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校的新娘
周五,木木是被父母送到機場的,將她往機場大門口一放,他們就走了,一點都不像他們的風格啊,以前她出門,父母可是千叮嚀萬囑咐,今天怎麽這麽幹脆了?
看著父母離去的方向木木挑了一下眉,也轉身向裏麵走去,辦理了登機手續,過安檢,然後在候機大廳等著。.
閑來無事,正看著,旁邊的座位有一道人影坐下,感覺挺高大的,不過她沒在意,誰坐她身邊,跟她沒關係。
正看小說看得入迷呢,一直古銅色的大手伸過來,將她手裏的手機給奪走了,她一驚,心中立刻蹦出一個念頭,遇到搶東西的了?
驚悸中轉頭望去,卻見身邊坐著一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男人,幹淨利索的短發,冷峻的臉,眼睛被一副墨鏡遮住,不是東霖旭是誰!
木木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差一點就跳起來,大聲驚呼,好在她穩住了,真的是萬萬沒想到東霖旭會出現在她眼前,這怎麽回事?!
“你怎麽在這裏?”她吃驚地問完,透過他戴著的墨鏡她也能感覺到他冷冷掃了她一眼,似乎她問了一個多餘而又愚蠢的問題。
東霖旭倒是淡定,將木木手機關機塞他自己口袋裏:“防止某個不帶腦袋出門的人耽誤飛機。”說完拽了她的手向登機口走去。
聽他這麽說,她才意識到,已經開始登機了,她看小說看得渾然忘我,連提醒登機的廣播都無視了。
就算她一時大意沒注意到,也不用說得這麽難聽吧,什麽叫沒帶腦袋出門啊,真過份!
心裏憤憤忍不住摳他握著她手的手心,卻被他握得更緊,他還故意加快了腳步,太壞了。
木木走得沒他快,被他拽的腳步有些踉蹌,雙目圓睜看著他高大的背影,完全摸不著頭腦了。
不過可以確定,他可不是來送她的,更不是什麽提醒她別耽誤登機,他手裏也有機票,跟她同一班飛機,明顯是蓄謀已久別有用心的。
一直到她上了飛機坐在自己座位上她還暈乎著呢。看他向後走去找他的座位她這才清醒過來,想起自己父母行為的異常,老爸要陪著她去M市被老媽堅決反對,一來飛機場又直接把她丟下速度走人,肯定是知道東霖旭來了這裏的。/非常文學/
她終於意識到,東霖旭會出現跟她的寶貝媽脫不了幹係,不然東霖旭也不會知道她的行蹤。
算了,已經這樣了,不管了。雖然跟他獨處很可怕,但是沒有在長輩們麵前,還不至於那麽膽戰心驚的。
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抵達了M市機場,搭車來到市裏預訂好的酒店用了半個多小時,太陽早已經落了下去,夜色初上。
一進酒店房間,她先倒在**休息。酒店房間是木木自己訂的,本是一個人住,就訂了一個大床房,隻有一張大床,這多了個東霖旭,隻能是同睡一張床。
反正也不是沒一起睡過,沒什麽好矯情的,何況,可憐的東子哥被她害得現在都沒有攻擊性,她也就不難為他再去開個房間了,老規矩,床,一人一邊。
其實半個月不見,她還真的挺想念他的,可是,因為這苦逼的婚姻關係,她連個‘東子哥我想你了’都不敢說。
都怪他,好好的幹嘛冒充同誌陰她結婚,讓他們原本和諧的關係陷入尷尬的境地,相處起來也不能那麽隨心所欲的。
她可是一直把他當哥哥的,要不是真以為他是同誌,結婚對他和她來說都是最好的選擇,無論如何,她也不能禍害自己的東子哥啊。現在這情況,真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她正糾結的時候,耷拉在身側的手被拽住,她轉頭看他,語氣低落的問:“幹嘛啦?”
東霖旭直接把她拽了起來,“吃飯。”
“哦。”這才遲鈍的感覺到,她還真餓了,“我去洗把臉。”
木木簡單洗漱了一下和東霖旭一起來酒店餐廳吃飯,找了個位置麵對麵坐下,也點了菜。
她看著坐在對麵的東霖旭,不由想著,或許他們該好好談一談,今天就是個機會,想著開口,“東子哥。”
“嗯?”東霖旭應了一聲,抬頭看她,沙木木同誌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他知道她有話說,冷聲道:“有話就說。”
木木想了一下開口:“我們兩個以後怎麽辦?你是知道我結婚的要求的,我要的就不是一個真正的婚姻,而你明明就不是同誌卻騙我。”
“是你表達不清誤導我。隻能說是個誤會。”東霖旭冷冷地打斷了木木的話,堅決不承認自己騙她是同誌,陰了她。
木木真想掀桌啊,好在她是講文明的好姑娘,淡定。跟他攪不清,也不討論這婚姻是騙還是誤導來的,“這個問題我們不討論。現在的問題是,你不是同誌,那你肯定是要一個正常的婚姻生活,可我沒辦法給你。”
東霖旭的黑眸冷冷地盯著她,一字一句問:“你覺得我還能有正常人的婚姻生活?”
木木一聽東霖旭這麽說,自然而然就想到了她踢他的事,他是說他太監了,不能有正常婚姻生活了,她不由震驚:“你是說……你已經那個什麽了?”
東霖旭森冷的眸子斜了她一眼,沒說話,算是默認了。木木卻周身發冷,好似刮來一陣寒風,讓她瑟縮。
雖然他這麽說了,可她還是不信,在腦海裏搜刮自己僅有的生理知識和看書得來的信息,壓低了聲音不自在的問:“你……你早上沒有、沒有一柱擎天嗎?”
她說完,臉白了紅,紅了白,也問不下去了,她本來覺得沒那麽倒黴,醫生隻是說可能而已,說不定緩幾天,他就好了呢,可事實往往是殘酷的。
東霖旭沒回答,沉默,算是默認了。也是,要一個男人承認自己不行了,那是一件多麽難以啟齒的事。
一個正常男人失去了那種能力那該是多麽痛苦的一件事,而東子哥變成這樣都是她害的。
就算找醫生幫他疏導心理,那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而且不一定成功。什麽她的錯她承擔,她怎麽承擔,她承擔得起嗎?
晚飯,木木吃得食不下咽,心裏也難受的厲害,恍恍惚惚地跟他回到了酒店房間,失魂落魄地坐在**,突然間放生痛哭,把東霖旭嚇了一跳。
“怎麽了?”他坐在她身邊,看著她滿是淚痕的小臉蛋,不由心驚,“好好的哭什麽?”
木木淚眼看他,哭得一哽一哽的,“東子哥……我不是要害你變太監的……我不是誠心的……嗚嗚……。”
東霖旭的黑眸中閃過什麽,抬手,用他粗粒的手指有些笨拙地幫她擦臉上的淚水:“嗯,我知道,你沒那麽壞。”
木木哭得更厲害了,這算哪門子安慰,她是壞,不壞也不至於會把他弄得太監了。
本想逗她的,沒想到她哭得更厲害,東霖旭有點無措了,第一次見一個女人這麽哭的,不由急了:“行了,別哭了。”
木木繼續哭,慚愧的哭,內疚的哭,傷心的哭,眼淚好似決堤的河水一般泛濫怎麽也止不住。
東霖旭又是心疼又是沒轍,他握住她肩膀,雙目直直地盯著她的臉,很為難的說:“沙木木,要不我們試試?”
正哇哇大哭的木木聽到他的話後,微微愣了一下,哭得哽了幾下才開口:“試、試什麽?”
東霖旭那冷峻的連上是一副慷慨就義的表情,唇一張一合,咬牙切齒的說:“試試……我有沒有變太監。”
“什麽?”木木忘記了哭泣,傻愣愣地看著他,吸了吸鼻子,不由問:“試,怎麽試?”
說著她突然明白過來,淚水迷蒙的雙眼瞪得大大的,“哦,我懂了,我明白了,我……我不介意你找別的女人試。”
東霖旭的臉色瞬間黑了,欠抽的沙木木,竟然讓他找別女人,他嚴肅的道:“沙木木,你想讓我犯生活作風的錯誤,嗯?”
木木趕緊搖頭,“沒有,沒有,我隻是幫你出個主意,難道你還有更好的辦法?”
說完,她被一道力道推倒了,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看到自己被他壓在身下,他的臉近在咫尺,他壯碩的身體和她的緊緊貼在一起,他的居心昭然若揭。
木木雙手推拒著他的胸膛,結結巴巴地警告他:“東霖旭,你、你別亂來,不然我不客氣啊!”
他沒有亂來,隻是很正經地抱住了她,唇幾乎貼在她的唇瓣上,“你犯得錯你承擔,是你說過的話,嗯?”
灼熱的呼吸噴灑在臉上,讓她呼吸不暢,他那雙清冷的眸子此刻也深若漩渦,讓她不敢直視,隻是眨巴著眼睛看著他。
“我……我是說過可是我……”
木木正要說她承擔錯誤的意思不是這個意思的時候唇卻被他狠狠地問住了,雖然有過親吻,可此刻兩唇相碰,這感覺依舊是陌生又讓人無措的。
她用盡全力掙紮,雙手卻被他抓住固定在身側無法動彈,她覺得自己快要窒息,心跳也快停止的時候,他的唇離開了她,微微抬頭,低低沉沉的道:“沙木木,是你承擔錯誤的時候了。”
說罷,他再度吻上了她的唇……。