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洛洛:“許惜羽,你認為我憑什麽會幫你?”

許惜羽臉色變了變,聲音極為委屈道:“洛洛,你難道忘記了?如果不是因為你的話,我也不會錯失我前麵十八年的人生?”

許洛洛無語地看著許惜羽,光抱錯這件事情,許惜羽總能時不時拿出來提一下。

“許惜羽,請問當初是我故意讓醫院的人給抱錯的嗎?”

許惜羽:“可你替我享受了十八年的人生。”

許洛洛:“不行你去跟老天爺說說,咱們倆換過來。”

許惜羽:……

許洛洛這完全是在耍賴!

“洛洛,城北那個項目你也不幫我,讓你給我找點廣告資源你也不願意,說白了,你現有嫁給了單瀚堯,有人給你撐腰了,所以才不會在意我這個姐姐的死活,你別忘記了,那年媽要將你送回鄉下,可是我跟媽說要將你留下來的。”

“是嗎?”

許洛洛露出一絲嘲諷的笑:“我怎麽記得,是爸爸想要我做為聯姻的棋子才將我留下的。”

靠許惜羽來為自己求情, 她還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洛洛,反正我不管,城北項目和資源,今天你必須給我一個答案。否則從今往後可別怪許家不認你!”

許洛洛挑了挑眉頭,直接對張媽道:“送客。”

敢威脅她。

許惜羽怕是根本就沒有搞清楚自己的位置。

許惜羽在許洛洛這裏碰了一鼻子灰,還什麽都沒撈著,一臉氣憤地回到了許家。

一進門,袁雅君的聲音從廚房裏傳了過來。

“寶貝女兒回來啦?媽媽做了你最愛吃的香草千層,過來嚐嚐吧。”

許惜羽將手中的包丟到沙包上,道:“我哪還有什麽心情吃東西。”

袁雅君:“你怎麽了?”

許惜羽便將自己在劇組裏受到的待遇,還有許洛洛毫無情麵給她的事情全部都說給了袁雅君聽。

一邊說,一邊流下了委屈的眼淚。

“媽媽,你說說洛洛她現在為什麽一點都不懂得感恩?若不是她的話,我又怎麽會和媽媽分離整整十八年!”

袁雅君聽完許惜羽的話,頓時臉色變得難看極了。

這個許洛洛,真是越來越過份了。

“周嬸,你打電話給二小姐,就說我病了,讓她趕緊回來一趟。”

袁雅君決定了,這一次一定幫許惜羽好好教訓一下許洛洛,再也不會顧及往日情麵了。

周嬸聽了袁雅君的吩咐,一個電話打到許洛洛那裏。

過了一會,周嬸掛掉電話。

袁雅君:“怎麽樣,她說什麽時候到?”

周嬸小心翼翼道:“夫人,二小姐說——夫人既然生病了就去找醫生,她又不是醫生……”

袁雅君瞪眼:“她敢這麽說?她還說什麽了?”

周嬸:“沒說什麽了,因為……二小姐說完就掛電話了。”

啪——

袁雅君氣得一巴掌拍向桌子,大聲罵了一句:“個小白眼狼,早知道當初就應該把她給送走。”

“媽,現在怎麽辦啊?”

袁雅君:“惜羽,別慌,媽有辦法。”

*

許洛洛回絕了周嬸的電話,正準備去練功房,卻聽見房間內又有手機鈴聲響起。

許洛洛看了看,是許惜羽來電。

這母女倆前後腿一個個的打電話給自己,肯定沒什麽好事。

許洛洛按下接聽鍵。

“洛洛,你快回來,媽病了。”

許洛洛蹙眉:“我剛才不是說過了嗎,媽病了讓她找醫生。”

“洛洛,”許惜羽聲音裏的焦急不似作假:“她就是聽了你的這句話才暈過去了,我已經將她送進醫院了,醫生說她的情況很不好……”

許洛洛一凝,袁雅君居然暈倒了?

“告訴我地址,我馬上過去。”

許洛洛掛掉電話之後,就開著家裏的車去了醫院。

醫院裏,袁雅君正半躺在病**,她身邊坐著許惜羽,病床裏除了她們倆人之人,還有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

“黃教授,一會該怎麽做,你知道了吧?”

黃教授年近五十,早已經看透了這些所謂名流之間的彎彎繞繞,既然對方肯出價錢,自己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

“許夫人放心,我知道了。”

袁雅君滿意地點點頭。

許惜羽:“媽,我來給您多撲點粉,這樣臉就能看起來病態些……好了,你快點躺好,我估莫著許洛洛就要來了。”

果然,袁雅君躺下沒多久,許洛洛的身影便出現在了病房外。

許洛洛走進病房,看見袁雅君臉色蒼白,一張唇上完全看不見血色,心中不由產生疑惑。

難道袁雅君真的生病了?

“洛洛,你終於來了。”

許惜羽看見了許洛洛,眼淚不要錢似地掉下來,“你再不來,恐怕媽就要死了!媽的病本來就嚴重,你還氣她,要真把媽氣死了,我看你怎麽辦?”

許洛洛懶得理她,她轉過眼眸看向站在一旁的黃教授。

“醫生,我母親怎麽樣?”

“許夫人這病,情況有些複雜……”

黃教授臉上出現了一絲難色,道:“麻煩兩位家屬隨我出來一下。”

許惜羽和許洛洛兩人一起,跟著黃教授出了病房。

他們一出去,袁雅君就睜大了眼,目光狡黠地盯著病房外麵。

走廊上,黃教授重重歎了一口氣,才道:“兩位做好心理準備。”

許洛洛一楞,看黃教授的神情,莫非袁雅君不是裝病?

“許夫人目前情況很不好,我們為她做了一係列的檢查,最後發現她——得了中晚期胃癌。”

“什麽?”

許惜羽誇張的叫出了聲音,她抓住黃教授的手臂,激動道:“你說我媽媽得了胃癌,這怎麽可能,怎麽可能?”

黃教授安慰地拍了拍許惜羽,又看了看許洛洛。

“醫學上癌症也是能攻克的,請兩位要有信心,你們家屬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好好陪伴好病人,有些事能順著她便順著她,畢竟……”

黃教授的話雖然沒有明明白白說出口,但所有人都能明白他的意思。

許洛洛呆立在原地,雙手不由自主地蜷縮在了一起。

她雖然知道袁雅君不喜歡自己,對自己不好。

可是——這麽多年,袁雅君到底養了自己一場,自己縱然心中再恨,也沒想過要袁雅君的命。

她怎麽就得癌症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