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沒試過怎麽知道

木木下意識地想要推開他,可他卻抱得更緊,她微微皺眉,欠抽的問:“你……幹嘛?”

東霖旭卻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扣著她後腦勺,黑眸望著一個人影都沒有的窗戶,氣定神閑的道:“家裏人在窗邊目送。

那就是他們抱在一起家裏人快要看到!這摟摟抱抱的被家裏人看到多不合適啊,木木急了:“趕緊放開啊,被家裏人看多難為情。”

她從他懷抱裏往出掙紮的時候,也下意識地回頭,想看看家裏人是不是在目送他,看著他們。

可是頭沒轉過去,卻被他摁在他心口上,別說轉頭了,抬頭都是個問題,鼻息間都是他男性的氣息和幹爽好聞的味道。

微微暈乎了一下,正要說他,他卻冷冷嘲諷她:“你覺得如此歡送自己丈夫合適?”

雖然她嫁給他是被他陰了,這婚姻是結束還是繼續,怎麽結束,怎麽繼續,她還理不清呢,在這之前,她不能讓家裏人知道她結婚的初衷,不然還不得把家裏人傷死,自己也沒好果子吃。

那問題是相當大條的。

在家人眼裏,他們的婚姻可是正常的,正常情況下,自己新婚丈夫要走,她熱烈歡送確實太不合適了。聽到他這麽說,她當下也就不動了,任他抱著。

也不知道抱了多久,木木覺得自己的臉埋在他心口,憋得快要窒息了,不由問:“還要抱多久,家裏人還在看?”就算看,意思地擁抱一下也夠了吧?

東霖旭終於放開了木木,她趕緊大口呼吸新鮮空氣,才發現自己的心跳失常,臉滾燙,一定是缺氧造成的。

他跳上車,發動車子一溜煙兒走了,她轉身,望向了別墅窗戶,一個人都沒,是根本就沒人還是已經散去了?

總之,木木現在有一個認知,東霖旭,絕對地不是老實巴交的老實人,貌似麵癱,內心多少根花花腸子,無人能知,她已經深刻領會到了,指不定剛才又上當了呢。

不得而知。

東霖旭走了後日子,木木的壓力不大了,生活還跟以前差不多,好似沒什麽變化。

大多數住別墅,有時候跟父母住,大家也會在空閑的時間聚一起熱鬧一下,她也會因為瑜伽館的事忙碌著。

這個禮拜天,兩家人要聚一聚,東少康也從學校回來了,可東霖旭要值班沒辦法回家。

要是以前,他不回來,她肯定會想她的東子哥,可現在她不敢想了,目前狀況比較複雜,麵對他也很糾結。

吃過午飯,坐在客廳裏喝茶聊天,聊著聊著,東少康突然來了一句:“嫂子,什麽時候生個小侄子給我們玩啊?”

東少康的一句話差點讓木木茶噴三尺,她臉紅脖子粗地瞪了他一眼:“你還真是童言無忌啊。”

說完,被薑玉梅拍了一巴掌,“怎麽了,少康說得有什麽不對,你東子哥都多大了,跟他同齡的孩子早就會打醬油了,結婚生子,這不是正常的嗎?”

“哎呀,困死了,我去睡一會兒。”木木說完趕緊走人。回到臥室,她長長地吐了口氣。

她都還沒想好怎麽麵對這被東霖旭陰了的婚姻呢,家裏人又丟來一炸彈,竟然提什麽生孩子?噢,好想撞牆啊!

有種騎虎難下的感覺。木木正懊惱糾結的時候,臥室門被推開,她轉頭一看,是母親大人。

“媽。”她怯怯地喊了一聲,害怕啊,怕老媽說關於生孩子的事,讓她怎麽回答?

薑玉梅坐在木木身邊,很委婉的問:“木木,你東子哥的傷怎麽樣了,好了沒有啊?”

“啊?”木木很窘地看著自己老媽,臉通紅,哀嚎一聲倒在**,拿起枕頭捂住自己的臉。

薑玉梅一把將枕頭拽走,在木木屁股上拍了兩巴掌:“你倒是說話啊,這可是大事。”

木木欲哭無淚,皺著眉,很無奈的說:“媽,我都多少天不見他了,我怎麽知道啊,您該問的人是他嘛。”

說完,大腿結結實實又被揍了一巴掌,木木委屈地看自己老媽,隻見薑玉梅同誌怒了。

“你這孩子,這種事我一個丈母娘怎麽問?你是東子的妻子,見不到他,你不會打電話問問什麽情況,啊?

怎麽就生了你這麽一個木頭出來!這可關係著你東子哥和你的終身幸福,你怎麽這麽不長心眼兒啊,真被氣死了。”

“媽,息怒,息怒!”木木看老媽動怒了,忙狗腿地討好,坐起來,幫老媽拍抱撫摸心口,“我……我這不是也不好意思問嘛,我們才結婚幾天呀,是不是?”

薑玉梅繼續數落她:“你東爸爸嘴上不說,可心裏也擔心著呢,萬一真有事怎麽辦?

我們對得起你東爸爸嗎,對得起東子死去的媽嗎?這種事長輩不好開口問,東子也不好對長輩說。你是他妻子,最親密的人,有什麽不好意思問的?

再說,你是我閨女,有什麽不好跟媽說的?哦,你還大言不慚的說,你的錯你承擔,你承擔什麽了?光說有什麽用,你得行動啊。”

“啊?!”木木呆了一下:“行動?”

看木木那傻呆呆的樣子,薑玉梅真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感覺,“給你東子哥打電話,問問情況!都一禮拜了,一個電話沒打吧?”

木木被自己老媽一陣炮轟,頭皮都發緊,忙道:“我……我打,我肯定打,晚上我就打,行吧?”

薑玉梅不是好糊弄的,指了指床頭桌上的電話,“現在就打,我看著你打,丫頭片子,別想糊弄你媽。”

木木一陣頭大,隻能遵命,拿起床頭桌上的電話給東霖旭打了過去,響了幾聲就有人接通了,話筒裏傳來了他清冷的聲音:“喂?”

“是我。”木木硬著頭皮說完又欠抽的說,“你在忙吧,忙的話我下次再打給你。”

說完,肩膀就被老媽K了一下,她委屈的扁嘴,沒說話,那邊的東霖旭很不配合的說:“現在,閑著。”

“哦,那個……我是想問你,我踢你的‘傷’……額,好了沒有?”明明很問得委婉,可木木覺得怎麽這麽曖昧,臉一下紅了。

東霖旭聽到木木這麽問,微微怔了一下,眼中閃過一抹特別的光芒,然後給了木木三個字:“不知道。”

“什麽?”木木也愣了,她心底是希望他說傷好了,沒事了,那意味著他沒太監可他竟然說不知道,這什麽意思啊,她急了,話也不經大腦地從口中蹦出:“你自己的身體好沒好也能不知道啊?”

那邊的東霖旭用他慣有的清冷聲音一本正經地回答她:“我沒試過怎麽知道?”

轟!

東霖旭你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這話也說得出口,難道麵癱的人臉皮厚度也是相對的?

木木說不下去也聽不下去了,這話題再繼續下去,完全是少兒不宜,雖然她不是少兒,但是她有點頂不住了。

“我知道了,再見。”說完她‘啪’把電話掛了,臉火辣辣的,好似燒著一樣,她腦抽啊,幹嘛要問最後那一句話!

薑玉梅大概還賢木木羞的不夠,竟然問了一句:“發什麽愣呢,東子怎麽說的?”

木木真想撞牆了,她扶住自己老媽就往外推,“媽,行了,這事您別問了,求您了啊,我困,我要睡覺,好愛你哦老媽,讓我睡一會兒。”

薑玉梅被自己閨女請出去了,她看著緊閉的門,搖搖頭,然後轉身下樓去了,真是孺子不可教啊!

這個禮拜天,木木過得可謂驚心動魄。本來麵對家人她就夠心虛了,現在更心虛了,不知道怎麽辦,她感覺自己給自己畫了個牢,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就在她苦悶的時候,得到一個消息,周六和周日,國際知名瑜伽大師在M市授課兩天。

真是一個令人振奮的消息,她對這位大師慕名已久,肯定是要追隨過去學習一下,順便還可以逃避一下現在的壓力,一舉兩得。

這事,肯定是瞞不住老媽的,所以在晚飯吃飯的時候就老實交代了,“媽,周五我要去一趟M市,國際知名瑜伽大師授課,機會難得,我過去一趟。”

薑玉梅一聽木木要去M市,不由皺眉,這丫頭,明知道這周五東子回來,新婚燕爾的,竟然往外跑,東子該多失望,“周五走?”

木木估計著老媽不會反對,畢竟這多少關係瑜伽館的生意嘛,她點頭,“嗯,下午四點的飛機。”

“行,那你去吧,記得跟你東子哥說一聲。”薑玉梅果然沒反對,不過最後提了一個要求。

“好,我一會兒給東子哥打電話。”

沙義雄看著自己的寶貝女兒,有點不放心,“木木,一個人過去行嗎?要不要爸爸陪你過去?”

“啊,好啊。”木木完全能接受爸爸陪她去,老爸可從來不問她和東霖旭的事,老媽就不行了,真怕老媽追問下,她露餡了。

薑玉梅卻反對,聲音很平靜的道:“你就別去了,孩子這麽大了,有什麽不放心的,讓她自己去吧。”

沙義雄還想說什麽呢,桌下的腳被自己老婆踩了,慌忙改口,“你媽說的也是,那你自己去吧。”

老爸,你也太容易投降了吧,木木忍不住笑,也聳了聳肩,“好吧,我自己去。”

吃過晚飯,木木去睡了,薑玉梅和沙義雄回到了臥室裏,她拿起手機撥打電話訂機票號碼。

“您好。我想訂一張這周五下午四點去M市的飛機票,周日下午三點之前返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