給他打電話吧。”
“不用你管,讓他們自己解決吧,天生永遠都是那麽軟弱的個性,啥時候能長大!”雖然王長江見天生的次數不多,倒是挺了解他。
宋秦道:“巧兒就是好心!我的心意從來沒變過。我當初多希望你能和我家王波……”
王波父親咳嗽了幾聲:“都啥時候了,還說這個?天雲也是好孩子,讓人知道多生氣。”
“是,可不是。看我這話說的。”宋秦尷尬的笑道。
大哥在一邊笑道:“我巧兒啥都好,就是眼神不好,王波還有馬斌,所有有擔當又能力的男人都被她錯過了。”
“大哥!”我尷尬的看著他。
王長江笑道:“不說這個了,咱們吃飯。”
我們和和氣氣的吃了一頓飯,王長江一直問我們的工作還有學習,老爺子還是一如既往的關心我,我很感動,也有點羞愧,這麽久都沒來看他。
我們從老爺子家出來,外麵開始下雪了,大哥伸手去接雪花:“難得我們今年在省城過年,不如把老二一家也接來?”
我笑著說:“大嫂前幾天給張予桐打電話了,她說過年之前的生意特好,連準備年貨都沒時間,哪能過來過年呢!以後再說吧。”
我們的生活恢複了平靜和繁忙的狀態,但是想不到過年之前又出了一件事,我大哥竟然也會出問題。
超市在年前非常的忙,我一連幾天都是將近十二點才回去的,但是都是大嫂來接我,一問她,大嫂就皺眉說是去應酬了。
“這不是要過年了嗎?各個客戶都在請他吃飯,我很是擔心呢。害怕他喝多了,可是好在每次都挺精神的。昨天他拉著我一直嘮嗑,到了半夜,還不睡。”
我皺眉道:“這是咋回事?以前大哥喝多了不是沾著枕頭就著?”
“就是啊,也許是喝酒的時間長了,酒量上去了?趕明買些護肝的藥吧。”
我還是覺得不對勁,晚上一直沒睡,等到快到了淩晨六點,大哥才用鑰匙開門進來的,他見到我一直瞪著,便是一笑:“你咋不睡,我沒事,洗個澡也睡了?”
“大哥,你到底在和什麽人應酬?需要每天這麽喝?”
“就是一些批發車床和供貨商,咋了?你不信我啊?”大哥笑道。
我走過去用手按住了他的額頭,他的身上有濃濃的酒味,除此之外還有一種怪異的味道,他靠在門框的位置,用手揉著自己的額頭。
“倒是不怎麽暈,就是頭疼得很,看來喝的酒質量不怎麽好,最近也不知道怎麽了,一直頭疼。”
我一把拉住了大哥:“你還碰了什麽?”
大哥一愣:“你說啥啊?就是喝酒啊。”
“怎麽可能光是喝酒?你馬上跟我去醫院!”
大哥拉住我,笑嗬嗬的說道:“你這是咋了?我不是挺好的嗎?”
“好個屁!大哥,你是不是吸了別人給你的煙了?”
大哥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是,有幾次。”
“那個煙味道不對吧?你也不好意說啥,以為是喝酒弄得味覺都不對了?”
大哥沒說話,眼睛裏麵全都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